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他无法忽略。他不得不转回来,努力塑造出哀求的眼神。可无论他怎麽示弱,回应他的依旧是狠狠的顶撞。
他绝望了,当那个人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
那个人是个大鼻子,可惜鼻子虽大,还没大得能遮住视线。注定了剑圣这一次在劫难逃。
大鼻子楞了楞,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醒悟过来的时候,睡在地上的人已眼眶见红了。他这才大退大退大大退,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俺是过路的,过路的……”
萨穆罗闭上了眼,眼睑把那抹红吞嚼了。他不会哭,他怎麽会哭?突然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压在他的眼皮上:“没事,我可以帮你把人杀了,就没人知道了。”
萨穆罗一颤。那人继续追问他:“杀不杀?”
心里除了恨理不出头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顿时感到罪恶无比。
加之已经离开,只留下一根捆在他分身上的草根。
32
插曲:一个兽兵被敲昏在地,醒来的时候忙检查自己,还好,贞操还在,只是丢了裤子……
穆罗萨穿著a来的裤子找部队汇合,这次他是真的玩忽职守了,倒不觉得自己有什麽错,只祈祷攻城计划别出什麽差错。说实话,牛头并不能叫他放心,那家夥就一介莽夫,而诺西乳臭未干,小孩子一个,他心中隐隐後悔一时冲动把盖罗给蹬了。
运气不错,走在半路上就碰到个猎头。猎头是兽最矮小的人种,生得也轻巧,主要担当传送情报的任务。穆罗萨正好问他概况,却被他先发制人了:“穆罗萨大人碰到你太好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他这麽一说,剑圣就知道大事不妙,果然那人急切地:“大人,不好了……噫,您的腿怎麽了……”
穆罗萨没好气地:“你他妈别废话,到底怎麽了,快说!”
猎头立刻收起满腹疑问,整顿整顿,回复汇报噩耗的严肃紧张的状态:“我军大营,已被敌人攻占……”
还没说完,就挨了狠狠一耳光,穆罗萨咆哮:“牛头他们呢?不知道回救?!”
那人捂著脸,战战兢兢地:“属下……也不知道……这消息,还是城里飞鸽传书的……我军快到不死那里的时候,才得知与敌人错过,或者是他们特意绕道……”
穆罗萨脸色越来越阴沈,差点跳起来再给那家夥一刀,嘴里啐骂著:“妈的,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探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使出疾风步。
33
穆罗萨到达的时候,看见他引以为傲的大部队正站在那里傻傻的吹风。
领头的大将眼神不是迷茫就是空洞,直到主帅出现,才勉强回复正常。
每个人都是局促的,锐气早已被白白地磨平。带头的眼神露出紧张,诺西暗暗咋舌。
这些都被穆罗萨愤怒的看在眼里。他走过去一把抓住牛头的衣襟:“告诉我,是怎麽回事?”
牛头躲著剑圣的杀气,吞吞吐吐:“我们失策……”
“够了!” 穆罗萨暴喝,又低沈地质问:“为什麽不回去?啊?为什麽?”
那人缩著脖子解释:“我以为,我们可以和敌人对坼,毕竟我族的菜刀摧毁建筑是最快的……再说,太远了,就是往回走,也来不及了……”
“来不及?” 穆罗萨冷笑,“回程卷轴呢?加速魔符呢?我不是叫你事先准备了?你给我说来不及?”
剑圣所说的那两样东西,是只有在黑市才买得到的。回程是可以让整个部队瞬间转移的魔法书,而加速是指在一定时间内提快脚程的一种符咒,两种都极其珍贵,限量销售。而兽依仗自己财多势众,基本上把黑市交易垄断了。进而提升了部队的潜力。
玛恩低下头:“属下没用,关键时刻把它们弄丢了……”而旁边的诺西眼睛一红,就差没抹眼泪了。
穆罗萨哪不知道他的心思,哪会看不出端倪,东西肯定是给诺西弄丢的,牛头为了维护他,把过错独揽了。
露出残酷的冷笑,穆罗萨:“弄丢了?很好,马恩,我看,你弄丢的是你的命。”抽出剑扔在地上,“该怎麽著,你心里应该明了。”
不出所料,诺西‘哇’地一声就扑了出来,挡在牛头面前,跪下:“穆罗萨,东西是我弄丢的,你要罚就罚我吧。”说著就去捡地上的剑。
穆罗萨偏过脸,一副公事公办的没得商量的架势:“军队谁统领,谁就得负责到底。”
玛恩将剑从诺西手中夺过来,微微苦笑:“诺西,你是副将,命令不是你下的,错不在你。何况,我已经老了,一个罪孽深重的老东西,不值得同情,别忘了,是我害兽族陷入这般境地。”温柔地抹去那人的眼泪,“诺西,你还年轻,前途是无量的,今天不妨将这个血例,做为你以後成长的警示,凡事要三思而後行。”看他眼泪花花的,忍不住戳了戳他红通通的鼻子。
下一刻,饮剑自尽。
诺西哭倒在他冰冷的怀里。
穆罗萨看著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让他想起那个专横的男人,如何地凌驾在自己身上,冷酷地驰骋。
其实牛头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摧毁天堂的确是兽的天份,兽的驻地非常地简易,并不把过多的心思花在建设家园上,家不过就是基地,是为发动战争而准备的。他们始终好战,奢侈轮回在掠夺上,而不是自己投资。
只是想不到,中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