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你不是不怕我怪罪你吗?”余隆应又笑着说,“难道你怕我听了难受?不是说不把我当朋友,做什么怕我难过。”
“你,你别这样说。”
“罢了,我也没想让你把我当朋友。”余隆应说,“你放心,我会放你走的,只要你哥哥打进城做了皇帝,就放你去做王爷。现在不行。”
“为什么?”陆中月反问。
“你哥哥现在自保都难,我为什么要放你去送死?你乖乖留在我这就是帮你哥哥了。”
陆中月很是气恼,扭过头去赌气说:“我去送死关你何事!”
余隆应站起身,伸手一下把陆中月的脸扭过来,说:“我费力把你救下不是让你再去送死的,你少提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得很。”
话音未落,陆中月已经用力的打在余隆应的手臂上,一副不肯示弱的模样。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下人说有要是禀报。
余隆应看着陆中月,退步说:“是我失礼在先,抱歉。”
陆中月恩了一声,没再多说,之后余隆应就起身出门了。
听到关门声的陆中月舒了口气,他知道余隆应是为自己好,他也知道这个好和哥哥对他的不一样,因此他感到害怕。
陆中月的确难以入眠,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然后下了床寻件衣裳披着,走出了房间。
现在陆中月在府中的行动比较自由,只有一个人在身后跟着,陆中月看自己睡不着还连累别人不能睡,心里过意不去,又看见那个侍从打了几个哈欠,便说:“你再随我去最后一个地方,我们就回去。”
最后一个地方就是余隆应的住处,陆中月看房间的灯灭着,也不知道余隆应是睡了还是不在,他就拉住一个侍卫问:“你们王爷睡了吗?”
答:“王爷不在。”
陆中月想这侍卫肯定不知道余隆应去了哪里,问了也是白问,正要离开时看见余隆应走过来了。余隆应看见陆中月很是诧异,之后又转为高兴。
陆中月本来想想刚才两人的对话是很生气的,想拉着余隆应再理论一番,可现在看见余隆应的脸,气又消了,一句难听话也说不出。
“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余隆应笑着快步走了过来。
还没走近,陆中月就闻见一股浓郁的香味,明显是姑娘家用的香脂味,又明显是余隆应身上飘来的。
陆中月又有些恼火,自己还气着睡不着觉,他居然出去花天酒地了。
“王爷快去洗洗吧,这一身味道要不是知道是王爷,我当是哪家爱美的小姐来了。”陆中月用袖子捂着鼻子讽刺道。
余隆应真抬起袖子闻了闻,说:“这么香吗?我倒闻不出了。”
陆中月越发没了好脸色:“闻惯了自然闻不出。”
余隆应笑了笑,抬手推开了门,说:“进来吧,你不会打算一直站外面和我说话吧?”
“不了。”陆中月拂了拂衣袖,“无话可说了,王爷好梦。”
“你倒是闹什么别扭?”余隆应说。
“谁在闹别扭!”陆中月恶狠狠的说,这下他一走还成闹别扭了,他可没有因为余隆应满身香味闹别扭。
“没闹别扭就快些进来吧。”余隆应轻声笑着,又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好像是太香了,香了好啊。
此时下人已经把蜡烛都点好了,屋里看起来又亮堂又舒服,陆中月一甩袖子进去了,末了还不忘让门外的那个侍从先回去。
“说吧,半夜三更的来找我做什么?”余隆应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陆中月。
陆中月张了张口,皱着眉不快的说:“你先去洗一洗,身上的味道呛得我难受。”
余隆应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点了点头,叫人准备热水去了。
等洗澡水准备好,屋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原来王爷洗澡不要人侍奉的。是我误会王爷了。”陆中月又是话里有话。
“本来是要的。”余隆应瞥了眼陆中月,笑说,“不过今天有你在就不必了。”
“你不要说笑,我怎么可能侍奉你沐浴。”陆中月快恼羞成怒。
“我可是因为你闻不了才洗的,你怎么能不帮把手呢?”余隆应轻轻握住陆中月的手,“大不了下次我也帮你洗,好吗?”
话说到这份上,陆中月只扭过头骂道:“谁要你帮我洗。”
余隆应忍不住笑出声来,把陆中月的手往自己的腰上挪。
“做什么?”陆中月一惊,想把手拽回来。
“脱衣服,不脱掉我怎么洗。”余隆应理所当然的样子更让陆中月气恼。
“我不帮你脱,我不会脱。”陆中月又拽了拽手。
“不会?”余隆应笑了,“不会我可以教你的。”说着,又把陆中月的手拽的更紧,弄得陆中月和他贴的更近,好像陆中月主动伸手抱他似的。
陆中月脸上燥热的很,这样哪像是要洗澡,倒像要做那种事似的。
看着余隆应的衣服一件件在自己手上被脱掉,陆中月的脸上燥热不说,耳朵也烫的不行,几次不肯“帮忙”了,要不是余隆应死死抓着陆中月的手,陆中月怕早都跑出门了。
“做得很好,继续吧。”余隆应时不时夸奖两句。
“闭嘴。”陆中月的声音颤了颤。
余隆应低头一看,陆中月的眼眶里眼泪转了又转,然后又压了下去。
余隆应忙握住陆中月的手,讨好的说:“我错了我错了,不该要求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