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秦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对温大雅行礼。等人走了,秦远拉住温彦博问:“你大哥今天好奇怪,怎么突然对我说那种话?”
温彦博怕秦远知道自己把他受情伤的事告诉大哥,他觉得丢面子,忙解释道:“我大哥一向那样的,你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听听看?”
秦远敷衍地点点头,他一点道理都没听出来。别说梨花了,四季交替,朝代更迭,这都是常有的事,他若瞎为这些事感伤,早折陨仙命了。
“你回来我还没给你接风,正好我今天受恩赏了,晌午我设宴款待你怎么样?”温彦博高兴地提议。
“不怎么样,我不想吃。”秦远坚决拒绝,他不能吃人间的东西,吃宴席这种事每次对他来说都很烦的,要装样子。
温彦博以为秦远是因为心情不好没胃口,忙提议晚上去游船。
“你怎么精神那么足,我才从商州回来,累得慌,晚上想休息。再说我还得回家收拾一下,好些天没住人了,总得打扫一遍。”
秦远昨晚之所以深夜造访温彦博家,就是因为懒得回家收拾屋子。他好些天不回家了,家里肯定灰尘大。他本来就骑快马呛了一路的灰回来,不想继续住在灰里头。再者洗澡什么的,也没人帮忙烧热水,他自己大半夜做这些觉得太累。
温彦博理解为秦远是情伤太重,想回家一个人冷静冷静。温彦博连连叹了两口气,拍拍秦远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逼你了,在家好好休息。要是难受,想找人说话,就来找我,我随时都在。”
秦远皱疑惑地点了点头,总觉温彦博的话那里不对劲儿。但细想想,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秦远到家之后,就先找了顾青青,把黑白花猫抱了回来,然后打水,撸起袖子打扫屋子。再然后,他就在自己屋子里扫到了毒蝎子、蜘蛛等物,再看打上来的井水,里面正有两个黑点游着,是蛤|蟆卵。
秦远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叹了口气。他把黑白花猫抱上,就骑马去了温府。
见到温彦博后,秦远就表示自己以后要在这里暂住。
温彦博得知亲秦远在家发现毒蛊,大惊失色,上次方鼎中蛊的事他还历历在目,毒蛊怎么这么快又出现了。
“可是顾长黄已经死了,那这件事是谁干得?”
“不知。”秦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周小绿,但她应该不会办这么蠢的事。刚坦白了身份,就找人给他下蛊?不太可能。
“此事干系重大,你的安全是很大的问题。你不能住我这,我家不成,没那么安全。”温彦博担忧道。
“那我住哪儿?”秦远反问。
“秦将军家,或者长孙公家,他们二位家里有出过事,肃出去一批人了,守备森严,该是没什么大问题。”温彦博提议道。
“有道理,那我去秦将军那里。”
二选一,秦远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秦琼,秦琼人特好,豪爽不计较,还由着他欺负,住他那里舒坦。长孙无忌那里则相反了,秦远才不会没事儿找气受,去什么长孙府。
秦远抱着黑白花,就去了秦琼家,得到了秦琼的热烈欢迎。
秦琼本来上来就想拥抱一下秦远,但碍于看见他怀里的猫,立刻想到了很不愉快的经历,便缩了手,保持距离地请秦远坐。
二人浅聊了没多久,就有家仆递上一封信,说是温彦博送来的信。
秦琼立刻拆开信看,眼睛突然瞪得贼大。
秦琼表情丰富地看完信之后,就用非常新鲜又诧异的目光打量秦远。
“为何这么看我?”秦远不解,“信上说什么了?”
“没,没说什么。”秦琼说罢,立刻把信搓成长条,送到油灯边当场烧毁。
秦远默默无语地看着秦琼。“这叫没什么?没什么为何要烧信?”
“啊,军事机密,也算很重要的事。你要实在好奇,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我方非常非常很在乎的一块城池,被不怀好意的恶人攻击了,城池破损,亟待修复,需要很多人帮忙修复。”秦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秦远摇头,表示不懂,“你管军务,我倒可以理解。温彦博只是雍州府治中,他好像插手不了这类事。”
“这是打比方。总之很重要,是机密,你就别管了。”秦琼继续问秦远,他屋子里的那些蛊毒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明白,放那么多进去,什么种类都有,应该是想警告或者刺激我。”秦远叹道。
“顾长黄有同伙?”
秦远摇头表示不知道,“但若他真有同伙,应该有一个人知道是谁。”
秦远决定去找周小绿。
秦琼见秦远出门,马上打发走来回禀事务的属下,要陪同秦远。
“我自己去就行。”秦远让秦琼忙他自己的事。
“不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必须陪你。”秦琼坚持。
随后,二人到了昌明坊,周小绿家门前。
天已经黑了,秦远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