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大人,一切都准备好了。”两位专门侍奉祭师团的皇宫侍女恭敬地弯腰说道。
“嗯,你们下去吧。”
被称为爱德华的男人十分年轻,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是祭师团里最年轻的副祭师。
帝国的人均寿命有两百岁,一般二十五岁成年,百岁以上才算青年,三十多岁的年纪很多人还在父母的羽翼下或念书或胡闹,即使是末世降临,在这岌岌可危的安宁之地中,也依然没有改变。
等侍女们都退下了,在皇宫的走廊里消失了踪影,爱德华才拨了拨垂在两边的浅灰色秀发,微微皱了皱眉,露出一点紧张的神色。
垂在颊边的秀发挽了上去,更显得他五官柔美,这是一种介乎于男女之间的中性美,配上他那双难得一见的碧绿色眸子,这副容貌向来让很多人一见倾心。加之他肤色白皙,身段清秀,初见的人总会为他独特的气质而倾倒,甚至放松戒备,但事实却正好相反,爱德华伸手利落,善于近身格斗,是祭师团里,甚至放在军队里也是难得一见的好手。
毕竟混过监狱的人,像他这般身材清瘦还能全身而退的,自然有两把刷子,更何况,他当年还混过海盗团。
只是这段过往就几乎无人知晓了,当初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自己和房里的,几乎都已经死绝。
爱德华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慢慢走了进去。
这里是和白塔遥遥相望的黑塔,专属于祭师们的宫殿,这里一共有十层,每位祭师独占一层,然而因为祭师团人丁稀少,如今这里空落落的,就连大祭师海诺也不住在这里。
这里位于皇宫的深处,几乎是与世隔绝。每层楼的出入口处都有守卫,塔下更是森严,这种安全而密闭的场所,正适合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爱德华把花纹繁饰的外套脱下,随意地扔在客厅的沙发上,揉了揉肩膀,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的一轮明月。
一个小时前祭师团在宫殿正门接回了几乎命悬一线的精英小队,他们二话不说投入了治疗,然而一切都是表面的,深层次的伤痛必须用另一种不见的人的方式来治愈,而这些,都必须在公众的眼眸之外。
此时他就是为了这崇高的目的而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为此而设。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躺着一位爱德华日思夜想的男人,精英小队的主力队员,刚执行完任务九死一生,帝国如今声名显赫的大将军,斯曼阁下。
他穿过小客厅,来到色调和暖的卧房里,这里的陈设简洁,除了中央的一张结实的大床,就只有两个同色系的床头柜和一对靠窗的单人沙发。大床上绑着一位结实强壮的男性,男性的四肢被固定在床头和床尾的铁栏上,用的是黑色的皮绳,绳子下方特意垫了海绵,让他不至于在挣扎的时候受伤。男性赤裸着上身,下身是一条带着血污的军裤,他双眼被黑布蒙上,呼吸平稳,像是熟睡一样。
爱德华解开了自己的内衫,袒露出清秀白皙的躯体,修长的双腿间,是早已勃起的肉柱,他低头瞧了瞧激动的分身,微微笑了笑,从床边的抽屉里拿了一小瓶透明的液体,约莫3左右,他仰头一饮而尽,转头看向床上男人的目光更加深情了,甚至带着一点痴狂。
“爸爸……”他伸手抚了抚男人的眉眼,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就散,“我好想你……”
没有人知道他和斯曼的过往,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宝贵的东西,却是面前这个男人最不想提起的过去。
二十年前,斯曼还是称霸一方的海盗头子,他目空一切,什幺皇室什幺城主都不放在眼里,带领着几十艘战舰在海上游历,一边劫富济贫,一边寻找传说中的宝藏。
不过宝藏没找到,却意外地遇到了一艘沉船,救下了一位少年。那少年便是爱德华。
当时人人皆知,最得斯曼宠爱的并不是他麾下的几位得力大将,而是爱德华,后来被他认了做义子,是个长得十分漂亮,却足智多谋的人,常常给斯曼献策,让他不费兵卒而达成目的。
但不知为何,过了三年,斯曼突然就跟他撕破了脸,爱德华被赶到另一艘船去,像个下等水手一样做工,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人发生了什幺,只知道从那以后斯曼面前再也不许提起这个名字,但却安排了两个人时刻盯着他的动向,每日汇报。
后来在一场腥风血雨的内战中,爱德华消失了,斯曼足足找了一个月,在那片海域上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一点踪迹。他最终丧气而回,后来也就趁势归顺了皇室。
那次是斯曼多年来受到的最严厉的挑衅,几个同为海盗的团体因为看不惯他而结了盟,买通了他船上的大副和一堆船员,里应外合想要灭绝他。
当年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了,只有七八个旧部下跟着他,后来也跟了他一同归顺。
从此没有了海盗头子,只有声名鹊起的帝国将军。
“唔……”
爱德华俯下身,贴在斯曼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像猫咪一般舒服地哼了几声。他太留恋手下的触感了,自从他稍微表露了点对斯曼的爱意,这人便像见鬼一样将他推开,不仅说他变态恶心,还把他下放到别的船只,做着最辛苦的工作,却在见到他和别的男人多说两句之后勃然大怒,辱骂的说话刀子一般飞来,爱德华当时毕竟年轻,没现在这幺深沉的心思,头一次真真正正地喜欢的人如此厌弃自己,一瞬让他灰了心,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