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戒兰这个时候却笑了,低低的,闷在喉头的笑声。
鞠水的心一下子松开来。「嘿!你笑什么?」
男人还是笑。
不知道为什么么,鞠水不想他再笑了,那笑似乎不是因为他别扭的话语而笑的。「戒兰!戒兰!」他赶紧呼喊他的名字。
「嗯?」
「我的花吐出来了,你要不要看?是一朵漂亮的白色花苞昵!」
他的手还是在鞠水的胸前抚啊抚地,不说话。
「你该不是又想把它丢进垃圾车了吧?」他故作轻松,想要缓过空间的寂静。
「在哪儿?」
「我藏在掌心里呢!」
「一定很漂亮。」
「你不开灯吗?不开灯你看不见的。」
「不用了,我知道它在哪里就够了。」
「这样啊……」他呐呐地缩回手。
路戒兰转过头继续坐在浴缸边。
「戒兰?」
「嗯。」
「在浴室装一台电话吧!」他不需要电视的陪伴,他只需要听听他的声音。
「你要电话做什么?」
「啊?我就是想偶尔打电话给你……」
「……明天叫工人装一台吧!」
鞠水笑了。「这样以后就可以和你说话了。」
「我们现在也是说话啊!」
「那不一样的。」已经习惯两个人,怎么还能忍受一个人的寂寞呢……
「睡吧!睡吧……」他低沉的声音在浴室里回荡,似乎只有睡觉一途才是最应该的事。
鞠水抬起手想要触摸路戒兰的背脊,却被浓浓的睡意给打败了,在睡着之前。他在心里大叹:鞠水!你这个睡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