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翕抱过小孩,身体旋转犹如燕子一般。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小孩的母亲连哭带笑地跑过去抱住自己的孩子,这时候小孩才爆发出哭声。
马背上的人本来闭上的双眼这才睁开,太好了,没事。可是过了一会,剧烈的摇动让他不支,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阮翕放下小孩后,在地上腾空翻转,几个跟斗跳到马背上。疯了的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阵阵嘶鸣,它晃动着身体想要再次把背上的人晃下来。
阮翕一手勒住缰绳,一手狠狠地朝着马的额头拍下去。只是一个瞬间,这匹马便轰然倒地,口吐鲜血。
慌乱的人群,阴暗低矮的天空,偶尔飘浮着几朵浓得快滴出墨汁的乌云还有那一匹倒在地上的骏马,都构成了孤身而立的男人的背景。
远方有孤狼哞叫,福至打了个机灵,所有人才从慌乱中蓦然惊醒。
“好身手,好身手啊!”巴根捋捋头发,摇头晃脑起来。
“喔喔喔!英雄!□□!”不知道是谁先喊出来的,所有的人开始跟着喊:“□□!□□!”
阮翕今天晚上在篝火旁收到了很多姑娘的礼物,更有热情的姑娘直接对着他唱起了情歌。
奥尔格勒坐在福至旁边闷闷不乐,阿茹娜也是送阮翕礼物的姑娘之一。
“那么多姑娘里数阿茹娜最出色,阮翕一定会选她的。”福至眼睛盯着篝火,橘色的火焰在他眼前跳动,就像生命的活力一样。
“放心吧,奥尔格勒,阮翕是不会和你抢阿茹娜的。”福至喝了口马奶酒,微笑着看着奥尔格勒。
奥尔格勒激动地大声说道:“真的吗?你怎么知道。”随即又暗淡了眼神,“你一定又在骗我,阿茹娜那么漂亮温柔,阮翕不可能不喜欢她。”
“他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救他的心上人。”福至感受着马奶甜香和酒味的浓郁,缓缓闭上眼睛,又猛地灌了口酒,“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会再喜欢上别人。”
因为这些话奥尔格勒心情变得好了很多,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热闹的场景持续到了深夜,福至喝了不少酒,已经醉得一塌糊涂,趴在奥尔格勒身上呼呼大睡,奥尔格勒人高马大,靠一个福至根本就跟一个蚂蚁靠过来一样,毫无知觉。大家都陆陆续续散了,奥尔格勒,打了个酒隔,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福至,便搂住他一把抱起,准备送他回去睡。
阮翕靠近他的时候,奥尔格勒还吓了一大跳,不甚友善的眼神,吓得他酒醒了一大半。
“把他交给我。”命令的口气,虽然让奥尔格勒不爽,可是,他竟然感到害怕。就像是在草原上一只小兔子看见了狼王一样,不自觉的感到害怕。这大概是对强者的敬畏。
奥尔格勒愣愣地看着阮翕把福至从自己怀里捞过去,抱在他怀里,然后愣愣地看着阮翕抱着福至向帐篷的方向走。
看了好一会儿,奥尔格勒才摇了摇自己被酒腐蚀得麻木的脑袋,摇摇晃晃地往自己的帐篷走。
帐篷里很亮,因为点了好几个蜡烛,还点了几个煤油灯。
阮翕缓缓地把福至放到床上,这个人跟奥尔格勒是什么关系?
第9章 第九章
一开始的不屑,应该是不屑吧。身为男子,甘愿雌伏他人,毫无廉耻。接触后却不觉得他是那样的人。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内心平静,与世无争。一路上看见他和皇上亲密接触,说实话,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受,为他感到不值。后来雪山相伴,生死与共。他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内心波动,就更加为他不值,若他是个健全的男子,不在宫中,隐世江湖,恐怕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也许他是有苦难言,才会选择以色事君,跟女人争风吃醋。
阮翕描摹着福至的眉眼,水墨淡彩,勾画精致。猛然碰触到的嘴唇,带着热气,因为喝过酒,红彤彤的,艳丽而形状美好。
也许,男子相恋也不是什么违背天伦的事情,倘若是自己喜欢上一个男子……
不,不会,怎么会这样想。
阮翕收回手,福至在被子上蹭了两下,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睡觉的位置,又心满意足的安静地睡了,阮翕僵直着身体,看着福至把他的脑袋搁在自己腿上。
草原一片晶莹剔透的白色,早上起床头疼欲裂,福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肺泡里都是寒气才觉得神清气爽。
酒虽好可不能贪杯,这下好了,浑身都难受。
福至打算去奥尔格勒家里蹭点好吃的早饭,奥尔格勒明显是早起惯了,酒量也好的主,福至到他的帐篷的时候,奥尔格勒正在煮奶茶。
桌子上摆好了面食和奶食,闻着奶香和茶香,福至没跟奥尔格勒客气,开始吃起东西来。
“好啊!我说怎么有人进来了!原来是你在偷吃!”奥尔格勒咋咋唬唬往旁边一坐抓起一个馍馍往嘴巴里送。“趁我煮奶茶偷吃我东西!”
“我没有偷吃啊,”福至吸溜着面条,“我是正大光明的吃。”
奥尔格勒说不过他索性不说:“你能帮我把匕首送给阿茹娜吗?”
福至咋吧咋吧嘴:“不行,这事必须你自己来啊。我哪能帮你办。”
奥尔格勒一听露出为难的神色:“阿茹娜不喜欢我……我都不知道该不该送她。”
“草原上的男子都像你这样是个怂包吗?”福至站起身,走到帐篷外,把煮好的奶茶拎了进来,“你喜欢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