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夫君的决定,吴婉做为新嫁娘也不好说些什么,但卓东来却不同。
卓东来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卓东来,哪里还愿意帮着司马超群打点呢?如今他更想的,是把面前这个他一手塑造出来的英雄给除掉,然后接手大镖局,而不是如以往那般为他做牛做马。
所以,他笑道:“后院向来是极为严谨的,又没有别的妾室可让大嫂烦心,哪里就会防阻了大哥和大嫂亲热呢?待着大嫂果真怀了孩子,我便再帮着接手过来几个月就是了。”
见卓东来驳了自己的良苦用心,司马超群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随你的心思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用完了早饭,吴婉先行离开了,只留下司马超群以及卓东来谈论大镖局内的一应事宜。
因着卓东来饭后并不吃茶,只拿其来漱口,司马超群也学着他这般用茶,然后端着一杯滚烫的热水在手中,随即问起来:“东来,之前都没听说你要去押镖的,怎么这一回的镖竟要你这个大镖局的二把手出马了?”
司马超群说的正是此理。卓东来怎么说都是大镖局的二把手,地位仅在总镖把之下,寻常押镖根本不需要他这个二把手出马,不然,他又怎么能处处帮着司马超群打理大镖局内的一应事宜呢。
因着司马超群知道卓东来的性子,自是斟词酌句,生怕哪句话没说好,反倒触了卓东来的逆鳞。虽说司马超群深知便是自己说了得罪卓东来的话,卓东来也不会生自己的气,可是有些事情可一而不可再,况且司马超群的心中何尝没有卓东来,自是不愿因着自己没能注意到的小细节,让二人生份了。
司马超群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谁拿着这种类似于质问的话语来问卓东来,都会让卓东来心中积攒起怒气,偏生他又不会当场发火,而只会看对方是否有价值而决定是否要报复,又该什么时候才好报复,倒让司马超群担心他会因着怒火太盛而败了身子,所以说话也就格外的注意着。
比如说这一回,他就用着调侃的语气说话,好让卓东来不会觉得自己被质问。
可是,此时的卓东来早已不是彼时的卓东来,便是司马超群说话再有技巧些,凭着他对司马超群的厌恶,也不会因为其言语上的小心翼翼而生起多少好感,只会觉得对方做作虚伪,蝎蝎螫螫的,难堪大用。
只是,卓东来面上却不会把自己对司马超群的厌恶之情表达出来,而是笑了笑,把除了自己的小心思之外的一应事宜都不分巨细的述说了出来。
“原先我也无心去走这一趟镖的,毕竟若是每趟镖我都要上心的话,早已是疲于奔命了。况且这一趟虽说数目大了些,却并非是什么精贵的东西,路途上的盗匪们总不会为着这点子东西而得罪了我们大镖局。”卓东来小小的啜了一口滚水,在口腔中含了一阵,直至它凉了好些才吞到胃中。“我之所以要在意这趟镖是因为正好会路过雄狮堂。”
“怪道你想跑这一趟。”司马超群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可是除了雄狮堂之外,还有镇威镖局、青衣楼、珠光宝气阁等处,尤其是镇威镖局,你原不是说因着都是镖局,名气上与大镖局虽不能敌,却因为他们就在极近的洛阳,很该先对付他们的吗?怎么如今倒先关注起雄狮堂来了?”
“确实,镇威镖局才是我们当务之急该对付的。”卓东来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不过,镇威镖局却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连着珠光宝气阁和青衣楼要灭亡也不过是顷刻间的事儿罢了,唯有朱猛才是该好生注意的。”
在卓东来的记忆里,镇威镖局早已经是内忧外患了,若是历史不改变的话,很快就会有叛徒前来投诚,到时候自己只需要落井下石便可。而珠光宝气阁和青衣楼的覆灭也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那青衣楼的楼主很快就会自作孽的,而他只需要坐山观虎斗,然后来个渔翁得利罢了。
另还有峨眉派,孤独一鹤会死在西门吹雪的手中,下一代的继承人苏少英会在他之前死去,峨嵋派的败落也会随之而来。至于那万梅山庄和南海飞仙岛中的白云城主叶孤城,一个称为剑神却写作剑痴,另一个虽是剑仙,却是那乱臣贼子一流,更不用卓东来放在眼中。
仔细的想想,需要卓东来亲自出手的,可不就只剩下一个雄狮堂了嘛。
司马超群笑了笑,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只是点了点头,对卓东来说道:“既然如此,听你的意思便是了。”
这是司马超群今天第二次说这种类似的话了,这种放任的话让卓东来心中满满的疑惑。上一辈子,司马超群对卓东来虽说也是千依百顺的,但却是建立在卓东来的心计上,他足以哄得对方听命于自己。可是这一回,明显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卓东来是个小心谨慎的枭雄,而雍正更是一个敏感猜忌的帝皇,两人的优点和缺点相加,可不只是一个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而已,反是变得更猜疑了。
卓东来固然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是司马超群可不在其用人之列,况且他只恨不能立时甩脱了对方自己单干才好,所以,那猜疑之人自是没有省去,只是没有流露在表面之上罢了。
卓东来想要仔细的思考着司马超群的不妥之处,可是面对着面前这个尚算了解自己的人,而且今儿个还处处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