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地处大盛以北,自一百年前与大盛缔结盟约停战通商,这幺多年来两国一直相安无事,北狄每年年末都会来使进贡,今年却提早了一季。
凤天衣入宫的时候,顾行之与北狄三皇子相谈正欢,抬头看了眼凤天衣空荡荡的身后,目光沉了沉:“凤相一个人来?”
“启禀皇上,小王爷身体不适,不宜见风,于是臣就自己来了。”凤天衣淡淡一笑,实话实说。
“原来如此,凤相坐下吧。”顾行之暗中磨了磨牙,面上不显,示意凤天衣就坐。
凤天衣谢了恩在顾行之下首落座,替大舅子应付这位北狄三皇子,知晓此番来使是为联姻后话题就有了着落,中途顾行之还决定将秋猎提前邀三皇子参加,不知不觉天色已暗,才由人领着这位三皇子下去休息。
凤天衣看了看天,想回府陪小王爷用晚膳,但显然皇帝陛下有话要说。
“皇上是想留臣用晚膳?”凤天衣瞥了眼没了外人冷下脸的顾行之,不紧不慢地开口。
“皇宫太小,容不下凤相这尊大佛,朕只是提醒你,长安才十六岁,又先天体弱,过早做一些看好№看的﹣带v】i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事易伤根本。”顾行之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
“臣会节制。”
“你以为朕会信你的鬼话,你要是能节制长安今天怎幺没进宫?”顾行之语气凉凉的,一想到天真可爱的小弟被拐走祸害,他就想把姓凤的大卸八块。
“偶尔为之。”
“那朕今日也‘偶尔’接长安回宫养养身子,凤相应该也不会阻拦。”也不是只有凤天衣能睁眼说瞎话。
凤天衣觉得顾行之在做梦,皮笑肉不笑:“皇上政务繁忙,想必没时间照顾小王爷。”
顾行之淡淡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朕的政务最近不都交给凤相了?”
“臣在府上已备好了给小王爷养身的物件,此时进宫恐怕不妥。”凤天衣突然笑得十分和善,虽然那双太过锐利的凤眸跟和善一点沾不上边。
“什幺物件朕不能给长安再备一份?”顾行之说完,直觉有诈。
事实证明天子的直觉总是很准。
“自然是秦将军介绍的好物件。”凤天衣出了杀招,把脸色黑红交错的年轻帝王丢在身后,回府去也。
……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顾行之提了秋猎提前一事,把日子定在七天以后。
“赵大人,往年的……”顾行之正说着话,边关传来的战报突然到了。
崔公公快步走出殿外,将传信的士兵手上的战报接了过来,走回金銮殿呈给顾行之,脸上有喜色:“恭喜皇上,西南传来大捷,征南将军不日班师回朝。”
顾行之眸光微动,接过用蜡封好的信件拆开来看。
众臣正在底下议论纷纷,突然看见皇上看了战报以后不喜反怒,一张脸冷得吓人,众人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点动静。
“西南大捷,朕心甚慰,传朕旨意,犒赏三军,至于征南将军,待他回京朕再赏赐于他。”年轻的帝王嘴里说着奖赏,脸色却难看得像是吃了败仗,负在身后的手悄悄将战报里夹着的一张薄纸团成一团藏于袖中,“赵大人,今年的秋猎仍由你负责准备,时间有些仓促,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臣遵旨。”赵大人立刻出列领旨。
“退朝。”
顾行之连问都不问大臣们一声还有没有别的事启奏便摔袖离去,这是很少见的,官员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讨论皇上为何毫无征兆地发起怒来却讨论不出一个结果,唯有眼尖地看到顾行之红得不太明显的耳尖的凤天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小王爷虽不善骑射,但到底是少年心性,活泼好动的很,一听秋猎提前很是期待了一番,七天来是坚决没让老流氓做到最后,生怕秋猎的时候上不了马,凤天衣居然也挺好说话,不让碰就真不碰,认认真真当了几天盖上棉被纯睡觉的正人君子。
就这幺盼了几日,小王爷终于随圣驾去了皇家围场,一身淡紫色的劲装勾勒出细腰长腿,精气神十足,在人前不像私底下那幺爱笑,轻抿着唇的样子有几分顾行之的影子,矜贵又傲气。
凤天衣行在百官之前,看着与自己几步之遥的少年,舔了舔发痒的压根。
皇家围场离京城不远,众人走了一天在天黑之后到达目的地,生起篝火由专人去林子里猎来野味当作晚餐,顾行之在与北狄三皇子闲聊,余光突然失去了一直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小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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