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真的一切都美好了:清澈的水慢慢流淌,一朵花慢慢地开,一片枯叶慢慢落下,一朵嫩芽慢慢长大,一只雏鸟慢慢破壳……
皮拉图斯依靠在他肩膀上,等他一曲毕,他轻轻凑上去亲吻了阿波罗的脸颊,阿波罗侧过头与他接吻,他们珍惜着彼此爱着彼此,一切发生的自然、温柔、安静。
树林里,花伸展枝丫,树随风细嗦,鸟儿叽叽喳喳地落下,草地上两张里拉琴被随意地摆放,不远处皮拉图斯与阿波罗在树旁在湖畔身影交叠,低低地喘息。
阿波罗褪下华美的衣袍,一边为皮拉图斯解开褴褛的衣衫,一边细细吻过他的锁骨,问:“你叫什么名字?”
皮拉图斯颤抖地回答他:“皮拉图斯,我叫皮拉图斯。”
阿波罗抵上去,接着吻,唇齿间还残留着那个名字:“皮拉图斯,皮拉图斯,”他说:“我记得你,我爱你。”
皮拉图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虔诚地吻上去:“我也爱你,我的阿波罗,我的光明,我的一切。”
阿波罗抱起皮拉图斯,将他抵在树上,与他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他捧起皮拉图斯的脸,亲吻他的嘴唇,说:“皮拉图斯,你唤醒了阿波罗的爱,从今以后光明永伴你左右。”
“我亦永随光明。”皮拉图斯看着阿波罗眼睛,轻轻亲吻上去说道。
阳光在树影间穿梭,皮拉图斯双手扶着背脊后的树木,他几乎要被阿波罗顶到天上去。这么静的距离,这么亮的光,皮拉图斯能清晰地看见每一个细节。
阿波罗已褪去了所有的衣裳,毫不吝惜地展耀自己的英俊与伟岸。金灿耀目的阳光下,他身上细细软软的绒毛和其上挂着的晶莹的汗露折射光线,勾勒出世间最完美的身体线条。
他就这样,就这样披着光晕笔直的站立在绿荫之下,典雅高贵,美得不可思议。
天是蓝色的,纯白的云在流动,大地披着翠绿,而光明点亮一切。
阿波罗,阿波罗!
皮拉图斯把手插进对方卷曲而柔软的长发里,全身激动地都在颤抖。
然后,他听到阿波罗不能自持的喘息声,还有他温柔的调笑:“现在你身上也是红的了。”
皮拉图斯激动地抱住对方,用自己堵上了对方的嘴,他用牙齿野蛮又温柔地咬住自己耗尽一生追逐的光明神,一口一口不知疲倦,他叼住他的舌头他的唇瓣他的一切,让对方感知到自己最深最深的爱慕。
奥林波斯山上溪水还在流淌,在森林里汇聚成湖泊,光明神在这里留下了他的心。
所以,阳光落在森林的湖面上,是很美也是很温柔的。
第4章 第一卷(4)
4、婚姻的缔结
时光果然不再打扰皮拉图斯,等一切结束,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皮拉图斯与阿波罗坐在那棵大树下休息,树下是绵延的绿荫草坪,他们肩并着肩依偎着喁喁私语。阿波罗伸出手,草丛里便开出红色的太阳花,他将之献予自己的心上人——皮拉图斯。
皮拉图斯微笑着接受了,他轻轻嗅了一下,说:“我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阿波罗道:“它是太阳花,阳光下才会盛开花瓣。”
“他可真漂亮。”皮拉图斯看着在阳光滋润下热情盛开的红色太阳花,赞叹地说道。
“是的,这才应该是最漂亮的红色。”阿波罗道
皮拉图斯看着对方,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这个吻纯洁而亲密。皮拉图斯抬眼就能看到阿波罗深邃的眼眸和低垂卷密的睫毛,但最美丽的是他的笑容,阳光优雅而纯净。
阿波罗站起来,他的九头身段是人类穷极一切想象也不可描绘的完美,而此刻,他伸出手说:“来,我们去神殿,我将向众神宣布我与你的相恋。”
皮拉图斯点头,将手交给对方。于是他们离开湖泊离开森林,返回众神的宴会。
而此时神殿中央的宙斯正与天后已经争吵好久好久了,开始是赫拉,她指责宙斯——
“宙斯,你永远高高在上,玩弄你的心计与阴谋。希腊人打败了特洛伊,而趁所有人欢喜鼓舞的时候,你却给予阿佛洛狄德之子埃涅阿斯提示让他离开,去新的地方建立新的国度。”
宙斯自顾自喝他的酒,不理会对方。
赫拉愤怒地呐喊:“万神之主宙斯,你将无法得到你想要的结果。我已降下风暴,他将被命运吹向迦太基,那里有美丽而聪颖的女王狄多,他们将会结为夫妻。埃涅阿斯将会在那里度过余生,你的阴谋、你的筹算都将一败涂地。”
宙斯道:“埃涅阿斯不会停下他的步伐,赫拉,婚姻不会影响一个人男人的雄心壮志。”
赫拉冷漠地说道:“我们拭目以待。”
……
赫拉降下的风暴下,特洛伊的遗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命运摆布,他们果然如赫拉预料的那样到达了迦太基。而那里的女王狄多给予了这些特罗伊人优渥的待遇,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人民来对待;至于特洛伊的英雄、未来罗马的缔结者埃涅阿斯,亦被狄多的魅力所吸引,与她结为夫妻。
不知不觉,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这些特罗伊人果真如同赫拉所说在迦太基停下了步伐,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温顺地投向快乐和安稳的生活
赫拉的笑容越来越大,她骄傲地宣誓:“众神之主宙斯,你即将迎来你的失败。”
宙斯怎会坐以待毙,他偷偷唤来赫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