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颗水滴落,恰恰落在花雁随的脸颊,凉凉的,冰冰的。树上,小小的冰灯已经开始融化,在五月的暖意中,它们转瞬即逝,无论最初是如何的用心,最终都将化作水——真是让人,不甘心啊。
花雁随望着一院子的冰灯。
风是寒。
心却是满满的暖。他知道,只要亲一亲黎韶,黎韶就会得到宝气,就会从睡梦中慢慢清醒过来,与自己一同欣赏着美妙绝伦的美景,欣赏这耗尽他所有精气的一院冰灯——这样的风景,若只有自己一个人欣赏,该多寂寞。
心前的冰珠。
寒而润。
花雁随慢慢地拢捻着,思索着。
手指的温热和力度,令捏着的那颗冰珠渐渐融化了。凝望串连起冰珠的黑丝,花雁随才发现,那不是丝,而是数根结在一起的长发。
为什么是长发。
花雁随抚摸过每一颗珠子,而后,手指划着黎韶的长眉与鼻尖。
肌肤冷而光滑。
只是无心的一句而已,非要这么全力以赴吗?如果你再绝情一点,本君就不会再有任何期望,偏偏是暧昧的游离,忽然又莫名的,让人忍不住想自作多情。
会让人舍不得放手的。
花雁随脱下长裳,铺在地上,展得平平的。他轻轻地将黎韶放在衣裳之上。
黎韶仰面朝天,睡着静谧。
而后,一如以往那样,花雁随解开黎韶的衣襟,剥得干干净净,一丝也不剩。
月色清明,黎韶的身体泛着月牙白,腰|际那一段弧线,如同鱼儿跃出瀑布的一线矫健弧线,令人心颤。
花雁随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跳溢出心腔。
花雁随的手摸向黎韶的大|腿内侧,温热、光滑。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抚摩着,却不再是温柔的,而是暗暗用力气的,抚摩着揉|捏着,他听见一声极为微弱的叹息——不,或许是难受的抗拒。
两腿中间,那根勃勃生气,此时静静躺着。
似乎再大的刺|激都没有力气了。
真是让人,心疼。
花雁随亲了亲黎韶的额头,而后抱住了他,将他一下子翻了过来。
黎韶俯身趴着。
从背后看那一段腰惑,蕴满力量的背部,月下也能隐隐看到让花雁随一见就飙血的肌理。花雁随分开了那两条腿,中间,陷进去的地方,用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
像鱼入水。
刹那,黎韶的两条腿动了一下,一声含糊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花雁随俯身,贴近黎韶的嘴巴,听见一句很艰难地从喉头挤出来的声音:“亲我……”
声音几不可闻,眼睛紧紧闭着的
黎韶,果真,无法反抗。
花雁随覆在他耳边轻语:“黎韶,不是说比朋友更亲近吗?本君很高兴,很喜欢!“说罢,将自己身上仅留的一件寝衣脱下。前端,吃力地肿液,一滴缀着。
花雁随的手指拂过汁|液。
黏黏的,腻腻的。
花雁随跪在两腿之间,俯下,顺着黎韶的背后颈弯,沿着脊梁一路吻下,两只手抚摩着黎韶的两侧身体,像安抚一样,让他即使半昏半睡中也能放松下来——不,睡是假象,黎韶应是半梦半醒的,或许正挣扎着努力清醒。
入口在前方。
花雁随捏着前端,艰难地挤了进去。
一阵颤抖。
花雁随不知道是身下的黎韶在颤抖,还是自己期待依旧的心在颤抖着。他又挺身往前挤了挤,入口缓缓吸纳着。他一咬牙,向前骤然一挺,没根而入。
突如其来的快|感,涌上腹下,直窜入脑后。
“啊……”花雁随忍不住喊出声。就在那个连接在一起的地方,无法言说,席卷全身的酥|麻并夹杂着强烈的刺痛。花雁随跪着一动不动,等那股欢愉落下,失神的脑袋终于找回一丝丝理智。
就是这种,从没有过的快乐。
花雁随覆在黎韶耳边,亲了一下耳朵:“黎韶,本君喜欢你。”
再度大力挺腰。
即使刺痛,也忍不住拼命向前。
被窒息般的包裹着,花雁随很快就陷入了毫无节制的快插带着刺疼。但随着毫无节制、毫无章法的大力抽|插、刺穿之后,黎韶的里面已经变得柔软,水渍声啧啧作响,
伴随着清脆的肉与肉撞击的声音,花雁随的前端快仙欲死,他只知道重复,狂乱重复着:插入、抽出……
啊——
一阵剧烈之后,热流随着最后一个冲刺射|出。
花雁随满眼的空白,剧烈的喘息着,眼前的冰灯一起跃着橘黄跳舞。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噬魂的、销骨的、没顶的欢愉,这一辈子,就算只有这一次,也知足了——花雁随慢慢地躺下,抱住了黎韶。
好亏啊
花雁随慢慢地躺下,抱住了黎韶。
从没有过的快乐。
如果早知道这么快乐,就不会有耐性等这么长、这么长的时间了吧?
没等花雁随再多想一下,一只手猛然将他推开。
砰的一声,他撞到地上眼前一黑。
等回过神来。
脖子被一只手狠狠掐住了,遒劲,有力,映入眼帘的是黎韶愤怒的脸,既愤怒、又伤心、咬牙切齿,喷着怒火,额头青筋爆出,昭示着要把花雁随挫骨扬灰才善罢甘休的恨。
花雁随没有动,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眼睛越来越模糊。
冰灯的点点的红变成了一片模糊猩红,那两根只有洞房花烛夜才用的大红烛,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