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一下这个,拨弄一下那个,展昭平生没见过这么多玩具不禁玩得有些忘情,直到白玉堂忍不下去了,叫着“好了改天再玩,我屋里有个绝色美女要介绍你认识”将他拉进卧房。
展昭闻言吓了一跳,就见暖阁榻上卧着一只鸳鸯眼小狮猫,毛色雪白只有尾巴是黑的,极为娇俏可爱。小猫圆睁着双眼“喵呜”一声,似在嗔怪白玉堂许久不见却带着外人回来,然而歪着脑袋端详了展昭一会儿后,便优雅地迈着小短腿走到榻边蹭他的手。白玉堂不禁讶异展昭不仅八岁到八十岁通杀,八个月的小猫也难逃其手。
“好个绝色美女,没想到你金屋藏娇。”展昭抱起小猫温柔地顺毛,笑意款款看着白玉堂。
“你这话十分有理,这猫可娇矜了,”白玉堂挑眉道,“别看她温温顺顺趴在暖阁里样儿,稍有不满就亮爪子挠我。”
“她叫什么名字?”展昭用指尖轻轻戳着她小猫爪上的肉垫问道。看着怀里小猫软糯的样子,他笃定白玉堂肯定是撸得太狠自找的。
“嗯……之前没想好,就猫儿猫儿地叫。”白玉堂十分郑重地说,“现在‘猫儿’这名字被你占了,她就叫作‘昭儿’好了。”
笑意僵在了展昭脸上,白玉堂已蹭地远远窜到床边,口中呼道:“总不能叫‘熊飞’吧?”
展昭搁下猫就飞扑过去一个小擒拿,白玉堂出手化解,两人就在屋间拆起招来。白玉堂一边左右格挡,一边大笑着乱叫:“猫儿你忒娇矜了些,平日里温温润润地装相,一言不合就亮爪子挠我。”
展昭又是气又是笑出手都抖了,一时不察让白玉堂别住了胳膊,被碰到伤处不由轻抽了一口气。白玉堂慌忙撤手查看他伤口,却被展昭一脚绊倒在地,索性躺在地上笑道:“弄疼你了吧?你等着,咱们改日……”
“喵呜!”白玉堂第一反应是展昭气得现原形了,顺着他目光扭头一看,才见是小猫从屏风边探出头,正看得饶有兴味,遂起身过去抱起来好一顿揉搓,险些挨了一爪子方罢手。
第二日白玉堂抱着猫去用早饭,盼儿见了惊道:“白五哥,你的猫真可爱”。他口中赞成着“是很可爱,可爱”,却笑盈盈偷眼看向身侧面色阴晴不定的展昭。这就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篇章其实还是与这个案子相关联,当然鼠猫会逐渐走出少年懵懂,走向。。。咳咳
☆、流风岛岛主
尽管陷空岛四鼠苦留他们将时令海鲜吃过一圈再走,可盼儿急着回岛看看,展昭他们悬着心自然是吃不香的,留宿了一日便乘船前往流风岛探查线索。
如今虽无实据,众人几乎可以肯定流风岛就是当年双煞隐居之所,只是不能确定替他们瞒天过海的主子是谁。展昭相信此番赵离与他们一路同行并无歹心,但禁不住忧心若发现双煞之主真是雍王,他将作何反应。正默默思量,却见白玉堂一拍赵离肩膀,开门见山问道:“忘远,你心里该有数,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赵离一直握剑望着水面出神,闻言回头苦笑道:“尽人事,听天命。”
白玉堂一皱眉还待再问,殷鸿却两步窜出来叫道:“走一步看一步嘛,白五哥你就别逼离哥了。”说完不等白玉堂发火也不等展昭吭声便赶紧拉着赵离进船舱去了。
剩下两人在船头面面相觑,白玉堂一挑眉道:“瞧你亲亲的小表弟。好,也省得我为难忘远,只盼船到桥头自然直吧。”展昭心想小五这孩子倒护他护得紧,勉强点头一笑。
嘱咐船夫在码头等待,五人弃船登岛,见流风岛地处偏僻,不似陷空岛占据水路要冲,面积也远不能及,但幽静秀美不失为隐居良所。只是如今岛上满是瓦砾焦土,东方家的宅子烧毁了大半,只剩下焦黑的空架子。展昭他们不免替盼儿心酸,见她红着眼眶却抿着嘴不说话,心知她并不想听人劝慰,便也都默不作声。
盼儿并非毫无头绪,她领着众人径直来到庄园深处一处并未完全烧毁的院落,大致检查了一圈开言道:“这便是义父练功时独居的住处,他自己也是偶尔才来居住。当晚蒋四哥来得及时,这里的机关似乎没都被烧坏,因此并没有外人进去过。”
说着她教了几人过机关阵的步法,一行人顺利来到后园,见此处大约是离流风岛众人起居之所较远的缘故,内里屋舍保存完好,并未受大火侵袭,只是一片死气沉沉,似乎有日子没人居住过了。
她熟门熟路进了书房,扳动机关,内室的软榻便缓缓移动露出一个入口来。盼儿一撇嘴道:“喏,密室。义父若要办什么隐秘事或藏什么东西,便是在这里了。”展昭他们已知盼儿对此地印象不会好,她天生百毒不侵,从小被东方吉取血用以修炼毒煞功,大约每每就是在这密室里。
展昭取出火折子点了蜡烛,白玉堂在他收火时一把端过烛灯,头一个下到密室之中,落地时只听嗤嗤几声,斜刺里软趴趴飞出来几只箭,便随手接住抛在地上,顺便还将蜡烛放在墙体灯台之上。他听得展昭发急唤他,答了一声“猫儿别动!有机关”,躲过陆续射出的飞箭抽刀劈断几根机关绳又向墙角捣鼓几下,四下里便安静了。
白玉堂刚要出声说可以了,就见展昭没走梯子急惶惶扑了下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想接,见展昭轻巧落了地忙收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幸好展昭并未注意,上前拽着他边检查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