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有劲!”林帅帅咧开嘴。
贺九山转向罗飞,示意手中的壶,“要喝吗?”
“我跟这玩意儿不对付,喝不了两口就得晕菜。”
罗飞摇头,他不喜欢酒这东西,滴酒不沾。
贺九山哼笑,“那你肯定不是个兵,八成是从哪儿混进来的。”
“为什么?”
贺九山躺在床上跷着二郎腿,“在我们军区有一句话:喝酒,海军海量,空军无量,陆军喝到天亮;白酒喝一斤,肯定是解放军,喝酒不封顶,必定是武警。”
“你们还有这说法?真有意思啊。”林帅帅觉得有趣又十分有道理。
贺九山斜脸看向刘半城,“你喝酒怎么样?”
刘半城冲他一笑,反问,“我是哪个军种?”
贺九山也笑了,笑得那么敞亮。
第19章 19
林帅帅肚里的酒虫作祟最后还是忍不住心痒喝了几口,巡夜的来了贺九山就拿被子盖住他的脸,手抄到他脑袋后头勒住一个锁喉的动作,把二锅头的味道遮得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外头哨兵的手电打的光从帐篷里收走了,林帅帅在被子里憋红了脸立马就大力掀开贺九山出来大口呼吸。贺九山没防备,猝不及防地被他的一个大力翻转半个周圈,整个下半身搭在右边刘半城的身上,侧着脸与他的脸相对,只有几厘米之隔,彼此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刘半城豁然睁开眼,在黑暗里,深沉而浓黑的眼睛带着星点的亮,和贺九山相对。
贺九山的腿还搭在他的腿上,两人都穿着黑色就寝的短裤,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与对方带着温度的皮肤相触,攀升起奇异而不自在的触觉。
两具强健肌肉紧绷优美的身躯几乎贴进在一起,贺九山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他面前的,是在训练场上像雄鹰像豹子像利刃一样飞跃的那个兵,是在观战场所有裹着烈火般的神兵。
刘半城看着他,嗓音略带干哑。
“......怎么了?”
贺九山眼睛里的流光转了转,慢慢把腿从他的腿上抽离。
“......”贺九山张开口,却没说出话来。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刘半城的颈肩,带着电流般,在他的皮肤里的神经梢传导,两人的呼吸都霎时间急促,被背心包裹出的迷人胸膛肌理起伏着。
在那一刻,贺九山听到自己脑子里有弦崩断的声音,对对方身体紧贴密和的yù_wàng冲破理智的辖制,他不自觉地向前,贴进;刘半城眼神一顿,转身背对着他。
他这迅速而利落的动作带着旁人不明的掩饰,贺九山沉默地望着他宽阔的脊背,心里和身上的那股燥热还没能完全褪却。他已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突如其来爆发的情绪,眼睛总是无意识地追逐着某个人的身影......
一个东西滚落到贺九山的背下,咯着他的脊椎股。
探进手把它拿出一看,在漆黑的帐篷中,贺九山摩挲着手掌中那个圆鼓鼓类似鸡蛋形状的陶笛,手指抚上每一个发出音阶的按孔。陶笛还带着温度,那是来源于刘半城身体的温度,被放在他贴身的口袋,每时每刻紧贴他的身体。
贺九山将手伸到刘半城背对着他的脑袋前,“你的陶笛掉到我这边了。”
刘半城移了一下腰,手抬起接住。
“我喜欢这个东西,送给我怎么样?”
那只手停在半空中,不动了,刘半城一时像雕塑一样静止。
贺九山眼神黯淡了几分,笑笑,“我随口说的,君子不夺人所爱。”
贺九山将手里的陶笛放到他的手里,盖住被子,闭上眼睛。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刘半城握住手里的陶笛,轻轻地用指腹触碰摩擦,眼神晦涩难懂。
射击场上,模拟战场上施放的毒气,士兵在浓烟和的视线扰乱下和刺激性气体造成的生理恶心下;枪声四起,火光明烟在土地上略起翻卷。两百米外的不动靶和晃动靶被当成敌人让战士们杀红了眼,十发子弹,八人一组对抗。集中靶子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一个兵失误,打了六环,教官气得登时就骂人。
“五十块钱一发的子弹就让你这么糟践了!你眼睛瞎了?!”
“下一组!我看你们当中也找不出个狙击手了,枪法烂到连地上爬的龟都他娘的打不着!”
这句话实在够狠,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士兵们即使心里憋着气不服那也没用。在这里,只有实力才能说话。这里不相信眼泪,但认同汗水,是强者的舞台,也是弱者的地狱。
下一组紧跟其上,贺九山伏地架枪,以令人瞠舌的速度装接零件,咔地一声,手推进弹匣拉保险抢先在其他人之前瞄准射击。
叭叭叭!
十声枪响后,200外的靶子上所有的弹坑都落到了十环道上,士兵们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到,可贺九山心里明镜儿似的,嘴角弯起一个傲视所有锐利张扬的弧度。
要说贺九山家里最不缺的那就是枪,军队里的枪和美式的枪,轻型机枪和重型机枪,只要是枪甭管什么型号外来的还是国产的,立马就能上手。贺九山对空气的风速湿度也掐得十分准,贺司令打小就把他提到射击场和士兵一起练习射击,十一二岁射击成绩就赶超队里的狙击手;这么算下来那也是从小和院里的兵有了革命战友情谊。
直到接下来的移动靶场地演练,这帮士兵才真正见识到了贺九山在射击科目上感叹到令人发指的超强能力。
教官看了眼看着贺九山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