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千夜!”我喊他。
他停在门外,手把着门拴,“什么?”僵持了一小会儿,他又推门进来,“薰,明天我们就回去,这里发生过的一切就当作是梦吧。”
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我,狠狠地把烟掐灭,“我想宰了他!”
“没那个必要。”
没想到,他情愿为了我而杀掉自己的忠犬。不过,也许,他这么说只是在买好而已。
我说,“你真杀了他的话,欧洲这边的生意怎么办?听说北美分公司已经倒向花山鸟那边了,这个时候,你非常需要他,不是吗?”
直谷眉峰紧锁,纠结地说,“薰,你究竟是聪明过了头,还是根本就是个糊涂蛋?我对你的言行越来越不能理解了!你一再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点,庄重一点呢!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很深的代沟吧!反正这一次,我对你不是一般的失望!”他说完就气愤地离开了。
我知道他在赌气,一口气说出来一定舒服了许多吧。
第二天早上,我们按预定计划坐车到了机场,远远看见有一些人在等我们。在送行的人当中有杜兰德。
他带着不安走过来,低头着说,“会长。池田理事。”
当他抬起头,直谷惊讶地发现他脸上有一道新伤。
直谷装作没看见,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杜兰德,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知道吗。”
杜兰德的视线始终粘在我身上,目光是那么恋恋不舍,和以前判若两人。
他慢声细语地说,“会长,这个您就放心好了……”
“嗯……”直谷感觉有点不对劲。
上了飞机,直谷终于忍不住问我。
“薰,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兰德怎么变成了那副扭捏相?”
“我想,昨晚可能是他的chū_yè吧……”
直谷在惊愕中恍然大悟。
回国第二天,昼夜还颠倒着,一大早,有人用钥匙打开我家的门。
我邋里邋遢地裹上睡衣,跑下去看,听到急躁的喊声,“薰!你在不在啊!”
原来是东条。我笑着说,“一真,你来啦。”
“薰!你真的回来啦!”东条一猛子扎进我怀里。
毫无准备的我脚底一滑,几乎摔了个后滚翻。可怜我身上到处是伤。
“啊!好痛!”
东条连忙扶我起来,“对不起,我也没怎么用力呀,你怎么样?”
我揉着后背说,“你怎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还说我呢,原来你这几个月是跟那个死娘娘腔去欧洲了,我还以为你在坐牢,害得我瞎担心了这么久,为什么都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啊!”
“那个……”我知道他就会这么问,不过,为啥我要给他打电话报平安呢,我连姐姐都还没联络过,难道我们是“夫妻”吗?
“呀——”
东条突然惊叫了一声,“薰,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你的腿是怎么弄的?为什么有这么多道伤口?还有,你胸口上这些的紫红色斑点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眼神灵光一闪,忽然间脸色大变,“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娘娘腔!”
“不是他。”
东条愤怒地说,“怎么可能!你到底袒护那个死变态到什么时候啊!他都把你弄成这样儿了!你怎么还没有觉悟啊!”
这时,门外有响声,不久,一个人走进来,竟是井上春臣。东条一转身,吃惊非小。
井上春臣说,“门没关。”
东条怒不可遏地对他说,“你跟踪我!?”
井上春臣说,“你每天早晨上班都提前两个小时出门,我不可以好奇吗。”
“哼!关你屁事!你站在这里很碍眼,快走吧!”
我说,“一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这样对学长讲话。”
井上春臣强硬地对我说,“你别假装猫哭耗子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就那样一直消失不好吗!我们就差一点,马上就可以了,你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搅了一切!”
东条气恼地说,“你说什么啊?什么可以了?你不要在薰的面前胡说八道!我和你可是一直都分房睡的!”
井上春臣看见了我胸口的电击痕迹,暗暗一笑,“东条,你知道他胸口上那些烙印是怎么回事吗?”
东条困惑地瞅了瞅我。
井上春臣说,“我来告诉你,那是被遥控电衣击伤的,你的宝贝薰可是个受虐狂哦,那么疯狂的电流游戏都玩过,看来已经是老手了,想必后庭那里早被其他男人用过了,……”
我抗议说,“我说大律师,你说话最好要有根据。”
井上春臣说,“既然有脸作那种事,就别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了,东条是那么的单纯,恐怕早就满足不了你肮脏的兴趣了,不如把他让给我,我对他可是还没……”
忽然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井上春臣捂着脸,惊呆地望着东条。
“一真……”
东条情绪激动地看着我,“薰,告诉我,你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
“我……”想想我所做的事,的确没什么光彩和可炫耀的。不过,东条想象的一定要比那不堪的多吧。
我自知是无法对东条负责到底的,无论是他的生命还是他的情感。我们虽然身体上彼此依恋,思想上却有很大的差异,始终不在一个步调上。东条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是他一直在默默地努力着想要融入我的世界,就像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