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围住,他应该也没走远,速去寻些毒药来,咱家要下到溪里,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怪怪!
这太监当真是灭了良心了。
城守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忙不再犹豫:“这可使不得,这溪水直通古北镇,乃是全镇人饮用之水,万万使不得。!”
刘金忠全是不管这么多,他一心想到被安德海逃走之后的结果,压着怒气喝道:“李大人!我看你这官是不想做了!若是被那贼人逃了,你我皆身首异处!”
至此,李城守已是万般不能容忍这太监胡作非为下去。
“公公,旁的烧山,禁城,下官都听了,只这件不行,便是圣上怪罪下来。李某也绝不能行此无道之事!”
李城守虽为官贪婪了些,但也绝不敢这般。在溪水中下毒,这和叫他亲自杀了全古北镇一镇百姓有何区别?
“李大人!”
“此事无须再提,本官会亲自向皇上上书陈词。下官想圣上英明,也绝对会理解李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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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京中密谋(二)
当下,李城守和刘金忠闹了个不欢而散。虽依旧允了刘金忠封山,但却誓死不肯下毒,并寻来了自己的贴身亲兵。嘱咐道:
“若真寻到了那人,且先不告诉外人,带来见我。”
李城守出生最底层行伍,一步一步趴到城守之位,虽说官阶不高,但作人却颇为精明,他暗中料想安德海之事定是事出蹊跷,不敢偏听了刘金忠的话,决定留一手。
且说安德海。安德海虽然遁入溪水之中逃过烧山之难,但古北山早就被刘金忠围了个密不透风,又因刘金忠察觉到溪水,官兵们特意留意了溪水河道,安德海又不是鱼,总要浮出水面唤气,很快便被官兵们擒住。
不知是该说安德海命不该绝,还是慈禧命硬。因刘金忠溪水下毒之事,李城守也没马上叫人拿了安德海的命,反而把他带到了李城守面前来。
李城守见得此人果真是安德海,心下更加疑惑。先帝屡次去承德避暑,必经古北镇。他也是认得安德海这位贵妃面前的(慈禧那时是贵妃)红人的。怎么想到他也有落寞成这样的一天?
“竟真是安公公!李某乃古北城守,见过公公。”
李城守面露吃惊,问话也颇为客气,仿佛二人并不是生死大敌一般。
安德海被擒之时,已觉命不久矣,未曾想竟被带得见了一位武官,他虽不认得此人,但听这人口气,好像并非肃顺的亲信。心下思量。
“不知李大人这又是烧山,又是逮人的到底为何?吓的奴才好生害怕。莫非奴才和大人有什么过节不成?”
“这哪能啊?只是下官先前得了钦差大人之令,不得已而为之。”
当下李城守便把刘金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与了安德海。安德海是越听脸越黑,未曾想除了烧山之外,这刘金忠居然还敢在溪水中下毒。这等阴毒手段,当不愧说一句是宫里出来的。
安德海是气的牙痒痒,但也知此时此刻不能把刘金忠如何,只得强自压下怒气,对着李城守哀声道:“未曾想宫里居然也有这等心思歹毒之人,咱家乃是受两宫太后之意。。。。。”
安德海心知,若李城守真是个十足十的八大顾命大臣亲信,自己决计难逃一死,但若不是。。。安德海只得把慈禧的计划全盘脱出。李城守在听得两宫太后旨意之后已信了一大半,再复又想起之前圣旨,只见军机处印章,不见圣上玉玺印,更是不再怀疑。心中已是对着刘金忠破口大骂。李城守原只是一小小城守,竟无意被卷入到了如此巅峰的对决之中,若是一个不甚,他哪还有命在?也亏得他留了一手,没有贸然处死安德海,否则便是日后肃顺等人得势,圣上太后记恨起来,处理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清朝终究是封建王朝,臣子势力再大,心底终究还是会忌惮天子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臣子最多狭天子以令却不敢自立为王的原因。李城守便是忌惮肃顺等人势力,心里终还是更害怕皇上太后,这就是大义所在。
李城守心下百般思量,安德海见得李城守心下动摇,喜上心头,再接再厉:“李城守若是能护送咱家回京,不仅能将功补过,更是有恩于皇上太后。日后待得皇上亲政,太后临朝,何愁没有步步高升的一天?反之,若大人替肃顺等人做了这等无道之事,即使大人此刻无豫,难保那刘金忠没有杀人灭口的一天?”
安德海此言可谓诛心。李城守本就不是胆大到敢谋朝篡位的人,更先前为刘金忠那等歹毒的举措而不齿。也觉得刘金忠为人阴毒,不可与谋,当下心一横,全然倒向了安德海一面,忙嘱咐起了亲兵,暗地护送了安德海悄悄前往京城,自己则在古北镇拖住刘金忠,给安德海争取时间。
且说古北镇这里刘金忠自作自受,安德海逃过一劫。芷兰这边倒是顺利的出奇。
芷兰原是载淳身边伺候的丫头,因为载淳闹脾气,她触怒了皇上,名义上被载淳贬回京城慎刑司服役。实际上,载淳早叫李莲英买通了押解芷兰回京的衙役,一等芷兰到了京城便悄悄把芷兰放了,对外谎称芷兰于押解途中身染重病暴毙。因芷兰原本就不起眼,载淳也只有六岁,八大臣自不会像针对安德海一样狠下毒手。芷兰一到京郊脱身,便寻了无人的地方脱下宫女服饰,换回寻常少女打扮,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