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我们俩从那样的日子过来过。”
直谷说,“你别再有那种打算了,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你的家人就相当是我的家人,我也不会让刚出生的婴儿见不到它的爸爸和舅舅。只是,三上智哉又该得意了……”
我发现他和三上智哉的关系并不简单,从他们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我问,“千夜,我想知道你和他之间的秘密……”
直谷的目光忽然变得很敏感。
“那不算什么秘密,如果告诉你,其实也不妨碍什么,但我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了,我现在有了你已经心满意足,以前发生过什么一点都不重要。”
我说,“我总觉得三上很了解你,至少,他认为自己很了解你。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应该是同岁吧?”
直谷敷衍地说,“跟我同岁的人很多,那有什么稀奇的?”
我用毛毯堵住耳朵,丧气地说,“算了,在你们眼里,我总是比你们晚出生十年的小家伙!”
“呵呵。”直谷从身后抱住我,用力拽着我的毛毯,“薰,你在生气吗?”
我一动不动装睡。
直谷说,“你撒个娇看看,我就告诉你。”
为什么和直谷在一起,我总会感觉力不从心,一点控制力都没有。他就像那种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的白骨精,很难为我所驾驭。也许十年的差距真的很大。
他催促说,“快呀,我等着呢。”
真是讨厌,我什么时候说我会撒娇来着,就算有过,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都已经长这么大了,怎么可以表现出那种憨态呢。
直谷学着我先前的口吻,“你呀,就是嘴硬,不爱撒娇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哟,等你做好了向我撒娇的准备,再来问我吧。”
唉唉,简直是自掘坟墓。
三天后,直谷认命了新总裁,那个人当然是亨利杜兰德。在会议上,直谷对他的态度仍然那么温和,看他的眼神也依旧心悦诚服。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亨利杜兰德对我的那种鄙视的眼神,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一条的惨状,我也许不会和亨利杜兰德计较。可是现在一看见他那扬眉吐气的脸孔,我的眼前就会出现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
我应该不是在怨恨直谷对亨利杜兰德毫不进言的态度。直谷为了取悦我都做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还是无法消除我心里的不平衡呢?也许,他越是宠我,我就越不满足,这就是人性的贪婪吧。幸好直谷很理智,于公于私分明又公正,不会被情感左右。我头脑里无法消除的一缕幽怨和几分迷惑是,当一个人真的坠入爱河能做到这么理智吗?!
回去的路上,直谷坐在车里说,“委任新总裁的事总算尘埃落定了,我们可以放心地回国了。”
我撩开车帘,看着繁华的街景,一句话都没说。可以放心回国的人是他自己吧。我担心一条的小命迟早会断送在那个人手上。
回到酒店里,直谷说,“薰,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嘛,干嘛憋着。”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该哭的还在哭,该笑的还是笑了,又不能为这个原因跟他吵架,我索性把别人的事抛开,不再自寻烦恼。
“……我,想吃家里的料理……”不知道怎么了,冒出这句话。
“呵呵,”直谷笑容可掬地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原来小薰想家了哇!”他一拍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我忘了,这里对小薰来说还是第一次来,除了我之外也都不认识别人,该是很寂寞无聊的,这几天我为了分公司的事情忙得没日没夜,一点都不像出来度假,让小薰你受委屈了。”
“……”他最近变得啰嗦又肉麻,跟老姐一样,我无语。
忽然间,我的手机响起来。
直谷很敏感地问,“什么人这么晚打来?”
我发现号码是一条的,“啊,是个陌生号码,应该是打错了吧。”我顺手按下关机。
“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直谷似乎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谷走后,我放心不下一条,又给他打了过去。
“喂,一条,是你吗?”
虽然对方按下接听,但一直没发出声音。
“喂?喂?一条,你能听见吗?”
电话里很静,这个号码明明是上次一条用过的,应该不会错,难道是线路故障,如果他听不见我说话应该早就挂断了。
我说,“一条,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吧?你附近有其他的电话吗?你用简讯把号码传过来,我给你打过去吧?就这样哦,我先挂断。”
我挂断之后,等了好久,可是没有任何简讯之类的东西传过来,我又回拨了刚才的号码。
“喂,一条,这次能听见吗?奇怪,还是刚才那种情况。算了,换个时间再打打看吧。”我刚要挂电话,忽然想起点事情,“等一等,一条。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想趁这个机会告诉你,过几天我就要回国了,留下那么憔悴的你真的很抱歉,这中间可能有我的缘故,那天晚上对你说的气话不要放在心上,我还是很喜欢你的琴声的,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再听你弹琴,对不起,但是现在我就要这么没始没终地走了,也许将来再见面,根本不会记得当初对我的感觉了,请等待时间来改变吧,抱歉。”
我把想说的话传送出去了,心情变得不再那么沉重,如果一条听不见,怎么会一直都不挂断呢,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