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是齐州,歌舞升平,红地毯从大门一路延伸到正堂,铺着厚厚的牡丹花瓣,风一吹满天魏紫姚黄,满座宾客都是他不熟的面孔,百无聊赖之时他看向主位,那红衣如云似血,漾着暗绣的千层涟漪,脸上却戴着银铸的男修罗面具,就是眸中神色也掩盖得不留丝毫缝隙。
莫隽汝看着面具很不舒服,很想走上前去,揭去盖在他原本容颜上的修罗掩饰,看看他真实的悲喜,问那和他一般大的孩子:“你这样累不累?”。
他不能那么做,当日他只是胤国皇室最平凡不过的孩子,甚至没有爵位,被父皇带来齐州庆贺友邦太子幼学之礼,礼成之后便各走各路毫无干系。
可是他此时又站上了那香花满径的红地毯,满堂空荡荡,只有他站在地毯上,那个小孩还穿着红衣,带着男修罗的面具,身量却已长成颀长少年。他的双眼双手乍然充满不真实感。他下定决心,走上前,小心翼翼触到冰冷的面具,揭下
连带揭下大块皮肉,原来那面具已长成为他的容颜他的表情,他的脸已分不清面具和真实。
莫隽汝低吼一声坐起,阳光鲜亮刺眼得紧,他陷在锦被里胸口一阵闷似一阵,怔了一怔才看清自己在天极城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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