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不会做什么的,对吧,浩气的小狼崽子。
赫连颜俯身吻上白唯,轻轻地把他唇上的粥舔净。
“唔……你的小嘴好热。”忍不住又吧唧一口亲上去。
白唯喝完粥后又是一顿困意袭来,他慢慢躺下,裹被子继续睡。
一直睡到赫连颜终于意识到,白唯发烧了。
急忙喊来了浩气的药师,连续三天三夜守着白唯,煎药喂水擦额头。
“还是堂堂残道邪侯呢,说病就病。”
赫连颜在第三天的时候,说了这么句话,原本病情有点起色的白唯睁眼看了看他,轻轻推开他拿着药碗的手。
“我已经好了。”
“胡说,要再喝几天的药!”
看出了赫连颜眼底的担心,白唯心里盘算着自己该要怎么说。
“反正是敌方,你就让我病死好了。”一字一词,吐得几分模糊,到最后病死二字又异常清楚。
如白唯所料,赫连颜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许,说死字。”
真是……有趣啊,白唯心里早就把被上的不快丢开了,一心想玩死眼前的天策。
他低头,伸手想拿碗,两只手都微微打颤,赫连颜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自己把碗送到白唯嘴边,这次他喂一点,停一下。
整个画面和谐温馨美好,两人各怀心事,赫连颜按时煮药,白唯没什么抗拒也喝了下去,却是话也不多一句。
3
赫连颜终于在俘获白唯第八天入夜,面对着熟睡在床上的白唯,他做了一个决定,向他的师父坦白了这几天的一切。
空木大师听完后,楞了几秒钟,抄起了龙木金藤,赫连颜一看这架势不对劲,也往外冲,而且没有忘记带上自己的碎魂。
两人打斗中夹杂着空木大师的怒吼:“玩断背就算了!还扯上恶狗!你小子毛长齐了脑子没长满吧!”
浩气盟龙隐山回响着乒乒乓乓的打斗声,月落西山的时候,赫连颜终于被龙木金藤掀翻在地,内力不支的他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眼前的空木大师之丢给他一句话:“要么杀了他,要么你从此远离浩气盟。”
赫连颜爬起来,伏在地上深深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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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唯迷迷糊糊醒来,却看见赫连颜趴在床边睡着了,头上身上还带着草和土,试着推了一下他,这一推,没推醒。
却让白唯看清了赫连颜的脸,满是哭过的痕迹,两只眼睛都起肿了。
心里骂了声卧槽,白唯觉得自己的发烧症状加深了,竟然看见这家伙哭。下狠手推醒了他,赫连颜趴着久了了,身上略有僵硬,背上疼得紧。
挣扎着起身后,第一句话却是问白唯要不要喝粥。
白唯心里再次骂了声卧槽,立刻答应说白粥就好。
用过早膳后,白唯本着“赫连颜不开心的事情就是他开心的事情”的宗旨,开始询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和师父,决裂了。”
“为何。”
“我决定和你离开浩气,只是我不会入恶人谷。”
呛住了!白唯先是惊讶地无法思考,回神的时候自己被粥呛住了。
“你想好,就算你折了我的手脚,我也会回恶人谷的。”
和浩气弟子出身名门正派不同,恶人谷中人失去了谷里的庇护,很有可能被三教九流盯上,再厉害的武者,毕竟双手难敌四方拳头。白唯虽出师万花谷,但修习花间时,得罪了不少帮派,后来改为专研离经医术,在各地挖草治病,也皆有恶人谷中的接应。
“白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就在白唯还沉浸在回忆当年他到底打伤打死哪些名门的护卫,抢走仙草种,盗走仙丹,坏事干尽的往事中,赫连颜再次语出惊人。
就在白唯和赫连颜各自心怀惆怅的早晨,莫雨见了穆玄英,定了停战协议,恶人大军驻扎在长江对岸,长期安家。
这一变化倒是让赫连颜减轻了内疚感,他写了给莫雨的拜帖,却是要送白唯回去,被白唯深深鄙视。
“把我的通行牌还回给我就行了。”
“不行,好歹是娶了恶人谷的媳妇,拜帖是要的。”
“……”白唯心里又把赫连颜用快雪时晴抽死一百遍。
待白唯回到恶人谷时,唐枭和叶烟霞已经从藏剑山庄归来,叶烟霞天天背着自己的岚尘金蛇到处找人切磋。
“给你弄了块地,可以在南屏种草药了。”
“南屏的地,地灵太重,所以天一教才会选择在此地密炼毒尸……话说你已经把天一教的营地挑了?”
唐枭点点头。
“卧槽你不够意思啊,老子被抓,你小子不说救人!”
“说笑呢,那里可是浩气营地,再说你这不是很好么。”
白唯扭曲着脸,翻了翻白眼。
他还要带赫连颜进来住,每次想丢下赫连颜,但是又想起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唐枭看白唯一脸纠结,却还是带赫连颜住进了小药庐,就摇了摇头。
“早就说了,白唯这货是看上了这只小狼崽,锋针哪里是这么容易施展的。”
来药庐取药的恶人天策刚好听见唐枭的吐槽,他苦着脸:“上次追着一个浩气的花姐,她跳进河里都不愿跟我说句话啊,怎么浩气的天策这么受欢迎。”
唐枭和叶烟霞一脸震惊地回头看他。
“那个……花姐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