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杨希华的建议,陈逸帆也不打算留在清河中学读高中。
因为,前世,他就是在清河中学读高一时遇上了王建雄这个qín_shòu。
这一世重生,他虽然挽救了父亲的生命,也已经能够独立挣钱,但是,他依旧是个升斗小民,根本没有能力对抗这个暴发户生养出来的混世魔王。
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他只能选择避开。
即便这样会导致已经逐步成型、完善的果蔬销售中断,他也必须壮士断腕。
初中三年,陈逸帆几乎都是满分,参加各类竞赛全部是第一名,拿奖金拿到手软。
在前世时,他最弱的是英语口语,上大学后勤学苦练,方才得到很大提升。
不过,跟杨希华那口纯正的美式英语相比,他的口语还是相形见绌。
如今,有了杨希华的悉心指导,他的英语口语水平获得了质的飞越。
他在参加全国英语演讲比赛时,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初中组第一名。
他的战绩太过辉煌,中考前夕收到清河中学高中部通知,破格免试录取,免除在校所有费用。
他婉言谢绝了学校的美意,选择前往长陵中学参加考试,最终以满分成绩被录取。
长陵中学的录取通知书寄到后,盐化厂新任厂长葛代福拍板找来清河电视台、清河日报相关记者,在摄像机、照相机镜头的见证下,给陈逸帆颁发8000元奖金。
不知葛代福是否是考虑到了陈逸帆的光明前途,上任后不但没有像以往那样为难陈奎生,反而提拔他做了主任,给他涨了工资。
陈逸帆原本一直担心葛代福会找机会压迫父母,已经做好了劝说父母下海经商的准备。
现在,见葛代福这番举动,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转机,便一本正经地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叮嘱父母向葛代福靠拢。
他知道父母不是那等阿谀奉承之辈,只是让他俩不要多管闲事,不要与葛代福一派发生利益冲突。
1999年8月中旬,杨希华举家南迁,陈奎生一家陪同帮忙。
大人们忙于布置新近装修的房子,陈逸帆则负责照顾杨念凡、杨念尘这两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
他俩长得一模一样,以至于杨希华直到现在都分不出来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陈逸帆常年吃系统空间里的生命之果、果蔬、鸡蛋,又每天在系统的指导下劳作,敏感度大胜往昔,倒是能够通过气息的差异分辨出这对双胞胎。
这些年,杨希华一直没有出去工作,靠着存款和出租长陵市的房子过活。
如今,她带着两个儿子搬过来了,便少了房租费这一进项。
陈奎生担心杨希华坐吃山空,提出为陈逸帆付房租这一想法,惹得杨希华黑了脸。
“我让小帆住我这儿,就是为了赚你们的房租费?”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奎生连忙解释,“小帆住校或者另租房子,不都得给钱嘛。这钱,给别人,不如给你。”
“你再说这话,我就翻脸了!”杨希华警告道,“我还有钱呢,你不用操心。”
“小帆的伙食费,我总得给吧。他已经白住了,不能白吃。”陈奎生退而求其次。
“他在家还能搭把手帮我买菜、做饭、扫地、带孩子呢,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买菜费、做饭费、扫地费、保姆费?”杨希华气咻咻地说道,“这么一笔一笔的,你算得过来吗?行了,这话不要再提了。再惹我,你立马给我出去,以后别想进这个门!”
方玉兰见杨希华动气了,伸手拉了拉陈奎生的衣角。
陈奎生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吃完晚饭,杨希华、方玉兰带着两个孩子在卫生间里洗澡,陈奎生领着陈逸帆坐在清风徐徐、树影婆娑的小院子里乘凉。
“你华姨不肯收钱,你平时买菜、买东西时就多贴补一些,隔段时间给孩子们买点吃的、用的,多帮帮她。”陈奎生吩咐道,“明天,我给你办张银行卡,把盐化厂奖励你的8000块钱存上。我跟你妈都涨了工资,家里条件宽裕。你别舍不得花钱,平时多吃点好的,养好身体。”
总算能把钱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存银行、收利息了,年纪小,就是不方便啊!
陈逸帆轻叹一声,安抚道:“人家老公在美国,你还愁她没钱?少操点心吧。”
陈奎生犹豫了一下,凑到陈逸帆耳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见过她老公吗?别说不一定有这么个人,就算真有,会把老婆、孩子扔在国内这么久不闻不问,能是什么值得依靠的好男人?你也不小了,以后都要独自在外上学,多长点心,别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
陈逸帆点点头,低声说道:“爸,我有个同学的亲戚在这边当官。人家有内部消息,说这儿的棚户区明年要拆迁,家里有钱的话,趁早在这边多买些房子,等将来拆迁后换到新房,光收租金,就够一辈子花了。我同学家已经在这边买了一套房。我们家也买上一套呗。那儿的房价很便宜。”
陈逸帆会知道这些,其实是前世被王建雄强行带出来旅游时,从对方口中听来的。
王家早年开矿暴发,后来搞起了基础设施建设与房地产,逐步发展成商界大鳄。
这一家的中青年都忙于挣钱,把孩子全扔给家中老人和保姆带。
结果,孩子们全长歪了,仗着家里有钱,个个嚣张、霸道,没一个踏实上学、遵纪守法的。
王建雄更是个混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