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去旅游了。您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祝清仪犹豫了一下,邀请道:“我刚才过来时,发现街角有家咖啡厅,环境看着还不错。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很抱歉,我得看着店,走不开。”陈逸帆说道,“我这里有个十平方米左右的小厅,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进去交谈。”
这个小厅做成了日式榻榻米,一张咖啡色矮桌,两把咖啡色无脚单人沙发,桌上放着一盆青翠欲滴的文竹。
窗外是繁华的街道,阳光斜照进来,显得温暖而清新。
祝清仪摘下帽子,脱下大衣和靴子,坐到了无脚单人沙发上。
陈逸帆端来一杯玫瑰花茶,轻轻放到祝清仪面前,自己则喝普洱茶。
他也不催促祝清仪,只是默默坐着,侧头看着窗外。
祝清仪一边喝茶,一边端详陈逸帆那张在阳光下剔透如美玉的精致脸庞,始终无法相信这样一位美好、恬淡的青年,竟出自小商贩之家。
她早就看过丈夫拿回来的调查资料,觉得女儿完全值得家世更好的男人。
一开始,女儿还不肯听从她和丈夫的劝说,自从暑假前夕发生了那次mí_yào事件,女儿的性格一下子变了,不再刁蛮任性,变得优雅、端庄起来。
听到女儿表示自己已经决定放弃陈逸帆,他们夫妻俩倍感欣慰。
这次新年y上,女儿在她的介绍下认识了一位家境优越的青年才俊,双方都愿意发展一下关系,夫妻俩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这下子,祝清仪才能够心无旁骛地过来感谢陈逸帆。
她本想见见陈逸帆的父母,表示感谢,谁知碰巧没遇上,只好作罢。
祝清仪放下茶杯,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写有50万元的支票,贴着桌面轻轻推到陈逸帆面前。
“上次,你帮了我们大忙,我们一直在考虑到底该如何感谢你,想来想去,觉得钱虽然俗气了点,却是最实用的。请你不要介意,收下我们的一番心意。”
陈逸帆瞥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暗道:这事都过去大半年了,怎么才想起来过来感谢?你们根据什么给我50万做酬劳?我的家境?呵!
迷/奸未遂事件的后续情况,他并没有关注。
不过,有仇艳丽这个八卦万事通在,他还是被迫接收了一些消息。比如,卫楠楠因隐晦的不明原因退学。
至于韩学嵩受到了什么样的惩罚,就不得而知了。此人已经毕业了,京大管不着。仇艳丽自然也得不到消息。
陈逸帆微微一笑,将支票推了回去。
“阿姨,我只是碰巧路过,顺手管了一点闲事,不需要谁感激,更不需要金钱。换成其他女同学,我也会管。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以后,就别再提了。您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得请您离开了。店里事多,我得照看着。”
祝清仪以为陈逸帆恼了,赶忙解释道:“我们就是想表达一下谢意,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你别想偏了。”
陈逸帆摇摇头,应道:“我做事不求回报,仅此而已。请回吧。”
祝清仪被陈逸帆软中带硬地赶了出来,心里好不郁闷。
她回家向丈夫抱怨了几句,得到对方的安抚,就此作罢。
快开学了,陈逸帆想把儿子带回京城,遭到父母强烈反对,只好叮嘱父母用店里最高档的果蔬给儿子做果泥、蔬菜泥,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长陵。
他拿到了驾照,当天就买了一辆安全系数很高的沃尔沃轿车。
他在京城郊区怀平区购买了两套别墅,把全家人的户口全部迁了过去。
荣上居的新房装修好后,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具有强效净化空气作用的植物,仅用半个月,就让新房的空气质量达标。
他思念儿子,天天打电话仍觉得不过瘾,急切地催促父母带着孩子搬过来住。
陈奎生、方玉兰被陈逸帆催狠了,只好先坐火车将汤圆儿送过来。
见到荣上居的新房,他俩得知这是儿子新买的房子,对儿子的赚钱能力大为惊讶,想要盘问,却被儿子一句“全是合法所得,尽管放心”给挡了回去。
汤圆儿特别喜欢新家,像只灵活的猴子似的爬上爬下。
家里处处安全,大人也不担心他摔伤,任凭他自由发挥。
陈奎生在新家呆了3天,放心不下长陵的果蔬店,暗暗后悔没有早点听儿子的话培养人才,纵然舍不得离开孙子,也得回去照应着。
汤圆儿即将迎来一岁生日,陈奎生豪兴大发,非要在京城知名的拥有上百年历史的五星级饭店——京城饭店给孙子办生日宴。
方玉兰也抛开了一贯的节俭,附和丈夫。
陈逸帆知道爷爷奶奶心疼孙子,也不在乎一顿饭钱,爽快地提前预订了包间。
6月6日傍晚,一家四口身着量身定制的礼服,前往京城饭店吃饭。
陈奎生、陈逸帆穿的是黑色礼服,方玉兰穿的是白色长裙,小寿星汤圆儿则穿了一身笔挺的酒红色礼服,端庄而不失喜庆。
汤圆儿已经学会走路,走得还算稳当,就是走得快了容易摔倒。
自从学会这一新技能后,他便不太喜欢被大人抱着。
进入金碧辉煌的饭店大堂后,他被大堂正中间哗哗作响的喷水池吸引,挣扎着从爷爷怀里下地,摇摇晃晃地跑向喷水池。
陈奎生、方玉兰一左一右跟在旁边,做好随时出手保护的准备。
陈逸帆掏出数码相机,追在儿子身旁咔嚓咔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