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内d军对于师侦营的第六lún_gōng势正拉开序幕。k-99、k-98y装备着满载的弹药向师侦营的阵地冲去。碍于两军实在胶着得过于紧密的阵地战况,原定由二炮施展的短程地对地火力支援也无法出手。
师侦营的炮弹配备已经捉襟见肘,高城目前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只是各种波段的电磁干扰。这样也只能拖延d军的进攻时间而已,本质上一点也改变不了战局。
袁朗架起一台联络机器,调频段,输密码,能掌握d军战场联络状况的中情人员,自然也掌握了能够直接连线克里斯托弗的某条或者某几条联络频道。
当d军指挥所帐篷里的信息兵听到耳麦里传来并不熟悉的,生涩的d国语时,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特别是在那人向他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联络终端直接被交到了上将的手中。
袁朗用生疏的d国语,比较得瑟地在连线那一头说,“你们的总统现在在我的手上,想要他活命的话,就立刻停止对h国战场的围攻。”当然他并不是故意要说得如此生硬,近乎命令,实在是因为他那不甚出色的d国语,仅能达到简单通俗或者说粗俗的表达己意的程度而已。
“是吗,那请您尽量保证他的安全。”犟脾气的上将如此回了一句便准备撂下听筒。
“哎哎!”袁朗听出上将的意思,又急迫地叫住他。他知道高城的性子,是宁肯战死也不愿做战俘的,为了高城的安全,他必须说服上将相信自己的话,“等一等,我让你听他的声音。”
克里斯托弗上将皱眉倾听耳麦中传来的带着电磁干扰音的男人说话声,那确实是他们国家总统的声音,贪生怕死的家伙正用哭泣一般的语调命令自己赶紧去救他……哼,上将冷笑一声,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只因政局异变坐上总统之位,现在遇上总统一般不会面临,但危急关头也能挺身而出的状况,哭着喊娘都来不及了吧,有没有尿裤子呢……
听毕,上将用更加冷硬的腔调对着通讯终端说:“请中校一定保证他的安全,谢谢。”说完再无二话,砰地摔了电话。
高城与西线总指的通话刚刚结束,指导员从一边凑上来大声地问着:“上头说什么了?”
装甲指挥车中温度异常地高,高城扯扯已经松得不能再松的领口,吼着回答:“说已经有人在跟d军谈条件了,战事很有可能会停下来!!”
“谁啊??这么神!!”指导员累得已经不想动了,却还是打起精神了又问了一句,他实在是很好奇。
高城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袁朗吃了个闷瘪之后,立即将情况汇报给中军委;中军委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不知究竟是因为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军人本就脾性古怪,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只能很快又将情况传至西线总指;于是高城在挂掉西线总指的电话之后的五分钟,又接到了一个电话,主要是向他专递谈判失败的消息。
高城对他曾经的校长很了解,知道他虽然不是愚忠之人,但也绝不会看自家长官被俘非但不救,还风言风语说些凉话。他猜这位正直的上过二战战场的d国军人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几乎一定是因为他心中本就萌生出反意。
如果说高城得出这一结论是出于他对对手的了解的话,那么袁朗后来得出与他一样的结论则是源于对战况的前后联系分析了——
为何在战况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原驻扎在d国首府的特种兵部队竟被调离职位,上了前沿装甲阵地,对北京实施所谓的“战略威慑”?为何在d国总统失去了对战场的直接控制权之后,前沿战斗兵员能够保持良好的战斗形势不溃散?为什么战场上分布的几乎都是d军鹰派人物,而不见其他派系的……种种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答案:克里斯托弗上将的叛变。
得出这个结论的袁朗突然后背一阵寒,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手上的筹码倒真的是没什么分量,如何能换高城出局?
正文 第36章
袁朗和高城想明白之后分别连线中军委和西线总指。
袁朗的最末一句话是:战况多变,可能会在未请示上级的情况下自行做出决断,望谅解;高城的最末一句话是:最好能够直接与前来谈判的同志取得联系,希望获得联络频段。
于是,师侦营与袁朗的连线终于接通。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高城说不惊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心却也在那一刻放了下来,为什么?是因为袁朗的出现带来并肩作战的默契,打消了原本激烈战况的紧张感?还是确定自己在可能会到来的阵亡之前可以再次听见他的声音……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并未觉得,听到的这一刻才突然觉悟,原来被家国大义遮掩住的儿女情长,虽然稀疏却一直都在那里,从未曾消失。
两人商量完毕后,由袁朗再次连线克里斯托弗上将。
仍旧是袁朗先开的口,“上将,不知道总统有没有想通呢,关于您的叛变?”
上将在连线这头怔了一下,随即强硬地开口:“这需要您操心吗,中校?”
袁朗“呵呵”地笑着,妖孽气场全开,带着笑的声音通过接线传至上将的耳中,怎么听怎么别扭,“如果你愿意暂停一下对被围部队的火力打击的话,我很愿意解释给你听,为什么这需要我来操心。”
上将狠狠地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向联络员下达了一项指令。袁朗在连线这头听着,很快、很含糊的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