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似乎火大得很,“我叫你来用你自己的眼睛看!”
我犹豫半晌,“可是……我这边走不开。”
三上话音一转,“唉?在家陪老婆呢?”
我快走几步,躲开东条的耳朵,小声对三上说,“那个人又对一真下手了,这次是在我家,煤气管道的阀门被破坏了,一真差一点没命。”
三上疑惑地说,“居然这么肆无忌惮,报警没有?”
我说,“不能那么做,一真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他胆子很小,我已经请侦探社的人帮忙调查了,或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三上说,“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你的影子。行了,那件事先放一放,你现在快来同志俱乐部看看吧!这里块炸开锅了!”三上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没办法,我只好带着东条一块儿去同志俱乐部。
东条坐在车里,问,“薰,你说要带我去玩儿,我没听错吧?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去一个地方,你可能从来没去过。”我心不在焉地开着车,“一真,其实……那是我和直谷经常约会的地方,但是我发过誓要时刻把你带在身边,所以我要先请你作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东条彷徨地看着我,“你有很多情人吗?”
“不是的。”我在心底轻叹一声,“算了,只要你玩得好就行了。”
我把车停靠在一座典雅的招牌小楼前,从这栋小楼开始,其周围方圆百顷的土地上都树立着同志俱乐部的标旗。这是位于近海华群中心区的顶级娱乐场所,是酒店巨商大伴佐一郎死后遗留给花山家的一处肥得流油的产业。但是这里有条铁律,就是禁止女性进入。在直谷接管这里之前,听说还没有这条铁律,现在已经被他搞成清一色的玻璃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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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42章
我来到中心酒吧,一进门就看见了三上。
“池田,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三上意外地问。
我说,“怎么不行?一真又不是女人。”
东条很拘谨地找了个桌位坐下。我连忙拉起他,“一真,这个位子是别人的,我们的座位在那边,走,我带你过去。”
东条说,“这里不可以随便坐吗?为什么要让座位空着?”
三上朝我翻了个白眼,带着无奈而嘲笑的意味。新来者总会被当作女人一样受到各种排挤,在这里仿佛已成惯例,如果没有朋友领着,一个人闯进来,十分钟之内肯定会被那些小野鸭弄到地下室里猥亵。
我把东条带到比较安全的地方。
“一真,如果有人夸你长得漂亮,你就叫他去死吧,就像骂井上春臣那么凶,知道了吗?”
东条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不是的。那意思是说你像个受,是在侮辱你。”
东条低垂着眼睛,“我本来就是……”
我抓狂,“本来就是什么啊?别忘了你是男人!如果你不这么认为的话,那你就走这个门,这里面全是ydy,所以不会受到歧视。”我指着厕所的方向。
三上拍拍我的后背,“喂,别跟他瞎掰了,快看看那边吧!你的千夜。”
“啥!”我猛然转头,在一群公子阔少的肩头中挑出了一个窈窕而高贵的身影,他是那么耀眼,那么高傲,和病床上的他判若两人。霓虹灯光快速地闪烁,将人的一举一动定格。
“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错愕而混乱地盯着远处笑逐颜开的直谷。
三上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刚才我向他致敬,他装不认识我,所以我就把你招来了。你真不该带这个家伙来,教他看见了的话一定不高兴。”三上回头看了一眼东条。
我愠怒地说,“我不管他高兴不高兴!我现在就要问个清楚!”
三上如愿以偿地拍着手说,“好啊!真命天子出场,看他还怎么装傻!”
我一步步走过去,发现直谷的腿上居然穿着性感的丝袜,今晚,他的打扮很符合‘老板娘’这个绰号。他是怎么站起来的?才三天没去医院就发生奇迹了么?或者他是在装病?匪夷所思!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一时间找不到适当的表情。
然而当我就要接近他们那群人的时候,突然双臂被人从身后架住,感到有一支枪顶着我。
“薰——”
与此同时,东条在后面惊呼了一声。
这时站在人群中央的直谷微微怔了一下,扭过精致的脸庞,把璀璨的目光投射过来,和我的视线交接。我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人架走了。直谷啜了一口高脚杯中的洋酒,并没有制止他们。一定是他预先安排的。东条在后面狂追,我被关进一间屋子里。
不久,手机响了,是东条。
他在电话里气喘吁吁,“薰……你在什么方向,我、我跟丢了。”
“我在……算了,你对这儿不熟,去找三上,让他带你离开这儿,不用担心我。哦对!你要先到三上那里寄住,等着我去接你,听见没有?”
东条诧异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干嘛去他那儿!我现在要赶快找到你把你救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瘫痪怎么突然诈尸了?这里是他的领地,对吧?我去找他!”
“不行!”我有点真急了,“不行!一真,绝对不可以去!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那你就去吧!”
东条在电话里颤声说,“呜呜……那怎么办?”他一边抽着鼻涕一边说,“我不能把你丢在这儿……”
这一刻,我开始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