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奇啊。脑中回忆着那封华丽精美的邀请函,步子却是一刻未停。
“叮咚”牧野夏站在厚重古朴的大门前,按下了电子门铃。门铃的声音在静谧的四周中突兀的响起,惊飞了远方森林中的鸟儿。
十几秒沉寂过后,随着微小的一声“吱呀”,门被打开了容许一人通过的缝隙。房屋内因为壁炉燃烧所带来的热度和隐隐传来的香味让在冰天雪地中呆的时间过长的牧野夏突然精神一抖擞,她看了看眼前穿着深绿色风衣的少女,对方也在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你是……谁?”穿着深绿色风衣的少女首先发问。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屋外的人,屋外的朔风迎面而至,吹起了额前细碎的栗色头发。之后视线停留在后者似乎在掏什么东西的手上。
那是一枚紫色的信封。
牧野夏将这个信封交给她示意她看,“我是来这里受邀度假的客人,这是发给我的邀请函。想必您就是这里的主人吧,来晚了真是……抱歉”
“不,主人不是我。这么说,你也是客人?”身穿深绿色风衣的少女的脸上泛起疑问。“……那么……”
“外面,好冷啊。想必这么长时间外面的寒风会将屋内的温暖吹散吧。”说罢,牧野夏抱了抱肩,呼出一口白气。
“哎呀。绿衣少女听出了牧野夏的弦外之音,“真是……不好意思!请进!”
她将门缝拉的更大。接着,牧野夏走进了落英别馆。接着,那位少女将门又轻轻合上。屋外,朔风依旧“呼呼”地刮着。
“那个……鞋就在这里脱掉就好了!还有衣服,衣服也挂在这里!”少女接着指点她。
牧野夏点了点头,将紫黑色的旅行箱放在一旁。她将厚重的羽绒服脱了下来。“那么……这次来的客人还有别人么?”
“哎,认识的不认识的大家都来了的说!”少女说。“加上你的话,正好是八个人的说,如果加上主人就是九个人的说!”
“这么多人……吗”牧野夏心中不由泛起疑惑。
“嗯。如果你换好了的话,就进来吧。”少女指了指那边的客厅。“我先去了。”
“哦……好……”目光游离,随口敷衍道。
牧野夏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褪去了寒风所带来的冷气。她整个身体都被客厅内传来的热气烘烤遍了。
“还有这么多人啊……真是麻烦……我可不是擅长处理好关系的呐……”她自言自语着,走进了客厅。
第一眼扫过去,客厅里的七人都在,似乎等待着她。结果当她第二眼看清各人的面目时,不禁惊讶起来。
“苏……雪迟?!还有薇雅和芷雅你们两个也是……客人?”
“我们不是被你邀请来的。你怎么会惊奇。”和身穿白色毛衣的少女坐在一起的身穿黑色夹克的莫芷雅听到她的话语转过头来反驳。
“是呢,野夏。作为主人可真是怠慢呀,怎么最后一个才来呢。”身穿白色毛衣的莫薇雅亦是转过头来,理了理自己如瀑的头发,也接着芷雅的话头。“说起来……”
“不,她也不是邀请人……我刚才开门的时候,问过。”刚才为牧野夏开门的绿衣少女开口。“所以,我觉得……”
坐在沙发上的苏雪迟轻轻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我觉得大家都来了啊。而且咱们都有邀请函,不都是很有趣吗?这个。”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散乱的铺在她膝上的七封邀请函。“所以说好久不见,阿牧。将你的邀请函也拿过来吧。”她伸出手看着有些呆滞的站在那里的牧野夏,唇角轻轻漾起弧度。
“给你。”牧野夏将刚才放在衣兜里的紫色信封拿出来,丢给苏雪迟。接着后者打开印有紫色翠菊的信封,将里面的信纸铺展开来。
牧野夏缓缓环视室内一周,最终叹了口气,趁着众人目光都聚集在整理书信的苏雪迟身上,她穿过客厅绕了个大弯,坐在了后者身边的空位上。
“看来确实是这样子没错呢。别馆的主人可真是别有用心的耍了个大花招啊。”苏雪迟忽然间笑了出来。轻轻地摇摇头。
牧野夏眉头一蹙,也凑过来。雪迟指给她看:“我什么时候邀请别人的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她所指的,正是右下角邀请函的落款处的名字:牧野夏。“所以说你邀请了莫家姐妹么?阿牧?”
“不是吧……”牧野夏诧异地张大嘴巴。
茶几上的邀请函共有八封。邀请函的内容几乎完全相同,只不过是落款处的名字不同而已。
苏雪迟的玫红色的邀请函的信件落款是乐小吟。莫薇雅和莫芷雅的黑白双色邀请函的信件的落款是牧野夏。刚才为她开门的少女-步非烟和她的妹妹-步曲烟的邀请函的信件的落款是莫芷雅。乐小吟的邀请函的信件的落款是步非烟。另外刚才一直安静着的还有一个人,星沫。
在整个国内都享有不小的知名度的乐团中的大提琴手,虽然身高并不高,却也不妨碍拉出一首大曲子,年纪轻轻就对音乐有着极高的造诣,被誉为是国家最有希望的大提琴手之一。她是化妆师乐小吟的旧友,但是她的邀请函的信件的落款却并不是乐小吟,而是苏雪迟。
几个人似乎都被连环的套住,却只有牧野夏除外。她的邀请函的信件的落款是,海蒂。
“阿牧,这个海蒂是你认识的吗?”雪迟指着她信件上的落款问着。
“哎,是。海蒂……是我的老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