,就算他信了他的话,将他排除在外,也没有什么用处啊。况且,依封易对这些话的理解,他完全没有排除怀疑。
他所说的话的前提是发生在底层。封易想不到他去底层的原因,至少他自己就不会无端跑去底层!
“在想什么?”
“没。”封易从思考中回过神,“要回去了?”
“嗯。”
封易在回屋的时候被左蒙阻止了,左蒙拉住他的一只手说:“你住我的房间。”
封易不解了:“为什么?”他现在没想要去训练,呃,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是的,这是封易的第一想法,他以为左蒙要和他交换房间,就像以前他借用训练室那样。但他们的脑电波似乎不在同一频段,左蒙的意思显然不是暂时xìng_jiāo换,而是永久性搬离——
“因为你的房间的居住权到期了。”
封易第一次有这种感觉,面对左蒙也会有一种想要嘴角抽搐的感觉。
“……很好笑,你的笑话。”
封易最终还是搬到左蒙的房间,在他“搬家”的这个过程中,他仔细分析了一下左蒙的心理,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他的思维在他抱着自己的衣物进入左蒙的房间时停止了。
这时他忽然明白了左蒙的心理。他这是犯抽了吧!
封易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沉默,因为他并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也没必要对这个房间主人的品味提出质疑,虽然他觉得整个呈现粉红色基调的装修风格很……难以形容。
他是太久没来这个房间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变了样。
“房间……很温馨啊。”封易对着站在粉红色窗纱前面的左蒙道。忙着整理衣物的封易没见到左蒙若有所思的表情,被房间风格震惊的他,也没注意到对方一直以来的黑色装扮变成了更柔和的白色。
弥弈说,o神经纤细,易多愁善感,柔和的色调能让他们更加放松。
好吧,左蒙其实怀疑他是在恶作剧……但试一试也没什么关系。
一夜安眠。
也是真是受了信息素影响的缘故,封易会潜意识地亲近左蒙,这种感觉在白天因为外界纷扰稀释了不少,等到夜晚就很清晰地表现出来。具体的表现在于,左蒙靠近他甚至是搂着他的的时候,他竟然会觉得安心。
当然,左蒙会靠近他,在封易想来也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
事情的走向似乎有点偏离所想啊,封易在入睡前一秒想。任由事情这么发展下去真的没问题?
室内一片寂静平和。黑暗里,有人睁大了眼,静静地看着某人隐隐的轮廓,很久很久。他只是这么看着,就有种蜜浸似的甜蜜袭上心头。
从来没人可以让他试着改变,从来没人可以让他产生这么感觉。所有,这个人是他的,必须。
和这边的寂静平和不同,同在竞技场200层的a-08室却氛围紧张。
“我救你下来是因为我期待有一天你会为我办事,而不是坏事!”姬莫年翘腿坐在沙发上,额前微显凌乱的发丝显示着几分不羁,冷厉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冰冻。
在他的对面不远处,柏邹嘴角带着血丝,姿势狼狈地半坐在地上,就在几分钟以前,他被稳坐沙发上的那人一脚踢到了肋骨,在他弯腰的时候又被一拳击中了脸,现在他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都泛着疼,呼吸都带着疼痛,但他还在笑着。
“我没觉得我做错了什么。”
“是什么让你觉得放出实验者是正确的?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办得神不知鬼不觉?”姬莫年冷笑一声,看向柏邹的目光带着杀意,“还有那只臭虫,谁让你对他动手的?虽然他看着就让人倒足了胃口,但我不觉得他应该由你来结束。”
柏邹试着站起来,但剧烈的疼痛让他又跌了回去,索性他就坐在了地上。
“人是我杀的,但是……那怪物不是我放的。”
“你觉得你的信用有多少?”
“是真的。”柏邹抬头看向他,这种从下往上看的姿势会让人有种放低姿态的错觉,这也是他的目的,“那怪物是姜宋放出来的。”
“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你们虽然共事一主,但就能力而言你显然胜过他,为了居功,他先是放出实验者把过错推到你身上,然后自己解决了问题,又算上一功,既打压了你又提升了自己。这个理由算不算?”
姬莫年能力一流,但疑心甚重,这是柏邹这些日子的观察所得。
姬莫年果真思考了起来:“……他有什么理由能把过错推到我身上?”
“你不是也这么想吗?放出实验者是我干的?”柏邹顿了顿,“我也算上你的人吧。”
姬莫年似乎信了似乎又没信:“那么……你这么做是……忠心为主?”
“不,我只是想杀他,只为这个理由。”
姬莫年没再说话,他放在一旁的手放松了下来……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他!
而一直注意着他的柏邹,这时候也几不可察觉地松了一口。伴随着他这一放松而来的确是一脚狠踢,就落在他原来的受伤处。
“唔……”
姬莫年拍拍手,淡定地回了房间。
“这次就姑且信了你,但擅自行动总是要受罚的。好好养伤,如果好不了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晦气!”
柏邹捂着胸口急喘,有泪水无声滑落。他一只手掩面,遮住了眼里的怨毒。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