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跟在他们身后,望着三人的背影,放心的笑了笑。
两天后。
“杨威说,你哥这个,怎么也得判个十年八年的。”
梁越微皱着眉,瞅着院里一棵粗大的泡桐树,下意识的从衣兜里摸出根烟,刚想点上。
“你这烟,是真有瘾了?”
苑阳侧脸看了他一眼,“以后再亲你,味儿没了,就剩下烟味儿了。”
梁越笑了笑,把烟又塞了回去,“苑阳,你不难受?”
“不难受。”苑阳仰头望了望头顶的蓝天白云,笑了声说:“判就判吧。”
“哎,小天儿别乱跑,小心摔着!”
夏未央的一声喊并不起作用,奶里奶气的小瓷娃娃从屋里跑出来,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儿,盯着站在院里的苑阳和梁越。
苑阳扯起嘴角朝苑天笑了笑,“叫叔叔!”
梁越却蹲下身去,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小不点儿,过来。”
“爸爸!”苑天举着根软萌的小手指,指了指苑阳,一激动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从屋里出来的夏未央赶紧把他扶稳,“傻天儿,那不是爸爸,那是叔叔。”
小不点儿眨眨大眼睛,转手又指向梁越,“爸爸!”
“那也不是爸爸,那个也是叔叔。”
夏未央无奈的笑着,把他抱起来端在胳膊上,看向苑阳和梁越,“你俩总在院里干嘛,进屋坐呀。”
梁越一进屋,就凑到夏未央跟前儿,拨了拨苑天的小脸蛋,“小不点儿,乐一个。”
这家伙长的太可爱了,活脱脱一个奶号级别的小苑阳。
夏未央指了指屋里的水壶,“苑阳,给梁越倒水喝啊。”
苑阳转身去倒水,这边小苑天倒折腾开了,在夏未央怀里一纵一纵的,非要下来。
夏未央弄不动他,只好把他放在地上。
小苑天一着地,直接抱住了梁越的腿,又一声奶里奶气的,“爸爸!”
梁越笑的不行,这才刚高中毕业,就直接当爸爸了?
他蹲下身想把苑天抱起来,苑天却指了指屋外,拽着梁越的裤管朝外扯,大概是想让梁越带他出去玩儿。
梁越伸出根食指,被苑天的小手攥的紧紧的,大的领着小的出了门。
有人给夏未央看孩子了,她难得抽出空来收拾收拾杂乱的屋子,就从桌上拾起快抹布,到处擦拭着。
“苑阳,妈还没来得及问你,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妈我来吧,你歇会儿。”苑阳从她手里拿过抹布,帮她收拾着。
夏未央欲言又止几次,终是没忍住,低声说了句:“苑涛,算是完了。”
苑阳顿了顿,又继续收拾起来,“妈,给他劳教几年,没准能改过来。”
“哎……”夏未央心里一酸,“话是这么说,我这心里还是不好受。”
说完,夏未央抬手抹了把眼泪,又说:“好好的一个家,以后就剩下我和苑天了。”
“妈。”苑阳皱了眉,走到夏未央跟前,帮她抹了抹眼泪。
“还有我呢,等我大学毕业找到工作,你和苑天就跟我过。”
“那不行,你早晚也得结婚要孩子,不合适。”夏未央朝屋外看了看。
苑阳也随她一起朝外瞅。
苑天围着院里的泡桐树转了两圈儿,站在树根下,小手抓着裤腰朝下扯。
扯了几下扯不动,扭头瞅着梁越,“爸爸!”
梁越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笑着问他,“你要干嘛?”
苑天有点儿着急,伸手抓了把裤裆里的小jī_jī,憋了半天,憋出一个字儿,“尿。”
哦,原来是想让梁越帮他脱裤子。
梁越笑得不行,蹲在他身后,一手扶着他肩,一手帮他把裤子抻下来一截儿。
苑天撅着个小jī_jī,朝树根儿滋了泡尿,尿完还想上去踩一脚,梁越赶紧给他抱起来挪去一边儿。
真他妈皮啊,不仅模样长得像苑阳,就连脾气和这坏劲儿都跟苑阳一个德行,甩尿还带占地盘儿的!
苑阳看出梁越还挺喜欢苑天的,笑着跟夏未央说:“都跟着我,我都养。”
夏未央窝心的一笑,“苑阳,你真是长大了,越来越像你爸了。”
外面的温度越来越高,苑阳怕把梁越和苑天晒着,从屋里出来,“梁越,外面热,回屋里吧。”
“哎。”梁越应一声,拎起苑天抱在怀里走到苑阳跟前儿。
“奶包,你挺适合看孩子。”苑阳压低声说一句,忍不住笑了起来。
梁越好笑的抬眼瞅他,“你几个意思?”
苑阳抬手捏了下梁越的脸,“你看你跟夏乖能玩到一起,跟苑天也能玩到一起,所以我就这一个意思。”
梁越笑了一声,“苑天这名字取的不好,怨天怨地,回头托杨威他爸,换个名字吧。”
“那你给取一个?”苑阳笑着看他。
“我想想。”梁越眯起眼睛想了想,“叫明佑吧,苑明佑。”
“日月护佑?行,我真是越来越服你了。”苑阳笑着,手搭在梁越肩上,揽着他和孩子进了屋。
盛夏的明媚与热情像是一种别样的宣告,每一条到来的好消息,都让人兴奋和激动。
首先是杨威考上了司法军校,郝甜选了军校附近的美院,俩人正式宣布了恋爱关系。
其次是白冰泓进了戏剧学院,丁媛媛和陈醉考上了同一所名牌大学,结了个伴,远走他乡。
陈醒发来了信息,他和李非在新的城市站住了脚,正在筹备新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