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哦不,爹,你要快些回来。”
“好。”
燕叶澜走出去,关上房门,从袖口拿出一件物什,这是一块上好的蓝宝石,名为颛渡,通体透明晶莹,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若是在黑衣,定是绝美至极。
此物是跟随者燕叶澜的魂魄来到这里,燕叶澜心下犯疑,自己虚无的魂魄居然能带走一个后世的实物,难道这块石头与那个女孩有关?
握紧了手上的石头,低叹一口气,唉,紧要关头,先当了再说。
好歹后世自己也是一商界女王级人物,从不考虑吃穿用度,却不曾想如今落到这个地步。
走到当铺前,燕叶澜倏尔停下了脚步。心下沉吟,不行,这个东西不能当,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用处。
瞬息间,燕叶澜心中百转千回,思虑一定,转身返了回去。
燕叶澜走在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的大街上,看着古代闹市的繁华,却无论如何也融入不了这样的氛围中,心烦意乱地摇晃着头,后世的自己在商场里纵横驰骋,风云满载,现在若要在这个时代经商做生意,白手起家,谈何容易。怎么办,看来,今夜得做一次梁上君子了。
回到酒楼里,燕叶澜叫了几盘点心,端上了客房里。推开房门,见玉儿竟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把托盘摆放到桌上,弯下身轻轻摇晃着玉儿的身子——
“玉儿,玉儿,起来,你这样会着凉的。”
“嗯,嗯?爹,你回来了。”
“不是抱你到床上去了吗,怎么起来在这儿睡着了?”
“以前都是娘和我睡的,我在床上睡不着,然后我就起来等你,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玉儿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无辜地望着燕叶澜,模样可爱至极。
“咕”玉儿肚子很合时宜的响起。
“呵呵,饿了吧,来,吃点东西。”把点心推到玉儿面前,轻声说道。
“嗯。”
看着玉儿狼吞虎咽的吃相,燕叶澜不禁莞尔。
摸着身上仅有的银两,也倍感无奈,这钱是王燕怡被逐出齐王府时带走的五十两银子,如今买了几套衣物和付住宿费,还剩下三十两。待会再到外面去找个房子,毕竟自己带着个小孩子出行不方便,留她在酒楼也不安全。但对于抢家劫舍、偷鸡摸狗的行当,她却十分没把握,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麻烦了。
“爹,你在想什么呢?”玉儿横空打乱了她的思绪。她这‘爹’叫得也越发顺口了。
“玉儿,吃饱了是吧,那现在我们先去出去找个房子住下。”
“可我们不是回外祖母家么?”
“可是他们不收留我们怎么办,你娘现如今已是名声败坏,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反正他们古人的思想不都是如此么。
“来,玉儿,我把这块石头送给你,了,以后不管到哪里,都得带上它,不能将它搞丢了,知道么?”燕叶澜把颛渡戴在了玉儿脖子上,为何会给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
“嗯,玉儿知道了。”玉儿对着颛渡是爱不释手,坚定地对燕叶澜点点头。这是娘亲给她的东西,自己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燕叶澜在郝都城里的一幽静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处宅子,宅子不大,但很干净,价格便宜,倒也合燕叶澜的心意。
月上中梢,燕叶澜待玉儿睡熟后,悄悄起身,穿上黑色锦衣,走出墙外,合上院门。
今天她在街上转悠时,四处踩点,那梁员外是个十足的贪官,四处收刮民脂民膏,家里的金银珠宝必定不少。
看着丈余高的围墙,找到一个支撑点,轻轻一跃,便上了房梁,蹲在房顶上,放眼一望,四下灯火已熄,唯独东院方向还隐约闪烁的光亮,弓着身子,踩着瓦片,小心翼翼地向着那边移去。
燕叶澜心底的紧张是不言而喻,脚步放得也略显缓慢。大概一炷香时间,那亮光已近了,燕叶澜栖身跃下,稳当地立在院中。绷紧的神经也慢慢放松,院内的假山、花草树木正好可做隐蔽。
“诶,小四,你说着进贡给皇上的奇珍异宝有一半被员外扣押了,京里当差的怎么没发现呢。”
声音由远而近向燕叶澜传来,赶紧躲在了假山后。
“你不想活了?小声点,咱们员外哪年不是如此,那些珍宝都是从员外爷手里过,上京的时候就给皇上少报了一半,另外一半还不就是员外大人给吞了,就算别人知道了,谁又能敢把这陛下跟前的红人怎么样。”
“唉,还要我们给看管,每日都没睡上好觉。”
“你就认命吧,我们当下人的,上面怎么说就怎么做吧。”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燕叶澜啐了一口,这种人,以前在公司里见多不怪,欺上瞒下,假公谋私。脚步却紧紧跟上了二人。
果真如此,那些宝物就在那间屋的隔壁。悄声移步到二人身后,手快速地砍向两人后颈。
“唔,额”接住倒下的身体,拖到一旁的灌木中,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把钥匙。
“吱呀”,燕叶澜轻轻推开房门,月光下,燕叶澜被满屋的金光晃了眼。
这姓梁的,果然贪污了不少。拿起一甸金元宝,仔细一端详,却发现底端刻着官印,心下一沉,放下手中的黄金,四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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