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掉下去后果会很严重,萧宸很生气:“大半夜在这吓人!”
忽然想到慕离以前被骂了都摆出杀伤力无敌的眼泪汪汪,忙打住打住,咬牙切齿换了笑脸:“你在练功?”
慕离很惊喜点点头:“我在练定力,你帮我?”
萧宸:“我——帮你?”
慕离很诚恳点头:“嗯,我骑马就是你教的。”
萧宸笑眯眯拉过慕离:“知道就好,这练功嘛,第一步是···”
陡然觉得背后发凉,哪里不太对劲?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教他来着?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呢!萧宸为自己这贱样想抽自己两巴掌!
萧宸于是开始打马虎眼,上蹿下跳给慕离展示自己轻功,然后在一根木条上表演走平衡木,直到粗重的骚味从背后吹来。
等等,自己脚下这根“平衡木”是什么?
好像是——
马槽!
被惊醒的马笑着招呼了一下慕离,顺便跟他握了握手。
只不过握手的力量大了些,慕离被那匹马的热情冲到对面的围栏上。
再弹一下,很有技术含量的一屁股坐到碎瓷片上。
真的,除了屁股,别的部位一点伤都没有。
萧宸趴在床上不肯起来,直到日上三竿。
萧元籍领兵操练回来,看到儿子还在睡,自然是要问的。
萧宸忙趴到地上,呲牙咧嘴笑得很灿烂:“我练蛤蟆功呢。”
萧宸不上药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他的眼睛不长在后面。叫爹帮忙?萧宸更不敢。
萧元籍的座右铭是“除浊还清”,萧宸那血肉模糊的屁股自然是“浊”,萧宸怕他爹出于职业习惯,一刀削了他的屁股。
好在萧元籍刚走,慕离捏着瓶药钻进来,一言不发脱了他亵裤替他上药。
慕离虽说和周围男人不搭调,但有些好处是别人没有的,比如——温柔。
慕离的手很细腻柔软,动作很轻,药沾了伤口化作清凉,很舒服。几乎没什么感觉,慕离已经站起来:“好了。”挽住他胳膊要扶他到床上去,慕离身上有一股很清雅的味道,像青草,像桃花,闻着沁人心脾。
萧宸心里很感动,嘴上却不饶人:“算你有良心。”
慕离笑起来眼角上扬,很温柔很好看:“你的伤都怪我,要是你不介意以后我都帮你上药。”
提到“上药”,萧宸精神劲儿泄了大半,因为想到了爹。
慕离突然想起什么,眉一皱:“坏了,公子最近事情很多,可能我时间不那么多呢。”
萧宸刷一眼瞄到萧元籍的刀,差点哭出来:“你别说你都不来了?”
慕离眼睛一弯:“有了,找个方便我去的地方,顺便让你安静休养。”
萧宸松了口气,点点头。
慕离于是将他以屁股朝上的姿态抱起来,极快跑出去。看不出这样瘦弱文秀的小子居然力气这么大,萧宸觉得很安慰,闭着眼睛很享受。
风吹来,阵阵清凉,刚好缓解了伤口火辣辣的痛——
等等,风吹到伤口上,风怎么会吹到伤口上?
艰难转身去看,血肉模糊的屁股,正□着,悠悠吹着风。
裤子,上药后忘了穿裤子!!!
十七谁的夫人
慕离好臂力,一口气抱着他跑过十几座帐篷。
然后神速跑进去,把他放到榻上,将盛着清水的碗摆在床前。萧宸注意到这个帐篷大得有些不同凡响,居然有套间,他睡的这个屋除了两张床还有衣柜茶几,居然还立着一只精致的镜台。
外面有人在喊慕离,慕离飞快跑出去,临走对他笑了笑。
丢下那句话却让萧宸后脊背发凉——“公子叫我呢,先去了。”
慕离口里的“公子”,除了夏殒歌不会有第二个。
还在前堂。
刚出虎穴,又进狼窝。
“公子公务繁忙,我要时时在前堂候着,这里地方宽敞,你可以好好养伤,我也能照顾着你。”慕离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很得意说着自己计划。
萧宸觉得说怕夏殒歌太丢脸,咧嘴笑:“这样太麻烦殿下了——”
“不麻烦”,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帘子掀开,夏殒歌大步走进来,“你这话未免生分。”
萧宸手一软,心咚地沉了。
太子殿下我欠你钱了吗?
庆幸的是这几天夏殒歌很忙,忙得一回帐篷倒头就睡,自然没心思折腾什么玩意。
入夜,萧宸四仰八叉趴在床上,瞅着夏殒歌进来,很优雅脱衣,睡下,睡姿规矩。萧宸也很困,可一想到夏殒歌睡在旁边,立即会冷汗涔涔。
其实当年夏殒歌和他互整那些花样实在不高明,在萧宸幼小脆弱的心灵留下的阴影却长远得很,而且夏殒歌此后也常让萧宸不痛快,阴影就此加深。
所以,要使一个人怕你,最好趁他小时候下手,人越小阴影越大。
确认夏殒歌头顶不会飞出几把刀,萧宸终于确定要闭眼,帘子一响,慕离进来了。
慕离近来练功上了瘾,每天不到午夜不回来。
萧宸以为自己睡姿难看,慕离一定会选择睡姿好的那个,以免睡得正香被踢下去,于是安心闭上眼睛。
又觉得不对劲,睁开眼吓了一跳,慕离竟自己找了席子被褥在地上铺了床。
萧宸皱眉给慕离指了指夏殒歌,又指指自己受伤的屁股,意思是你可以挤到那里去,我屁股伤了恕不奉陪。
慕离拼命摇摇头,作出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