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生举起酒盏轻啜两口,道:“我对一来路不明之人动了心,害怕殃及天下。”
老君皱眉,忽又朗笑:“我道这劫数会如何来,原来竟是情劫——潮生啊潮生,这情劫可是天底下最难解的劫数。”
“当断吗?”帝君有些无所谓地笑了笑,长睫低垂,眸若秋水,温润极了,“陷的尚不深,若当断……便断了罢。”
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指尖已然捏得发白了。
老君摇了摇头,道:“劫数不是这般躲掉的,当不当断帝君自己说了算数,若帝君牢记我先前之言,这劫数也是易化的。”
先前之言?潮生想了想,便明白指的是前些日子他说的那些光暗一体正邪难分的鬼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暗道:谬论,谬论!
“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劫数终究是要你自己一个人熬过去的。”峨眉老君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夫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
帝君不以为然,他本来就不担心甚么劫数,也本不是为此而来。而今他睁眼闭眼脑子里全是那个又懒又爱撒娇一天到晚只知道睡觉的少年,这才是叫他忧虑的心魔。
思至此,他抬起头道:“潮生还有一事想请教老君。”
☆、第 9 章
“老夫必定知无不言。”峨眉老君微微一笑。
潮生喝了口酒,轻轻呼出口气:“烟潭乌烟瘴气,了无生机,老君可知那里头生长过莲花?”
老人有一瞬间的讶异,他捋起须,眯了眯眼道:“帝君竟然察觉了。”
潮生皱了皱眉:“怎么?”
“那莲花虽有灵根,却也难在烟潭存活,之所以生长得以开花,全因吸取了当日未来得及散去的魂魄。”老君手里把玩着酒盏,顿了顿继续道,“我当时见它有趣,替它算过命数,知他本应该动了俗情却错失良缘,郁郁枯萎,魂消形散。”
潮生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
老君叹了口气:“潮生,你可知为何你魔气入侵后来我这儿疗养,好得这般快吗?”
帝君一愣,显然是认为话题变得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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