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再次用疑惑的眼光看向老和尚,好像,心里的那种痛,就是源于那名少女。
“施主,这一世,希望你不要再负她了,满身满心的伤痕,怎样才能抹去呀,唉,施主,那我,就让你重归旧梦吧,这一世,莫要痴心错付……”
老和尚一挥手,叶澜再次昏过去,这一次的晕倒,不知,记起了什么前尘往事,想起了什么刻骨铭心,不知,梦醒,又是何夕;情续,今夕路慢……
老和尚把目光转向那名少女,“小施主,能帮的,就这么多了,她将要用她现代的思想渡过她的前世,她醒来之后,就看你自己了,唉”说完,飘离而去。
那少女把头转向燕母,叫了声,“妈”。
作者有话要说:
☆、七出之淫
建康平王府
“给我跪下”,一雄厚男音对一旁的略显瘦削的少妇训斥着。
少妇眼角含泪,却克制着不让它掉下来。恭恭敬敬地跪倒在高堂上正襟危坐的虽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老妇人前。
“王燕怡,你给我解释解释,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你说说,你犯了七出的哪一条?”,高堂上的老妇人眼神犀利的盯着叶燕儿。
“回老夫人,燕儿犯了……”,稍微缓了缓声,继续说道“七出之淫”。
唇已被齿咬破,樱唇上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血腥,身子不住的颤抖,她是多么艰难的才说出了这句话。她知道,这莫须有的罪名已经牢牢地扣在她头上了,一夜间,什么都变了。
“哟,你还挺委屈的吧,平时看你楚楚可怜的样子,以为你是个贤妻良母,真想不到,居然在家养了个野男人,这平王府的脸可都被你丢尽了”站在一侧的妖艳少妇嘲讽道。
此人名叫刘戏芳,平王府世子的世子妃,其夫在五年前平乱契丹战死沙场,从此成了寡妇,后来却喜欢上了自己夫君的胞弟,也就是平王府的二公子宋思翰,宋思涵在其长兄缢后,随之袭了世子之位。王燕怡嫁入齐王府已有九年之久,诞下一女名宋玉儿,现已八岁,宋思涵与王燕儿自婚后一直恩爱有加,但是王燕怡生下一个女儿后再无一个男丁,在平王府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刘戏芳对王燕怡心下嫉恨已久,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她。
那夜,趁宋思涵不在家之际,迷晕了王燕怡,再把一个醉鬼男人送到她房里,他们当夜究竟干了什么,她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在平王府,王燕怡是呆不下去了,然后,宋思涵,她还不手到擒来?
王燕怡没理会她的讥讽,只是抬头定定望着站在老夫人前冷眼旁观的一名少女,见她鄙弃的撇过眼,心口不禁一阵刺痛,默默低下头,难道她也不相信自己?
“既然认错了,那就要接受惩罚,你七出已犯,又不符合三不去,好,来人!”老夫人沉声道。
“在!”
“杖责二十,逐出平王府,思涵哪,去写封休书,从此王燕怡不得再踏入我宋府半步”老夫人手上的拄杖重重的杵在地上。
“奶奶,我不相信燕怡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求求你,饶了她吧,思徽,爹,你们求求奶奶吧,燕怡不是那样的人。”宋思涵重重跪在老夫人面前,王燕怡是什么人,有谁能比他更清楚,她言行得体,持守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恪守本分,怎么可能与人通奸,再者,自己真的不能失去她啊。
“思涵,你不要被她的外表的骗了,我看她呀,就是个十足的媚骚狐狸。我们平王府可是皇亲贵族,这个女人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事,不是特意给王室蒙羞么,到现在你怎么还偏袒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戏芳,你少言几句”,一个雄浑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爹”,看着平王宋潮歌板着的面孔,刘戏芳赶紧闭上了嘴,可眼睛还是狠狠得瞪了王燕怡一眼。
“哥,你还是快休书一封吧,这样对大家也有个交代”,一直未说话的宋思徽眼神复杂地看着宋思涵。她知道这场戏都是刘戏芳一手策划的,当日,她亲眼目睹几个家丁把那个男人抬到王燕怡房里,但是,自己没有阻止。自王燕怡嫁入府中,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乱了,正因为这种不知名的感觉,她也经常没给王燕怡好脸色看,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日这个局面,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思涵,算了,别为我求情,只望世子爷赐燕怡休书一封,燕怡也再无脸面呆在王府”,王燕怡深吸了口气,心也慢慢沉入深渊。
“不行,你就这样被赶出王府,你们王家又有何颜面见人啊,燕怡,燕怡,你是我的命啊,爹,奶奶,你们明察,她是被冤枉的啊”,宋思涵跪着向王燕怡移过来,紧紧抱住已瑟瑟发抖的娇躯。
“你个逆子,到现在还为这个贱人求情,好,二十杖责就免了,算我王府倒霉,来人,把王燕怡给我逐回娘家,母亲,朝廷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宋潮歌给老夫人行了个礼,一跺脚,拂袖走出大堂。
几个侍卫跑进来,正欲拉起王燕怡,一阵较细的童音响起——
“娘,娘,你们不要抓我娘”,一个较小可爱的小人儿趔趄地跑到王燕怡前,小手用力地推开身边的几个大汉,扑倒在王燕怡怀里。
“呜~娘,别丢下玉儿,玉儿要跟你走”,一阵一阵的抽泣声似块大石打在了王燕怡心上,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宋玉儿眼角的泪,其实,自己最放不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