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精:“一般来说北方的猪肉要好吃很多, 南方的猪肉, 肉质较酸, 没有北方的肉好。”
“是吗?我倒没发现。”
槐树精呵呵笑:“小老儿吃过许多地方的猪肉, 这是小老儿的心得啊!”
董永和槐树精快乐地交流着养猪和吃肉的经验,二郎神突然凉凉的说:“没想到你一个树精居然还跑遍了大江南北。”
槐树精有点害怕地低下头,“真君大人,董公子,小老儿突然想起家里的灶火还没熄,小老儿告退。”
槐树精一下子就钻进了土里,董永怅然地说:“哎!被你吓跑了。”说完又忍不住跟二郎神抱怨,“你干什么吓唬他!我还有好多关于发家致富的问题没有跟他探讨呢!”
二郎神背着手逸然地问:“你要不要学法术,将来你收拾猪舍就方便多了。”
“要要要!大哥你是真的帅气!”董永忙不迭地点头。
二郎神发现了,董永虽然喜欢顺杆爬,但是要管住他也很容易,随便找一个他更感兴趣的话题就行了。
“槐树精所用的第一个法术是搬运之法,给你清理衣服的法术是除尘咒。跟着我掐手诀,心里还要默念法诀。”
董永跟着二郎神学习掐手诀,然后跟着在心里默念法诀。
筐里的猪粪一下子就移到了地上,董永看着二郎神眼睛闪亮亮的,“哎呀!我第一次就成功啦!这是不是说明我很有天分?”
二郎神也颇为惊讶,董永以前应该从来没有接触过法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掌握了搬运之法。
二郎神说道:“你再试试把这些移回去。”
董永专心致志地捏着手诀,伸手冲着猪粪一指,猪粪一动不动。
董永冲着二郎神笑笑:“哈哈!我可能有点紧张,我再试试。”
捏手诀,心里默念法诀,移!
猪粪还是一动不动。
二郎神整理整理袍袖,淡淡地说:“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练。”
二郎神转身往外走,董永赶紧挽留,“大哥,你走之前帮我把猪粪移回去呗!大哥,大哥!”
二郎神的身影渐渐消失,董永又试了几次搬运之法,统统不管用。没办法,董永认命的拿起铲子,任劳任怨地铲屎。看来该他铲的屎,他注定逃不掉。
铲完屎,董永把院子里的地洗干净。等董父晚上回来的时候,他用扁担把粪筐都挑到了地里,明年开春前沤一沤,这些都是好肥料。
小花长得很健康,养猪事业已经走上正途,于是董永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读书上。
上辈子做刘彦昌的时候,他已经读了好多年的书,重生后又学了这么多年,科举考试他是不怕的。只是现在和上辈子还不太一样,科举考试很难,想要科考的时候能有个好名次,有人在朝中举荐。
状元,榜眼和探花,基本都是被别人举荐内定下来的。没有人脉,科考名次不会太好,这也是二郎神给他请个好先生的缘故,他不是要先生教董永读书,而是要用先生的人脉给董永铺路。
二郎神给董永找的先生姓周,他对董永一直抱有很大的偏见。觉得他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少爷,家里为了让他读书,宁可花大价钱也要把他塞进来。
周先生本不想收下董永,来他这里读书的,必须得是有天赋,有素养的学生。当时他见来人衣着普通,于是随口说道:“只要交三百两黄金做学费,我便收下他。”
他以为那人绝对拿不出这么多钱,就算拿得出,他也不一定舍得给。没想到那人非常痛快地答应了,直接从怀里拿出金锭,放在了周先生的面前。
周先生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三百两金子说给就给。周先生提出的条件,人家做到了,无奈之下不好反悔,他只能收下董永。周先生到现在还在想,董永的家里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怀里带着三百两金锭,他也不嫌沉。
在周先生的小竹屋里,董永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先生随便给他安排了一个座位就没有再管他。
董永毫不在意先生的态度,每天按时上学,按时下课。对于董永来说,活得久了,什么样子的人他都见过,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生气,还会愤怒别人对他的不公正待遇。但是现在他已经学会了自己找乐子,每天过得像智障,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自己过得开心就行了。
在学堂念书,中午能休息一个时辰。在学堂和家里之间往返大概要花半个时辰,回去之后吃完饭,收拾碗筷,洗碗,来回一折腾,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没有了。
为了能节省时间,他早上带一点吃的去学堂,中午的时候随便垫一口。夏天天气热,怕食物酸了,他只敢带一些干粮。
这日,董永像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一块黄米馍馍啃着,桌上摊着一本书,他随手翻着。
“董永,你怎么还在这里?”
董永一看周先生来了,站起来行了个礼,“周先生好。我每天中午都不回家。”
周先生随手拿起桌上的书,“《尚书》?你才多大,十岁?《论语》可读完了?”
“学生快十三岁了,也算得上家中的半个劳力,《论语》我也学过的。”
周先生嗤笑,“黄口小儿,满口大话。我问你,益者三友,是什么?”
“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
周先生来了兴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周先生从前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张纸,“你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