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将滚烫的手指附上贺安的身躯,一点点抚摸摸索着。他看着贺安,眼中红光更胜。
只可惜虽是两情相悦,但其中一方并非清醒,若是他此时做了什么,就跟迷女干差不多了。
谷甘夙紧紧咬着牙关,克制着最直接的*,只是吻着贺安的唇瓣聊以慰藉。
但当感受到贺安唇舌下意识的回应时,谷甘夙再压不住心中的兽性,俯身压了上去。
当贺安醒过来时,洞穴内外都已是漆黑一片。
他伸手向身旁摸去,却是空空如也空无一人。
“兄长!”贺安一惊猛地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浑身赤/裸酸痛非常,而本来垫在地上的赤熊皮也跟自己的衣衫一起消失不见了。
贺安强撑着不适的身体站起身来,他从储物镯中取出照明的萤石环顾四周,发现洞中全是之前没有的烧灼痕迹,便连高耸的洞顶也是。
而谷甘夙则是毫无踪影,只有一只尾羽颀长通身乌黑的大鸟静静窝在一旁睡着,完全没有被贺安的举动吵醒。
本就体力不支又在洞中四处搜寻的贺安膝盖一软,跪坐下来,额头满是细密密的汗珠。
他此时全没心思去想那灵鸟是从何而来,只担忧谷甘夙去了哪里,是否有恙。
贺安取出一身衣服穿上,想起梦中旖旎不觉苦笑。如今最重要的便是赶快调理好内息,尽快去寻找兄长。
其他的,不过一场大梦矣。
☆、第四十五章 ·黑鸟
贺安休整了一番便准备出去寻找谷甘夙。
他的心中很有些惴惴不安。
却没想还未走出山洞,贺安便被从身后扑了个正着。他正浑身酸痛乏困的厉害,这一扑险些将他直接扑到在地。
站稳身形,回过身来,贺安发现,方才向他扑来的正是刚才那只半睡半醒的黑色灵鸟。
他下意识的接住再次向他扑来的大鸟,将对方抱在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竟让他没来由得觉得熟悉。
而正在贺安怀中的,那只通体漆黑尾羽纤长的灵鸟,正蒲扇着两只金黄圆亮的小眼,看着这个很是熟悉的,明显大上许多的世界。
不管是人是物,都大上许多。
被贺安稳稳抱住的灵鸟闭上双眼,将头搭在贺安的肩膀上。它满心都是暴躁与不安。
呵呵哒,道爷又变成一只鸟了。
是不是该庆幸这只鸟可以飞的挺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变回人身。
这只鸟,当然就是方才被烈火□□浑身滚烫的谷甘夙。
谷甘夙的记忆,还停留在与贺安赤身*缠成一团的时候。不过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窝在贺安怀中,谷甘夙郁闷的打量了一眼通身黑羽的自己。
早前还有鸡冠是红的,如今倒好,真变成了黑黢黢一团碳了。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也是与之前原型时所不同的高亢鸣叫。
谷甘夙其实,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的。他方才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涌入脑中的,就是源源不绝的传承与先天功法。
没错,妖中人魂的异类谷甘夙,此时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先天功法。
他族名鸑鷟,通体紫黑,属凤凰一族,乃是朱雀一族的近亲。
而谷甘夙之前近两百年都是一副公鸡模样,则是因为少了父母亲族点化。昨日他食了凤尾炙兰,才终于脱去凡羽,真正身具上古一族的灵禽血脉。
他炼化骨血时的那一场三昧真火,也烧去了那块上好的赤熊褥子还有贺安和自己的衣物。
低下头啄了啄自己的羽毛,不是他瞎说,这鸑鷟的样子还真没一只鸡长得好看。
他又啄了啄贺安,却没有得到回应。
谷甘夙偏过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其实心中很有些愉悦。他还是怀念没有化形时与贺安在一起的安乐时光的。
特别是看到贺安非常自觉的就将自己接到了怀中。
突然想起昨夜里没有进行到底的缠绵,谷甘夙觉得,自己的鸟脸有点发烫。不过就算是两情相悦,做这种害羞的事也还是要在对方清醒的时候才好。
贺安却不知怀中这只大鸟在想些什么,他甚至对昨夜的事毫无印象。他心中唯一重要的,便是谷甘夙。
贺安已经忘了自己昨日险些气虚而亡的事,急匆匆的就奔出了山洞。
他只不过走出几步,便猛地停了下来。
在贺安的面前,正卧着一只闭目养神的雪白大虎,而那大虎的身旁则是一张殷红绒厚的皮毛。
完全忽视了皮毛上昏迷着的白猫,贺安眼中只有血红的一片。
那皮毛,正是赤熊皮。
他看了眼嘴角带着血迹还未舔去的白虎,心胆具裂。
白虎正是昨日守在凤尾炙兰前的穷奇。
他既在此,想是兄长……
贺安已不敢再想。
穷奇懒洋洋睁开眼,带着些奇怪的看着满面怒容的贺安。
贺安看着对方雪白皮毛上刺眼的血迹,再说不出话来,他扔下怀中的灵鸟,挥手唤出灵剑,揉身便扑了上去。
穷奇一头雾水,看着二话不说挥剑砍来的贺安也是心头火起。区区一个筑基期的小小人修,对他来说便如蝼蚁一般弱小。
他侧了侧头,看向还熟睡着的白猫狸奴,心中柔软一片。不过蝼蚁也有不能杀的。
被扔下的谷甘夙一时也有些愣住。
他看着被白虎定住的贺安,还来不及担忧就放下心来。
看来狸奴跟这只大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