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高天祎先耍的荤,最后他却差点栽倒在盥洗室里。
气血攻心。
几分钟,高天祎用冷水冲了脸走出去,只见石如水和贝贝已经穿好了衣服,贝贝此刻坐在床尾,石如水蹲在他面前,给他穿鞋子。
高天祎走过去时,贝贝的鞋子刚刚穿好,石如水一起身就被高天祎侧搂在怀里。
高天祎挺腰怼了一下石如水,猩红着双眼气呼呼:“让你耍骚,今晚要你好受!”
说完,高天祎胳膊上挨了贝贝大王一巴掌,这才放开石如水,威风凛凛的顶着帐篷进了衣橱间。
石如水抿着笑,抱起贝贝率先下了楼。
石如水带贝贝下楼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徐暖一直命人给他们备着早饭呢。
不过这个点,徐暖还是让佣人加了几道菜,算是早午饭合二为一了。
从昨夜到今午,外面的天气始终带着一股奇特的讨喜方式,和高天祎一样画风感人。
吃完午饭,烈日当空下,起了一层薄薄绵绵的细雨,就像是情人的手一样,温柔的爱抚着万物滋长的k城。
这样的天气,对高天祎来说最适合支开贝贝,抱着石如水在卧室里滚床单。
但饭后徐暖看着两人的脸色问要不要打麻将的时候,石如水立马就回应:“要。”
老婆最近有赌瘾,他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啊。
尤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撬墙角的高文泽不请自来了。
昨夜高文泽从石如水房间里出来后,就走到主卧对面的小花园蹲在墙角吸烟,大概十来分钟,就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脚步声。
洪毅带着人包围了石如水所在的主卧。
高文泽觉得,高天祎动作能如此迅速,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石如水打电话质问了高天祎关于新闻一事,高天祎以防石如水逃走,便派人把他监.禁起来了。
不过昨夜高文泽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装作半夜上厕所,听到动静后跟过来的,并询问洪毅套情报。
所以,高天祎昨夜凌晨两点回来,他是知道的。
他心虚,没敢和高天祎撞面,但是石如水昨夜的哭声他是听到了的。
他是真的爱石如水,那么美好纯净又温柔娇媚的漂亮人儿,谁会不喜欢呢,何况,他守在他身边整整五年。
高天祎的权势,石如水的倾慕,让他从不敢把这份挚爱摆上明面。
他的本性其实是懦弱且温顺的,他的生母在他三岁时就过世了,继母待他十分刻薄。
初一辍学后,他从家里跑出来,听邻里的话到高家求生计,后来高天祎的母亲武泽敏听说之后,想着他也算是高家远亲,便命人把他送进学校,他衣食富足的读完高中,就跟在高天祎身边儿了。
他的这种懦弱温顺的性格,在恣睢暴戾的高天祎手底下日益见涨,但高天祎的脾气谁都清楚,糙的很,一言不合就动手,并不是针对谁,所以他从没放心里,也一直对高家怀着感恩之心。
何况,除此之外,高天祎对他足够大方,他的房子高天祎给的,他的车高天祎给的,钱上更是不曾短了他,又是想想,亲兄长也不过如此。
若非真的太爱石如水,他这辈子从未想过背叛高天祎。
没人知道,昨夜他才是最撕心裂肺的那个,他比石如水哭了更久,疼的比高天祎更狠。
所以,到来的高文泽,脸色发灰,眼肿的比石如水还厉害。
高文泽怯怯的,碍于高天祎在,不敢看石如水,他心脏狂跳:“祎哥。”
“嗯。”往客厅走的高天祎眯眼,抱着贝贝搂着石如水顿了顿步:“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子让你回来了吗?!”
看高天祎的脸色,高文泽确定他不知道昨晚的事情,于是瞄了一眼石如水,故作憨态的摸摸后脑勺:“祎哥,那地儿真不是人呆的,你就让我回来歇两天。”
高天祎蹙眉,没错过石如水对高文泽使眼色的一瞬间,他虽然心里有点不畅快,但不想石如水心里不畅快,于是哼了一声作罢,搂着石如水走往客厅麻将桌:“宝贝,这两天打麻将手气咋样?”
“……”石如水抬眉睨了高天祎一眼,抿唇轻笑:“你若坐场的话,应该会很好。”
“啾”高天祎宠溺的吻了下石如水的唇,却表现出不满:“这是瞧不起你老公的意思,嗯?”
经历昨晚,石如水比以往欢脱些,也想以此让高文泽宽心,不要再为他现在的状况过分担忧:“啧,敢打赌吗?”
石如水是玲珑心肝,高文泽对他的感情他早就清楚,也知道高文泽昨晚之所以背叛高天祎不怕死的跳出来,除了对他的心思,更多的是害怕他受委屈、怕他难过。
真正的爱一个,不就是如此吗?除了他能过得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既然他不可能回应高文泽这份感情,那么,他希望,他能多一分安心,少一分牵挂。
走到客厅,高天祎放下贝贝,高玉瑶已经拿了很多玩具朝贝贝招手了:“去吧,宝宝,让你小粑粑娱乐一下,玩会牌。”
“嗯。”贝贝乖巧的惦着脚尖,在得到石如水的亲亲后,握着小拳头给石如水加油打气:“粑粑,赢赢赢,无敌,贝贝,一会儿,给粑粑,捶捶腰。”
石如水轻笑着点点贝贝的小鼻尖:“宝宝真好,啾”
高天祎:“……”突然不想打这个赌。
贝贝跑开后,石如水起身,揶揄:“怎么,祎哥哥,不敢赌吗?”
“……”高天祎耳朵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