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做了个梦,梦里我骑着赵云的照夜玉狮子,在长坂坡七进七出,陷进了落马坑还能自己跳出来……
“……”我的嘴唇哆嗦得说不利索话,“抱?”
“嗯。”大个儿轻轻哼了一声,身子往被子里躺了一截,反手撑着脑袋,支在我枕边看着我,“你好轻啊,要不是你睡着了,我一只手就能抱你。”
房内到处都是吸音的设施,在这儿就算弄出再大的动静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可他偏如耳语一般,低声问:“试试?”
我半张脸缩进被子里:“不不不不……不用啦。”
大个儿看着我直笑,笑得我心里发毛,配上这样的高档酒店房间我简直要怀疑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或许是他平时总习惯用刘海遮遮掩掩的关系,此时我才得以看清他眉眼的真容——他的眉形英挺工整,毛发疏密均匀,长势万众一心,没有一根叛徒从中作乱,一双眼眸既不像浅滩也不像寒潭,而是含着一种与强健的身躯截然相反的书生气质,更要命的是他还以孩子撒娇要糖吃的语气跟我说:“试试嘛,就一下。”
试个鬼啦!
我最怕被人缠,一缠我就心软,他要是再问一声我肯定不好意思拒绝了。我忙不迭地顾左右而言他:“你干嘛弄个……床这么大的房间?”
“单人床比较小吧?我怕晚上睡觉伸不开腿……”大个儿似乎不太好意思展示他心内的小九九,话说得含混不清羞羞答答,“在寝室睡觉我就老踢墙。”
哦,睡觉动不动踢到床栏杆和墙,那是蛮不好休息的。我倒是没有踢墙这种担忧,毕竟我连床的下边缘都够不着,可是……我猛地坐起身来:“晚上?睡觉?在这儿?你和我?”
大个儿:“是啊,2399,钱都交了,不睡有点浪费。”
这哪是“有点”浪费?我安然地躺了回去,盖上被子,非得在这呆到明天中午12点不可。
他俯身离我又近了一点:“小华金?”
我对那个“小”字的感觉很不怎么样,看在他好像有话要说的份上才先没与他计较:“怎么啦?”
“今天上午就想跟你说了,出租车上有司机在,我才没说的。”他靠近我,“后来一下车,光顾着找饭店,我又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