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眼看到,直呼要和君君晚上也去吃,还在那儿嘀咕,说和记不是不送外卖的呀,君君边走边玩笑说,“那也得看是谁叫的不是?”
“哎呀,有个老公就是好。”小林听懂了君君话中的意思,在一旁感叹,又说道,“咦,你说祁越记不记得陆总是他男人。”
君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要是祁越忘记的话,那陆总可坑爹了,以前追的那么辛苦。”想了想又说,“不是之前两人好像分手了么。”
“是呀,好像是陆总甩的祁祁?明明就是他冤枉了祁祁,现在白捡一个把他错处都忘了的,真是便宜他了。”小林打抱不平。
“可是我怎么觉得祁祁好像不记得了?刚才听他那语气就不像是和他男人和好了。”
“那陆总还给他送午餐。”小林反驳。
“说不定从零开始,重新追求。”君君若有所思。
“从零开始,从‘零’哦……怎么可能!”小林想歪了,强调了一下那个零字,笑倒在君君身上。
“你走快点啦,再晚要没吃的了。”君君推了她一把。
祁越窝在办公室吃中午饭,对着猪蹄心想一会得和陆珩交流一下吃啥补啥到底是不是伪科学,对于小林和君君渐行渐远的八卦,一句都没有听见。
去食堂吃饭的姑娘们吃完回来,聚在一起聊天,祁越又一次成了万花丛中一点绿,小林在手机上查看“和记”的团购,还问有没有要一起去的。祁越刚看了她们一眼,小林就问道,“怎么,你家陆总晚上不带你吃饭?”
祁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本能的觉得她的话里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正要反驳,就看到小林和君君飞眼色,笑的鬼鬼祟祟的,“你看你看,他真的不记得了。”
“我说二位姑娘,你们不要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好吗?”祁越扶额。
“哎,我说真的,你现在和陆珩是个什么关系啊。”君君假装严肃,表情却出卖了他。
“什么什么关系。”祁越疑惑。
“就是,就是他是你男朋友啊。”君君又说,她和小林在吃饭时候又讨论了一番,现在是一定要求证的。
“当然了,你们两个都是男生,也可以说你是他男朋友。我们很公正的。”小林补充道。
……祁越震惊了。
小林看祁越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看上去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妄图补救,“哎,他没和你说?”又有些好笑的看着君君,“这都能忘啊,看来电影里演的是真的也。”
“打住……二位姑奶奶让我消化一下……。”祁越从昨天君君电话的语气和内容里判断出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又在今天早晨草草的验证了自己的判断,随时调整着自己与她们相处时候的态度,原想着两个妹子热情真诚看来好相处,现在简直是一场灾难。
祁越说起来还是和小林熟一些,这位以前还是他的直系学妹呢,可饶是这样,他也不好意思问什么,正巧此时同一个部门的另一位同事来了,此人因为性格上的一些原因,颇不受自以为阳春白雪的两位女同胞待见,见他来了,都闭口不言,各自回到位置上做事情。
至于小林和君君私下讨论“ròu_tǐ”带不带记忆这种和阳春白雪绝对是背道而驰的话题,那已经是傍晚下班后两人出去饕餮时候的事情了。
下午五点半,陆珩已经准时出现在了祁越他们报社门口,外面不好停车,看门的大爷居然还把他放行了,于是祁越看到陆珩的车就停在楼下还是有些诧异。
路上,祁越聊起坊间八卦,虽然不跑社会新闻,但是大家都在一个报社,消息流通还是相当快的,其实他以前也只是听过就算,如果不和自己的工作有关很少会同陆珩聊起这些,但他今天急需一些无关的话题来冲淡紧张的情绪,他频频打量陆珩,像是在判断他有没有与自己一起失忆。
祁越想了很多种打开话头的方式,但一直有些犹豫,刚想开口又被陆珩接的一个电话打断。记忆出现了断层,祁越还在读书的时候陆珩也还有些吊儿郎当的,反正跟着陆丰学做生意,陆丰这个爹看儿子看的很准,开始也纵着他开心了好一阵,后来才收敛起筋骨来正式接手。当然,陆珩做的的确很不错,只是最开始总有些小开做派,吃喝玩乐,一天能花掉的绝对比他自己能赚到的要多得多,那时候也带着祁越一起玩。不过陆珩骨子里其实胆小听话又有些洁癖,玩闹的时候出格事情从来不做,故而陆母担心的便宜孙子也一直没有出现——当然,这个和陆珩的取向也有关,那是后话。所以现在看着陆珩在电话里讲着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听上去一副指点江山的派头,虽然前几天都有了见识,但此刻依旧觉得神奇。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怎么和他在一起了?
被陆珩的电话打断,祁越彻底没有了思路,别别扭扭地沉默着,直到回家。
第八章
晚餐的桌上,果不其然又有猪蹄,还有一份鸽子炖的汤,想来是陆珩嘱咐过保姆阿姨,要做到”缺什么补什么”。
“嗨——”祁越终于决定开口,“今天——她们说你是我男朋友?”祁越问的得挺不确定的。于是在犹豫中采取了君君的那种说法。
“唔?是啊。”陆珩回答的很肯定,丝毫不吃惊,但却没有抬头看他,似乎是正在和紫砂锅里的一只鸽子腿作斗争。
祁越看见那两条细细的、仅有的一点肉都已经酥烂的鸽子腿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