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果然够狠,下去领赏吧。”
“是,小的谢过大夫人。”
“呵呵,这样的死法,也够便宜你了”,刘戏芳嘴角扯出一抹森冷的笑容。这个决定,也是老夫人默许了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王燕怡,王家么,不过小小商贾,就算知道是自己派人杀害她,有平王府作后盾,谁又能奈她如何。
一来可以除去死敌,二来可让宋思涵对王燕怡死心,此一石二鸟之计,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如此打的。
见小厮出来,宋思徽连忙藏身于梁柱后,此时的宋思徽,脸色苍白无血,面如死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她死了?死了?如同当头棒喝,大脑一片空白,双目无神,丢了魂似的走回自己的卧房,关上房门后,才逐渐有了意识。
往脸上一摸,触感竟是一片湿润。为什么会有泪,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
自王燕怡嫁给二哥后,对她,从心里就滋生出一股子无名的怨恨,对她的态度也是冷眼相待,从她生下玉儿后,这种感觉就愈加肆虐,侵蚀着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次见到她,从心底就想去亲近,可化之为行动的却是冷嘲热讽,这种行为,是想激怒她么,可她从不动容,最后自己竟然与大嫂连成一线,处处与她争锋相对。她们的关系,也随之愈发恶化。
但是,恨她,为什么会对她产生恨意?今日听闻她被扔入乱葬岗,心里又为何会万般难受,似要窒息一般?若不是恨,那,又会是什么?
一月已过,老百姓多了一个饭后谈资——
“王家的千金嫁入平王府,背着丈夫与府中小厮发生奸情,被平王府逐回娘家,却在半路上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据说是为了保顾王爷府的威望名声,连同八岁的女儿一起被他们给谋害了。”
风声不胫而走,谣言被传的神乎邪乎。
这种谣言,对于几个人来说,就是天大的噩耗。
宋思涵派人去打探,闻得下人之言,从此无心上朝,整日醉生梦死,一蹶不振。
王权贵对平王府恨意兹甚,任他金银满库,却无法改变与皇亲贵戚的地位悬殊,打掉了牙只能往肚子里吞,不敢报复,只得作罢。
而王夫人忧劳成疾,一病不起。
宋思徽,则命人去城郊乱葬岗去查寻,她有预感,王燕怡一定还活着。可是,即使找到了,她又能如何呢,自己又该拿什么面目去对她。
满目疮痍,周遭尽是腐尸恶臭,无数冤魂缭绕于这人间炼狱,黑云压顶,更显凄冷、哀绝与亡灵作为孤魂野鬼不得为人的悲恸苍凉。
王燕怡在幽幽荒野中被一个悠远的呼声给唤醒——
“怡怡燕怡”,清冷的声音,陌生而熟悉的气息卷入了王燕怡心底。
“你是谁?”周围断壁残垣的景象映入了王燕怡的眼,虽是一片漆黑,可遍地死人、腐烂的ròu_tǐ却显然易见,四周沉寂无声,静得可怕,一阵阵恐惧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燕怡”,苍幽的响声再次传入了王燕怡耳中。
“你,你究竟是谁?玉儿呢?”眼睛四处搜寻着那个娇小的身影。
“不要问我是谁,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拥有同一个灵魂,我就是你心的另一面。”
声音渐进,仿佛就在王燕怡耳边。凝神向上一望,除了一个隐约的黑影,什么也看不见。
“我听不懂你说的。”
“既然我来了,我就该为我自己完成我的一生,也不能如同我的另一面甘为人妇。”
“那你想做什么?”
“你看到的,只是一个魂魄,我要进入你的体内,与你的灵魂相融,从此,我的思想,就是你的思想。明白么?”
“可是,为什么?”
“这是天命,也是你最后的宿命,我将在这个世上,继续我的一生,直到我死去,灵魂才能从身体里游离。”
“呵呵,好,反正我也生无可恋,你我的性格也是天壤之别,想必你也不会重蹈覆辙。可是我的父母,还有玉儿怎么办?”
“我说了,你我同为一体,你的父母,你的女儿,当然也是我的父母,我的女儿。”
“好,来吧!”王燕怡轻轻闭上了双眼,她真的累了,二十四年,这一生,也该到尽头了。
黑影手一挥,扶住了王燕怡倒下的身躯。魂魄,逐渐进入了她体内,慢慢,陷入了沉睡。
“娘,娘你在哪儿,娘,呜呜,娘”
大脑缓缓清明,再次醒来时,四周仍是一片黑暗死寂,除了隐约传来弱小轻吟的呜咽哽噎声。摸摸身上的锦绣罗衣已是血迹斑斑,撑起僵硬的身体,循声逐步走去。
越过一具具腐臭的尸体,在朦胧幽暗的月光下,隐约看见一个娇小俏丽的小人儿在死人堆中四处张望,伴随着无助的抽泣声,万般惹人怜爱。
“玉儿?”轻唤一声。
闻声,宋玉儿惊喜地转过头,在原地顿了片刻,随后猛地飞奔过来,即使只有几步之遥,却被无数尸骨阻挡,一路是跌跌撞撞。
蹲下身,宋玉儿顺势扑倒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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