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鼠挣扎不已,力气大得像是磕了药,丹尼斯几乎压不住她的身体,眼看就要挣脱束缚 。
同时三狐会两个手下赶来,帮助丹尼斯按倒小松鼠,小松鼠这边大势已去。
“你……居然敢……”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丹尼斯把手下给的枪塞进小松鼠的嘴里,笑着悄悄道,“闭嘴。”
“黑犬……黑犬……”白狐摇摇晃晃站起来,用惊人的毅力走向黑犬。
一只眼睛正处于剧烈的疼痛中,他的另外一只眼时而浮现白雾,模模糊糊,看见黑犬躺着的地方,满是血红的颜色,鼻子里充斥着血腥味。
不要……不要死……
求求你不要死……
家里柜子还藏有一枚戒指,我还没有给你……你还说要守护我的……你怎么可以比我先死……黑犬……
警铃大作,四周被警车包围。
“不准动!警察!”
程太子下车,一片狼藉,看见那边倒下的黑犬,急忙大喊:“快救人!”
小松鼠被警察注射了麻醉,失去意识,随后被带上警车。
黑犬闭上了双眼,白狐趴在他身上听心跳,抱着黑犬流泪,警察来抬黑犬上车,白狐一步一步跟着,路走不稳当,好像失去了浑身力气活气。
丹尼斯在一边看着,想起小时候养过这样的小黄鸡,路边买来的,生了病,活不长,很努力想要站立起来,却依旧不断摔倒,就跟现在一样,他想着,原来临死前,大家都一样。
黑犬陷入了黑暗,他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意识,事实上他好像迷迷糊糊能感觉到外面的世界。
但是依旧一片茫然,他不清楚自己怎么到的医院,下体那里潮湿黏腻的血块不断涌出,伴随着他充足的羊水,如果说他的发情期流水是涓涓细流,那羊水破掉简直是涨潮,一股接一股,接连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能够感受到光的存在,耳边也不再是模糊的声响。
他头晕目眩,过多的失血让他眼前闪烁白星,四肢无力,说不出话。
“醒了!醒了!”
好痛……
“太好了,大人醒了。”
腹部的剧痛让他蜷缩,黑犬惨叫着,陷入被疼痛包围的地狱,浑身冷汗淋漓,无论如何喊叫都无法表达下腹的痛楚,从腹部到下体,他的身体好像活生生被撕成了两半。
“是宫缩,孩子要出来了……”
白狐……的孩子……要出来……
啪嗒,门打开。
“大人已经清醒过来,我们会帮助孕夫生产,不过这孩子很有可能是个死胎,请您做好准备。”助产士面带口罩,冷静表述。
白狐脑袋包着一层层纱布,听闻黑犬醒了,手里突然紧抓住护士,护士莫名其妙:“没关系,没关系,让大人好好的……”
护士见多了的紧张样子,点点头,哀嚎声传出来,白狐使劲往里面看,最终被门隔挡在外。
嘭!嘭!嘭!
“怎么了!里面怎么回事!”警长赶到门外,听到门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墙声。
“有个罪犯在里面发疯了,没人能靠近她……”
狂躁的罪犯清醒之后,立刻发狂,大吼大叫,没人听得懂她在喊什么,两名警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被打得骨折流血,倒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
她眼鼻流泪,力气惊人,墙壁饱受摧残,被砸出凹痕,没人敢靠近房间。
……
室里的惨叫突然停止,不知道情况,白狐握紧拳头,直挺挺站在门外,眼睛几乎要看穿门板。
“真奇怪……没有声音……”手下不安地小声道。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瞬间,黑犬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尽管他曾经自信满满,说着愿意为白狐承受生育之痛。
他忠诚于白狐,愿意为他赴死,无论白狐是否爱他,他始终作为一个下属,一条忠犬,忠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条狗不会因为主人的丢弃而不再循着气味回到主人的家里,就好像黑犬不会因为白狐不爱自己而不去关心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心里某处变得有所不同,他产生了期待,也奢求渴望着白狐心中的唯一。
他看到了白狐背对他,走向了小松鼠。
他瞬间惊恐起来,浑身毛孔里都是因害怕产生的鸡皮疙瘩。
他回忆起来了,那些同居之前的往事,小松鼠和白狐郎才女貌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人,只能望着照片自慰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享受游乐园里的阳光。
小松鼠回来了,她将要抢走他的宝物,白狐将会离开他。
该死!该死!该死!
我后悔了……我不行了……
黑犬气息奄奄,张开大腿,孩子却没有任何一部分露出来,下半身像是处于被斧子劈裂开的状态,持续不断,剧痛无比,黑犬嘴唇发白,汗水模糊了眼睛,发不出叫声,几乎昏在床上。
“怎么没有动静了!开门!”
不敢怠慢,警员赶紧开门,警长手持手枪冲进去,却看见墙壁上一个大洞。
“她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大笑着奔跑,手上戴着手铐,一边流泪一边流鼻涕,口水在嘴边流淌,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会儿朝路人狂叫,踹翻路人,一会儿拿手边的东西砸玻璃窗。
“快拦住她!她毒瘾发作了!”
突然,女人停在原地,望向窗沿,有只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