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微卷长发在地毯上四散,他的肩膀上有了亮津津的汗意。
我避开眼睛,这具曾经令我方寸大乱而最终丧失生命的身体现在诱惑依旧。只是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栽了,不等于他日后次次都要在死在这个地方。路过时,停一会儿便是往后的全部了。
我弯下腰,贴着他的耳朵,“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安楚是干什么的?好端端的惹我做什么?还是说,你真的背景太硬?”
蒋琛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他从来没见过这张脸的主人对着他说过这样的话,完全不同于林安的轻佻放肆,安楚沉稳的威胁让蒋琛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这下我对着蒋琛又是一拳,在确定他没法继续阻拦我后我从他身上起来,拉开那扇伪善的们径直走开。
这么一闹,我原先想要借着现在蒋琛从而探到我想要的消息这一步险棋已经不得不被暂时搁浅了。
我叹了一口气,坐进车内打开引擎。
自己开来的车还是自己开走的好,林安和我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懂得珍惜也不再轻狂。不过半年时间,明明我还是林安,可我的行事方式和思考方式却变成了安楚。不过还远远不够。
蒋琛的突然举动让白拽拽再次在我的别墅内来来去去。需要人家的地方坚决不会浪费。自从和夏明安小姐有了深层次的作战关联,我们两连带的默契也在蹭蹭的上涨。但唯一无法适应的还是夏明安小姐的花痴病。在白拽拽来别墅的那几天她时刻都在我身边围绕,端茶送水无一不干,就差喂饭亲手更衣。
白拽拽依旧很拽,来了送完东西就走,对此我劝过,“怎么不干脆像你上一届那样给我电子版?”
“我不相信网络。能够留下的痕迹就无法被去除。”
“行。”
夏明安这时候在旁边猛点头,那种完全赞同的表情引得我只能给她一记刀眼,没用。
“hi,你知道什么,白先生是真的有气质好不好?”
“所以你想做他的助理。”
“o,做你的助理更符合我的定位。”
如果说我知道下面我两的对话会更无聊,我现在就会戛然而止。
所以我直接拉开浴室们走了进去,把夏小姐聒噪的声音留在外面。其实她的声音还不错,略微有点不符合外貌标准的中性化,和我在一块儿她处事能力固然很不错,但她真的实在是太能闹腾了。我一把老骨头,经历不起。
夏明安和我的关系应该是到了半年以后才从这种谁都可以是的朋友状态里,转变成交心的挚友。
在光明与黑暗相互交替的夜空之中,是若有若无的星星。白日的太阳还未完全消失,夜空里带着太阳温度的天气让我从浑噩之中醒来,原来半年已经过来了。
就这样,在我和夏明安两人不轻不闹的共同协作里;在一切被厚皮纸包围着不显事实真相里;在我慢慢把自己活成林安和安楚之中,属于我生命长河之中的流水已经悄然抽身而去。
话是这样文艺的说。白权政在某个春光正好的日子里以合作伙伴的理由挤进了我刚买不久的私人住处。夏明安作为我的私人助理也在二楼分得一个小房子,不过这妞说‘安少我们关系那么好就不用同居了,帮我在旁边建个小屋我就很满足’。
当然小屋没有建成,在她坐在屋子天台上对我继续使了一阵深情药失效后,她终于在房子不远处找得一处出租屋。
在白拽拽住进屋子她知道的第二天,就和我扯着头发发誓势不两立不见一方死决不罢休。
我只能在第三天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摇头,“你有没有拿工资的责任心?”
“你有没有作为朋友的仗义性?”她反问。
“这不是聊感情的时候。”
“这也不是聊责任的时候,面对我喜欢的帅哥你竟然可以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蠢事出来!如何令我不心寒!”她半抱肚子,做痛苦状,眼角水光闪闪。
“你再说一次?”
“安帅我错了,”她肚子痛胃痛痛痛痛全好了,一个利索的起跳——眨眼间就到了我脚下,“你知道白先生有多么的对我的口味么?看他一眼要了我全部的生命啊”
我冷汗,“先前你不是说我才是你喜欢的类型?”对于能够如此自如表达出这句话的我自己我表示深深的叹息。
“o,安帅你不懂女人,”她转眼间气质高深莫测,“女人们要的心仪的男人可是很多的。但是,”她再次扑倒狼嚎,“嗷,你不能把这么好的资源独享啊!”
“我们这段时间要一起研究方案,不然等你帮我打天下?”我斜睨。
“那你们要住多久?我可以住回来吗?”
“一年左右,你租的房子不是一年期的?”
“啊!杀千刀的你果然就是故意的!为什么就是这么的凑巧!”
“租的房子不住就可以过来。”
“不行,花的我的血汗钱你当然不心疼了啊!”
“你可以再租出去。”看到视线正对的白权政屋子门好像微微开着,透着里面正在穿衣的人影,“好了,让你那么早过来不是和我唠叨这件事的。”
“那个地方除了我就没人要了好可怜!”她掩面,“我的终身幸福难道安帅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我们多年的感情啊”
“小姐,现在是北京时间8点12分,如果由于你工作上的失职而导致我今天一天的行程都无法正常进行的话,就请乖乖等在家收辞退信。”我起身走向保姆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