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灼热的快感窜过,尴尬地发现自己。硬。了。
鹿屿一无所知,睡得很安稳。
罗星棋逃到客厅去,觉得三观尽毁,自己是鬼上身了吗居然去亲鹿屿,而下身的坚硬也让刚刚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
鹿屿早上醒来觉得头很痛。眯起眼睛,盯着屋顶中央的飞机灯,好一会儿才分清是梦还是现实。
缓了一会儿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这才想起昨晚自己喝了一杯冰茶,然后就很难受,恶心头晕,一开始只是想趴着休息一下,结果控制不住睡倒了。
他推开门到客厅一看,罗星棋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正睡着。沙发是欧式的三人座,罗星棋身高187,大长腿耷拉在外面,抱着手臂,皱着眉,一脸纠结的表情。
鹿屿楞了一下,心里有点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像上次一样跟自己一起睡床。
他走过去轻轻推推罗星棋:“到床上去睡吧。”
罗星棋抬起头,闭着一只眼,眯起另外一只眼睛看了看,又躺回去,把鹿屿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胡撸了一下他的头发,“你醒了?昨晚喝醉了自己知道吗?”
胸腔随着他的发声在震动,鹿屿的耳朵贴在上面,麻麻痒痒的。
罗星棋昨晚在沙发上自我怀疑和纠结了很久,辗转反侧到天都蒙蒙亮了才勉强睡着。鹿屿拉他站起来,推着他往卧室走,“我要迟到了,得先走了,你别忘了吃早餐。”
“等一下。”罗星棋拉住转身要走的鹿屿。“跟你说个事儿。”
“放学我跟你去宿舍,收拾一下东西,搬来跟我住。”
鹿屿低头想了想:“你昨晚去过我们宿舍了?”
罗星棋叹口气:“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没觉得有什么。”
“他们那么闹,你怎么学习?”
“我去自习室。”
“他们把你关外面怎么办?”
“我带钥匙。”
罗星棋被他气得简直没脾气了,“不喜欢跟我住?”
……
鹿屿低下头,“喜欢……”
罗星棋满意地笑了,“不过从这去你们教学楼有点远,得早起十分钟,可以吗?”
鹿屿点点头,回答得很快:“可以。”
鹿屿个人物品少的可怜,一个行李箱将将装满,还有一半都是书。
罗星棋推着鹿屿的肩膀走进房间一一参观:“仓促布置的,将就住吧,以后缺什么再添。”
客厅里新添了一套书桌,罗星棋的电脑摆在上面,卧室里的双人床不见了,变成了一架实木的子母床。
他被罗星棋扳着肩膀转过来,往手里放了一把钥匙,
“以后这就是你的宿舍,没有人吵你学习,永远不会有人把你关在门外。”
鹿屿盯着罗星棋温柔的目光,忍不住红了眼睛。
罗星棋张开双臂:“来,哥哥抱抱。”
鹿屿就像乳燕投林一样一头扎进了罗星棋的怀里。
罗星棋一面情难自控地搂着鹿屿的肩膀抚摸他后脑的头发,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的qín_shòu,小孩儿这么信任依赖自己,把自己当哥哥看,自己却对他生了别的心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你喜欢住上面还是下面?”罗星棋搂着他问。
鹿屿看下面的床大,上面的小,估计罗星棋没睡过单人床大概会不习惯,说:“我喜欢上面。”
他爬到上铺去,坐在床上摸飞机灯下面垂着的降落伞,觉得很开心。虽然心里面还是有负担沉沉地压着,但那开心还是让他忍不住翘起嘴角,冲着站在下面的罗星棋笑起来。
罗星棋插着腰站在底下抬头看着鹿屿的笑容。他也很开心,比得到了什么新奇玩具,比打球赢了,投资赚了都开心。身体里像被谁灌了一勺蜜,有隐秘的甜,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带着一点搔不到的痒。
两个开心的人脸对着脸傻笑起来。
晚上的时候几个人聚在客厅里庆贺鹿屿的“乔迁”。
高瓴拿着鹿屿新买的米白色坚果手机,教他安装各种程序,哪里可以便利地使用翻译和辞典,哪个思维导图可以用来记笔记,还下了个r教他玩儿。鹿屿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高瓴给他注册了微信,拉进“萧总攻的后宫”,杨婉兮立即发了个表情欢迎他进群。
鹿屿看到群的名字,抬头去看萧骏,发现萧骏正注视着罗星棋,目光晦涩难懂。
罗星棋心里有鬼,一晚上没敢看萧骏的眼睛,但即便不看,他也知道萧骏在盯着他,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有一点微微的恼意。
秋天还没过完,北边就落下了第一场雪。
课间的时候学生们欢叫着跑满了操场,团起湿粘的雪球互相掷来掷去,尽管教学楼的大堂铺上了地毯防滑,走廊里还是湿哒哒的。
罗星棋的妈妈邵华打电话来问儿子的近况,因为他最近回家没那么勤了,之前一周怎么也得回个两三次家,家里没人的时候就回集贤公馆,只有懒得动或者第二天有重要的课才会住在宿舍。
于他来说,宿舍之前只是个简简单单住的地方,现在却充满了温馨的归属感。鹿屿身上像装了强力磁铁,他在哪里,罗星棋就忍不住在哪里。鹿屿在卧室的书桌那里坐着学习,他就忍不住歪在床上,像模像样的拿着本书,其实半天也翻不了一页,全部的注意力都用来偷窥对方那可爱的侧脸。
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