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消灭了害虫!”
“小原你不要误会,我……”笃志涨红脸想要解释,突然又发出一声惊呼,“你的声音?”
我的拳头握到了发白,我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笑了,“有人趁我神志不清喂我吃了苯海拉明,害我声带坏了。”
笃志怔忡住,眼神略微闪躲,垂下了眼皮,嘴巴吃惊到合拢不上。
“96号,肖笃志。”肛肠科诊室内,护士在叫号。
我和笃志面对面对峙站著,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嗝……肖笃志,你耳朵是不是聋了?要不要叔叔我抱你进去啊?”
我从没见过比秦兽笑得更猥琐,把玩弄男孩子当炫耀的低级流氓,他丝毫不忌讳周围等待看诊的人唾弃的目光,嘴边叨著一根香烟,抖著右腿朝我们大吼。
他还穿著风骚的大花衬衫,誓要闪到看见他的人回去都呕吐。
“先生!这里不许抽烟,不许大声喧哗!”护士小姐探出头来提醒。
秦兽撩起袖子,就要上去揍人,袁监制连忙把他拉住。
笃志低头站著,脸更红了,突然他抬眼,“小原,我先进去了。”这一次,他没有笑。在他转身的瞬间,我发觉他嘴角的线条,在神经质的抽搐。
笃志进入诊室後,我走向秦兽质问,“你对笃志做了什麽?”
秦兽身上一股酒臭味,像看怪物般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无耻地笑了:“哎呀,年轻人就是干得带劲,玩游戏的时候,不小心插爆了gāng_mén,就这麽回事。”说完他又打了个酒嗝,暧昧地看了看我和袁监制,拍拍袁监制的肩,伸出大姆指揶揄,“兄弟,我和陆禾都抢不过你呀。”
我扬起手唯一想做的,就是揍扁他猪头一样的肥脸,却被袁监制适时攥住了右臂。
“老袁,你管教不严哪。”秦兽眯著色眼,向我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他病了,心情不好。你大人大量,别和小孩子计较。”袁监制边示弱边拦腰抱著我,用拖的将我拖进了电梯。
我甩开他扶著墙,慢慢蹲在了地上,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袁监制陪我蹲下来,拉开我被咬出一排深深牙印的右手,语重深长地说,“赖原,要想在圈子里立足,就要懂得进退,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你根基不稳,没有像谢彦和陆禾可以硬气的资本。我们可以一拳揍扁秦兽泄愤,可以後难保不遇见像他一样难搞的人,何况他有乔家做靠山。”
袁监制不愧为袁监制,感情上貌似冲动幼稚,重要时候,却头脑清楚,进退得宜地处处为我打算,铺平後路。
“监制,我的声带已经毁了,我再也不能配音了。”我吸了吸鼻子,哽咽地笑了,“监制,你不要对我这麽好,我感觉我自己太蠢太没用,根本不是个男人!”
“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和陆禾在为争谁明天去看b’z的演唱会时可以和谢彦坐在一起,而瞒著谢彦大打出手,最後被路人举报斗殴,在看守所关了一天罚洗马桶,结果谢彦一个人拿著三张票,替我们看完了整场演唱会。谁年轻时,没犯过傻?”袁监制拽起我,柔声说,“赖原,姜羽也说过,慢慢用中药调养,也许可以痊愈,这只需要时间。而且,再不济,只要你愿意,我养你一辈子,养你父母一辈子,都没问题。”
“监、监制,我有手有脚,就算声带坏了,也没有被包养的打算。”我眼前蒙上了一层白雾,咬住了唇嘟囔著说。
“你个小混蛋!少臭美,我说要包养你了?做给我刷马桶的男佣,我还嫌你手脚不够灵活!”袁监制毫不客气地狠狠给了我的头一下。
我抱住脑袋,电梯门开了,袁监制拉著我出去,进入另一部电梯,按了往下键。
我们并没有按原来的决定,住在博爱医院,而是在姜医生的帮助下,秘密转去了另一间私人诊所。当夜,姜医生打来电话,“来了几个八卦记者,蹲守在你们订好的病房,还四处打听赖原和你的情况。”
“小鬼,现在确定是肖笃志搞三搞四无疑。报警吧,有姜羽作证,即使肖笃志不老死监狱,判他几年在里面天天被人爆菊,也够他享受的。”袁监制说。
“我想明天回租房的公寓,先当面找他问清楚。”我苦笑著慢慢垂下头,“如果不听到他亲口承认,我没办法相信是他做的。”我情绪激动,“监制,笃志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们不应该是这样!他一定有苦衷!一定是秦监制逼他做的!”
“你认为有可能吗?因为强暴你不成功,所以逼肖笃志害你?秦兽虽然人品烂,但还不至於脑抽到这种地步。”袁监制的话一针见血,顿时打消了我的侥幸。
我全身都不由自主僵硬了起来,忍不住低吼,“那为什麽?为什麽他变成了这样?”
袁监制皱眉看著我,“好,我明天送你去,你问肖笃志为什麽。左右不过是嫉妒,明白吗?”
我半点也不明白,“我有什麽值得他嫉妒?我和他是好兄弟。”
“停、停、停!这个世界呢,是不是兄弟,都是对方说了算,不是我们说了算,笨蛋!”袁监制揉乱我的头发。他被陆禾伤害至深,举一反三,意有所指。
临睡前,我打电话给美娟姐,抱歉地告诉她我的声带状况,向她赔礼又道歉,并求饶,“美娟姐你原谅我,见面了,我把头给你踢。”
美娟组居然一点也不吃惊和生气,还安慰我说,“赖原,没关系,百胜的负责人已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