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後,皇帝要择一人当贴身恃官,想也不想的就挑了小春子,多少夜里是小春子和他一起待在御书房里?!
梦里的画面一下就过去了,醒来时,天都未亮,简单的拧过一旁的巾子,擦过脸庞,有些凉意袭了上身,披上皇甫晨准备的披风,突然想到他所说的後院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有著梨花树。
慢慢的一步一步晃过去,到了毫无丝亮的後院,如皇甫晨所说真的种了些梨花树,突然微风一来,点点小小的白花落下,那香气随著风向扑鼻,像是被蛊惑了一样,直直的往那梨花树下走去,伸出自己略显瘦弱的手抚上树干。
原来太医说的真的没错,我的梦一个个的真实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树是皇宫的树呀!那留在树身的刻痕,是他五岁的时候,拿著父王给他的小刀子刻的,是一个凤字,是那棵被火烧过再也开不出花的树。
将头靠在树身,彷佛听到潺潺的水声在树身内流动,有种真实的活著的感觉,蓦地,感觉自己被轻拍了下,回过身,是那个叫做骆云的人。
声音有些沙哑,「什麽事?」
「王爷要见你!」
跟著骆云进了皇甫晨的房间,明明人还在睡著,李凤见状瞄骆云一眼,骆云感觉的视线的传来,故意轻声咳了咳:「咳!咳!王爷?」
皇甫晨的眼睛睁开了下,「骆云你出去。」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李凤看著皇甫晨半天没再睁眼,走了过去,将手放到他额上,「似乎有些发热,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这句话对著闭著眼睛的人来说,就等同於在问空气一样。
好半饷才听到那小小声的不要,李凤笑了出来,「小春子,你可真是麻烦!」
以往的几年,总在季节交替之际,小春子都会突如其来的病上几天,每次叫太医帮他一看,一提到吃药,那些病就会好上大半。
桃花似的眼睛张开瞪了一下,翻了个身继续躺著,李凤见此情景,仅是拿过挂在一旁的湿巾,放到桶子拧了拧,将湿巾放在皇甫晨的额上,拉过椅子坐在一边,想帮他再换条湿巾时,手被他紧紧按住,「一点小热,不需费神。」
「我的手,你是不是该放开我的手?」李凤的声音笑笑的,表情看起来有那嚜一点点玩味的感觉,原本差点抓著李凤的手睡著的皇甫晨清醒了一下。
努力的打起精神,「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的名字,换掉吧!」美丽的容颜有点委靡不振。
李凤笑容一歛,原本有些不愿意,但是想了想,现在身份是个死人,「你说叫什麽好?」
「叫青书好不?」声音带著困意,讲出了心里想了很久的名儿。
「青书,嗯……後院的梨花树很美。」看著他昏昏欲睡的样子,心中有点哑然失笑,这人……小春子的习性还在呢!
前朝(五)
(五)
閒步的探索整个江南七王府邸,一干人等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二十人,打扫作饭等事现下分配比刚来的时候均匀许多,那时,每间房都像刚从土里挖起来一样,满布灰尘。
青书一早就到书房里头,看过一本又一本的书,中间若有嫌腻的时候,巧绘丹青都能抓住他的心神,隽朗的微笑整天挂著,没发现已有一些小丫环被迷的晕头转向的,现在的他,随意坐在桌边,一手拿著书看著,一手玩弄著自己的头发,悠閒无比。
皇甫晨一踏进书房便看到那人的悠閒自适,「你倒是挺悠閒自在的嘛!」
青书头完全没抬,「不然王爷要青书做什麽?看书也不是什麽坏事。」嘴边的一抹笑,有股玩弄的意味,皇甫晨将他的笑意尽收眼底。
没听见皇甫晨出声,青书抬头一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到,好一会儿,两人没人想先移开视线,就像是两个幼稚的孩子一样,直直的看著对方。
而骆云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找不到皇甫晨,心想到书房是最後一处,想也不想的冲了进去,看到里面的画面不由的一愣,心音说道:这两人是在眉目传情吗?!
听到脚步声,青书率先移开了视线,「骆云有事找王爷,青书就先离开了。」微哂,手上的书没放下便带走了。
皇甫晨好些时候才回过头接见骆云,眼尖的骆云看见自家七王的耳朵有些发红,心下警钟大响:难道主子要踏上不归路了?!骆云结结巴巴的道:「主子,不归路……踩上了就回不了头了!」没来由的一句,让皇甫晨皱了下眉头。
七王爷不悦,「什麽事快讲。」语气已经有点恶狠了。
骆云心神一定,「探子回报,二王爷回京了!」
「我修书一封,找个可信的人替我送去。」快步走向桌边,小心的移开青书的画作,随便抽了张纸便开始写信。
快马加鞭,长达一个月的路程,七天便送达了。
二王爷皇甫厉看完七弟快马送来的家书,脸色早已变了多变,他实在错估了太多事情,当下决定先处理完京里的事之後要到江南一趟。
不知京城里头将因七王的一封书信出事,大家伙还在江南每天过著文人雅士的快意生活。
最棒的属下是能够为主子分忧的,以最棒的属下自居的骆云,自动自发的揣测起王爷的心思,在书房里头补了好几本……yín_shū,他却忘了,常去书房的是……青书。
这几天,青书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像看到一件奇怪的东西一样,这件事让皇甫晨心中相当不悦,他是会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