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这种天气至少应该去喜欢寒冷的动物区。
说着两人就进了挂着”白熊馆”看牌的场馆。进了馆就看见两头白熊各自背对着看官窝在角落里睡大觉,不管从那个角度看都像是两团脏脏的白毛球。
白熊的隔壁是企鹅的槽区,这边倒是叽叽喳喳挤了一大群帝王企鹅,让人觉得是不是太多了。它们脖颈边那晕染开的柠檬黄的羽毛相当的漂亮。它们就像看版上画的那样,有些稍稍仰着头,有些轻巧地弯下脖子将脸埋进胸口,还有的被别的企鹅踩着脚过去都若无其事的样子。
墙壁上画着模拟北极的风景,天花板上也不知是装了什么装置纷纷地飘着人造雪。这些粗陋的装饰和那些对此无知无觉的企鹅们突然显得很可笑,志绪噗地笑出了声。
“他们在想些什么呢?”
“应该在想“好想吃鱼”吧”
“就这样?”
“不对么?”
“可是大凡老师不都一个劲地向我们鼓吹要丰富我们的想象力什么的么”
“那种都是牢骚啦。就跟政治家在那一个劲儿地说“要肃静要肃静”是一样的。不是么?”
这么说着,桂自己笑了起来。
“鸵鸟的脑袋尚且能装满无边的想象,企鹅一定也是一样的。因为他们是同类嘛。”
“真敷衍。。。”
这时志绪看见在槽区的一角有一只企鹅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只见它一步一蹒跚地想要从岩地上(当然这所谓的岩地也是人造的)往水里跳,可是到了水边又似乎想要放弃一般回过身去。但是不一会儿它又开始盯着水面望了。从刚才开始它就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企鹅也有不会游泳的么?”志绪问。
“不知道。不过它也够苯的呢。要是在自然界的话早就饿死了”
志绪趴在隔离的有机玻璃上紧紧地注视着这只企鹅。不知不觉便离不开视线了。在这个构筑起来的小箱子里,其实不用下水也能吃到食物,即便如此它还是努力地想要下水的样子让志绪感到很心疼。虽然志绪并不明白这究竟是出于本能还是一种不服输的自卑感。
--加油!
不知是不是无声的应援传达到了,那只企鹅在几番犹豫之后终于扑楞着它的小翅膀战战兢兢地跳进了水池。进了水的瞬间那流线型的身体便像是与水融为一体般自由熟练地遨游起来。仿佛方才那些笨拙迟钝的样子都是错觉。在那蔚蓝色的世界里,带起一串串细小的泡沫随着水的流动渐渐消失。
志绪的指尖不知不觉嵌入了手心,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两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赶紧将手插进口袋,对桂说了声”走吧”便离开了。
“不要,看到最后嘛”桂不依。
“你烦不烦”
“生什么气嘛。我觉得你这点没什么不好啊”
“反正你一定认为我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不这样的”
“算了,随便怎么样都好”
说着志绪便快步走开,两人来到了猴山。由于猴子和人类长得最为接近,所以不论是动作还是表情多少和人有些相似。但是就因为如此反而让人看着有些不舒服。
“志绪,你听过“猴婿”的故事么?”
“这又是谁的诗么?”
“不是不是,这是传说故事。从前有一个农夫,到了丰收季节来不及收割,于是便咕哝着说,“如果谁来帮我收割,我就把我的女儿嫁给他”于是来了一只猴子帮了他的忙。结果农夫便不得不遵守约定将女儿嫁给它。农夫一共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都抵死不从。这也难怪,毕竟是只猴子。但是,小女儿却说”我没关系”,猴子一听便喜出望外。于是乎到了出嫁的那天”
“恩”
“这个小女儿带了很多煎饼,装在篓子里让猴子背着。那猴子也就从了她,毕竟不能让可爱的新娘子来提那么重的东西。当他们来到山里,小女儿又说想要悬崖边盛开的樱花。于是猴子便背着沉重的篓子伸手要再远一点的,再远一点的,终于猴子就这样掉进了悬崖下的大河里,由于背着沉重的篓子没法游泳最终淹死了。就这样小女儿便平安无事地回到了家里,万事大吉。”
“哪里万事大吉了?”
志绪歪着头问道。”这也太过分了”
“因为是只猴子嘛。所以这个故事是歌颂那个孝顺聪慧的小姑娘的。”
“老师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
“因为我是老师啊”
“我不是指这个”
桂用手支着下巴,目无焦点地望着那群猴子,嘟哝了一句,”那段痛苦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