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赶紧收拾残局,避免自己心猿意马。
船里实在是不太方便,萧翎草草地打理了两人身上狼藉,裹上衣物,催动小舟靠岸。
他弯下腰,背上半睡半醒的谢子寻,一步步走在夕阳下,忽然理解了少男少女为什么那样矫情。
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生些无谓的气,耗在一起浪费时间。
可是每时每刻,都很开心。
夕阳尚在,浅浅的月牙却已经挂上天空,萧翎抬头看了看那抹白,忐忑而迟疑地开口:“子寻,我们……结契吧?”
没有回答。
他回头看了看,谢子寻睡着了。
-
如大家所见,这篇辣鸡文铺了一个很大的剧情框架,在感情线已经奔到生命终点的时候,剧情线才刚刚出生。
我不打算带它玩了。
蛇还没画完,已经支棱出七八个爪子,我继续写下去,也就是继续画爪子而已。而且坦白说,这种正剧并不适合放在红烧区。
当然根本原因是我太辣鸡,控不住场了,非常抱歉没能给大家更好的体验,如果还有下一篇的话,我会尽量做得更好的。
正如评论里说的,本文已经越来越甜,而某位声称写论文拒绝更新的不知名人士说,“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那对狗男男在一起了”,那我想至少谈情说爱这方面的目标已经勉强达成,再补剧情,就是把本来就糟心的感情戏拖得更糟心了。
关于一些还没有解决的问题,比如至今没见到灵台的小翅膀、大师兄的p结局等等,我们可以同时在吃醋番外里见到。
希望这个番外不会难产。
感谢你们的喜欢,最开始写这篇文的时候只是饿得不行想割个腿肉,一直到不得不撸出完整的大纲,我都没想到会有那么多小可爱对它感兴趣。
可惜我是个糟糕的文手,剧情也没写好,车也很少,不上不下的,难为你们了。
非常抱歉。
最后,有缘再见w
the end
【我这样应该不算弃坑吧?】
第二十二章 番外一*鹧鸪天
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子寻不愿回忆祁奕。
这个孩子是苏子京一手养大,算起来还与他有子侄情分。苏子京对祁奕罚多于宠,更不许他撒娇,所以祁奕小时候逮着机会就往两位师叔那里钻,并且很快摸透了谢子寻外冷内热的脾气,每每央他给自己带些小玩意。
后来他被魔族带走,经岁迁延,时事变易,他的住室也充作他用,从屋里收拾出来的零零碎碎大半是谢子寻悄悄给他的。
李青衣心情极复杂,犹豫良久,最后还是装成一箱送到苏子京那里。
苏子京把那些寂寞的玩物拿出来看,摆了一桌子,问谢子寻说:“我是不是对他不好?”
谢子寻无法回答。
祁奕是魔皇转世,被人设计好了托生在苏子京青梅腹中,那个温和的女子没多久就身亡,满门覆灭之际,千辛万苦把祁奕送到苏子京手上。
当年他们以为是缘分,原来,只是个阴谋。
玄机阁两头卖好,这边知道了魔晶被带上青冥,那头就传信玄象宗,玄象宗虽不至于主动勾结魔族,落井下石倒也毫无愧疚。
青冥的崩颓便自此而始。
而祁奕就像是落进污水里的一块海绵,纵然不肯不愿,还是被复苏的魔皇灵识侵蚀殆尽。他对清阳再有多少深情厚谊,也不过一甲子之数,怎能抵挡魔皇千百年的执念,何况堕落与持守比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
他后来彻底叛离正道,与昔年苏子京等人待他好不好没有半分关系,从他遭逢那块魔晶,缔结在他与青冥之间的联系就不可抗拒地被一点点扯断,眷恋不过徒增痛苦。
祁奕确实痛苦了很久,师门教诲和长辈恩养时时与心底的恶念相攻伐,杀欲肆虐时,他一边将鲜血染满双手,一边想着清阳的风和雾。
后来便不敢想了,那些记忆既干净又遥远,如同一盆烈酒泼向他,想洗净他的伤口,可他藏在脓液底下,已经体无完肤。
于是痛入骨髓。
苏子京不知道他经历着什么,他也未曾向任何人说。
说不得也,豺狼虎豹,谁可与言?
魔皇若果真妙算,不该让他生出神智,做一缕不合意的幽魂,日日在灵海中拉扯争斗,白费魔躯许多力气。
但他终于还是没争过。
那只曾经习练青冥剑法的手,握着笔,在地图上轻轻一点,点上华阳的主峰。
三日后,魔族余孽在清阳叛徒祁奕带领下夜袭华阳,击杀守卫,夺取魔晶,祁奕全身而退。
陆安然暴怒,一面派人追赶,一面拿着祁奕丢下的佩剑杀上清阳,步步紧逼,要苏子京给出一个说法。
有什么说法可给呢,苏子京当年收留他时,哪里又能知道他前世是什么人?
可惜是非公道,并不在人心。
他不得已将两脉对决之期提前,与陆安然战到晨光熹微,终于落败。
清阳一脉当天就迁离了。
那一路倒是风平浪静,魔族默不作声,玄象宗也没有出手截杀,又有以萧氏为首的几支队伍沿途护送,一群年轻弟子的敌人,只有心中的失落和郁怒。
叶子桓也难过,但他身为长辈,又受苏子京提点安慰,说此行并非绝无利处,只得打起精神来压阵,甚至还收拾出心情与谢子寻谈笑。
说谈笑也不合适,谢子寻一向寡言少语,神色又难得变动,来来去去也不过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