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加拉起我的手,“是有点,但为了暖和嘛。而且这样大家就都可以在你身上提前看到小帕希雅的模样了。”
“要给我们的女儿打广告吗?”
他拍拍我的头没有说什么,我想他一定在笑。米加牵住我一起飞往第七天,路上遇到了梅丹佐一家四口。
前几天还听说尤尼尔与梅丹佐的小女儿暗地里眉目传情呢。
“拉斐尔说你的样子与帕希雅很像呢。”米加写道。
“帕希雅还没有出生,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他怎么知道。”
“梅丹佐说你的容貌比我更妩媚阴柔一些,所以我们的女儿一定更像你。再加上这件斗篷……”
“直接说我长得女气不就行了。”
“他们在笑,要不要给点颜色瞧瞧?”
“算了吧,我承认他们说的是
事实……”
米加给我讲,说窗外有夜雪飘落的声音。
他还说,他很希望能让我亲眼看到小帕希雅。她一定比尤尼尔更加倾国倾城,她将完美地结合米加的俊秀和我的柔媚。
米加轻轻拍着我的背,就像从前哄尤尼尔睡觉时那样。我在舒服的轻拍和静谧中安然入梦,却在深夜被熟悉的疼痛惊醒。
那种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忘。
小天使的羽翼生长,如刀剑霍然将血肉刺穿。
“米加。米加。”我试探着叫他。
没有回应。
我提高声音。“米加?”
一口血涌出来。他还是没有醒。如果他醒了就会握住我的手让我知道他在。
我有些慌,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顿时盈满心头。“米加!”我把手伸出去,在宽敞的大床上摸索,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一直到床的边缘。
他不在。
我仿佛在悬崖边上一脚踩空,完全找不到方向。
拥有米加,我就拥有世界;没有米加,我就失去了全世界。
愈加剧烈的痛让我无法动弹,只能蜷缩着瘫软在床上。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自我失明以来他从未离开。
巨大的恐惧如黑暗一样无边无际地罩住了我。我似乎预见到自己惨死的样子。
还有帕希雅,我们的帕希雅,我绝对不能让她有事。即使我死了,也要将她保全。
这一刻的时间如此漫长,或许只有几分钟,我却觉得有几个世纪。我承认,即便曾经身经百战,即便曾经杀戮无数,我也会……我也会怕疼,也会对极端的痛楚难以忍受,也会贪恋米加手指的温度。
血和泪一起淌在纯白的枕头与床单上。
帕希雅的每一次微小的生长,都牵动我全身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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