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们的口口相传绝对不能小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大概几天之内就会席卷整个住宅区吧?现在只能祈祷她们的丈夫不会接到去获取路西法多素颜的偷拍照片的命令吧。
一边和孩子们走向停车场,他一边向孩子们询问著想要吃些什麼点心,以及在上学的兄弟们回家之前要玩些什麼之类的问题。
就在路西法多让弗罗拉坐在後座,为她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从反方向手脚麻利地爬上车子的奇萨粗鲁地说道:
「维斯莱多老师是我的。」
「嗯?」
「因为我长大後要和他结婚的。」
「什麼?」
路西法多吃惊得差点撞上车子的顶部。
「等一下。你说的维斯莱多老师,是刚才的那位老师对吧?他不是男人吗?」
「没错。他性格特别温柔,在男孩子和女孩子之间都很有人气。但是他对我特别温柔。」
「啊,是吗?那祝你好运,小鬼。」
因为实在没有其他话可说,路西法多只好不负责任地为他打气後坐上了车子的驾驶席。
——再怎麼说五岁的小孩子就出轨也太早了一点吧?亚当爸爸好辛苦。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只是小孩子的独占欲吧?经常会有的那种争夺最喜欢的老师的注意力的举动?
虽然进行了自问自答,但是却没有得出答案。路西法多的为父心情早早地就撞上了暗礁。
在维持著头痛的状态下他把车子开出了停车场,通过正面大门驶向了亚当家。
弗罗拉开始精神百倍地演唱在幼儿园结束後,全员在回家前要唱的《再见了,大家。明天见》。
听著这番很明显时不时会严重走调的歌声,路西法多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转身朝坐在後面的小女孩进行提议。
「在到家之前,弗罗拉为我唱一些各种各样的歌曲好不好。你和哥哥交替唱也没关系。叔叔非常喜欢弗罗拉唱过的《曾古里山的双胞胎小兔》哦。」
「嗯,弗罗拉也最喜欢那个——曾古里山的双胞胎小兔兔,永远在一起,啦啦啦~」
平时总是被父亲夸奖为擅长唱歌的亚当曹长的小女儿,接受了父亲长官的要求,愉快地开始了演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从一开始音程就偏离得很厉害。不过这种地方也说不出的可爱。
——嘻,太棒了。现场版的《曾古里山》。
路西法多一边强忍著笑声,一边侧耳倾听。
对於他而言,光是能够直接听到用可爱的声音所演唱出的这个伴随著他深刻回忆的歌曲,这半天的保姆兼家庭主夫也就没有算白做了。
在进入幼儿园之前已经在商店买了小山一样的食品的路西法多,刚刚随著两个孩子一起踏进亚当家,就因为眼前所呈现的惨状而目瞪口呆。
「……人外魔境?」
因为是大家庭用的独门独户,所以比他所使用的独身者用的宿舍房间至少要大上五倍。
亚当夫人应该是在七天前住院的。为什麼短短的五天就可以让这里陷入连下脚的地方都找不到,众多的杂物乱七八糟地散落了一地的混乱状态。
总而言之他只好先把食物什麼的搬进厨房。看了看调理器具等等整齐排列在一起的乾净厨房,他认为亚当夫人是位相当优秀的主妇。
以起居室为首的其他房间的惨状,应该是在她住院後由其他家庭成员所造成的,她并没有什麼责任。不仅如此,如果让好目睹到眼前的场面,她一定会当场晕倒吧?
——还真是让人产生劳动yù_wàng的现场啊。
这并不是讽刺,而是路西法多此时真心的感想。
於是,他决定以受害最少的厨房作为活动据点。路西法多脱下外套和军服上衣,将衣服放在了堆开堆积在料理台上的毛绒玩具、使用过的餐具和垃圾小山後所制造出的空间上。
将长长的头发在背後用橡皮筋扎在一起,衬衫的袖子挽到了胳膊肘上。从买来的那堆东西中找出黑色围裙穿戴好,路西法多就算是准备完毕了。
就在他把冷冻食品放进冰箱的时候,背後传来的某个危险气息让他转头看去。
一只茶色的短毛大型犬,带著一幅(你是谁啊?)的表情狠狠瞪著他。这个混杂了若干种类特徵的杂种犬,虽然迟了一些,好像还是负起了亚当家看门犬的责任,前来监视这个陌生的男人了。
「狗吗?」
(看也知道吧?)
面对有些高兴地如此说的男人,杂种狗发出了警戒的低低的咕噜声。
而不加警告就扑了上去的反而是人类。
因为对方惊人的速度,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抓住,因而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下的狗儿,感觉到一双大手正在抚摸著它的喉咙和腹部。
「哇,有多少年没有碰过真正的狗儿了。」
虽然狗儿因为被按住了要害而全身僵硬,但是很快就因为那伴随著感动的声音而进行的热情爱抚而陷入了陶醉。
一直摸狗摸到尽兴的路西法多,将已经彻底被他所俘虏的狗儿送回了孩子们那边。然後洗洗手,开始进行打算中的料理的准备。
虽然对於亚当家这样因为忙於照顾孩子,而几乎没有什麼馀力来专心料理的双职工家庭来说,自动调理机是非常必要的存在。但是路西法多本人并不怎麼喜欢用调理机所制作的料理。
制造的一方没有任何的创造性,吃饭的一方也没有任何的感谢和感动。
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