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便是不为自己,亦当为大陆万千生灵,珍惜己我性命,以解救万民于战火之中……”
朌坎亦忙不迭转向三王子,一把扯住,护卫在旁,开口对三王子说道:“大将军所言甚是!殿下方才将我从地府救出,怎可就此轻贱己我性命,弃我而去?我断不应允!”
三王子闻罢这话,似是方才回过神来,与朌坎执手相握,只听朌坎接着说道:“……何况若殿下只顾着就此以命相抵,贵国那干不长眼睛的势力之徒不过只当殿下是畏罪而死,如此殿下自是清白难证,永无翻身之时……不若此番留得命在,尚有还殿下清白之时……”
三王子闻他二人之言,只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眼光觑见身侧脚下正有一柄不知是谁落下的长戟,随即一脚将那长戟勾起,接在手里,摆出阵势。
对面四王子见状,饶有兴味地说道:“如此看来,三王兄如今是改了主意,吝惜起己我性命来?若王兄就此与王弟对峙,当坐实了抗旨不遵之罪,而与贼军沆瀣一气之罪亦是不证自实……”
三王子则摇首对曰:“贤弟此言差矣,我并非吝惜己命,实乃此命干系太多是非,到此并不该结,尚有用它之时,遂此番不敢轻易舍就。”
四王子听罢笑道:“如此说来,王兄是决心与弟一较高下,就此讨得一条生路?”
三王子颔首道:“或可如此以为。”
四王子闻言笑意更深:“想来弟随王兄习武多年,虽知王兄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却从无与王兄生死较量之机。弟于大王姊口中闻知王兄尝于豫城与大王兄双双使戟拼了个两不相让;又曾以神兵蓐收神剑与大王兄持国宝六阳却刀相较,竟略胜一筹。如此看来,这许多年来,王兄于宫中竟从无胜绩,惟得大房阶位,岂非是太过心机、深藏不露?若非彼时乃是与大王兄生死相拼,大抵仍无法试出王兄真实武艺。”说到此处,四王子又垂下眼瞅了一回三王子随手拾来的以凡铁所制长戟,道句,“即便王兄素来最擅使戟,然若欲以此长戟与弟之恶来铁戟一决胜负,岂非太过小瞧于人?”
三王子闻言,下意识瞧了一回手中之戟,一旁朌坎连忙开口道句:“我另行召唤方天戟供殿下使用。”
然不待朌坎动作,便闻四王子打断朌坎之言道句:“无需,云永正在一旁,又有何种兵器较了云永更衬王兄?王兄何不祭出此传说中之利器,令弟见识一回……”
朌坎听罢这话,循声向一旁云永望去,这才后知后觉地忆起云永以人形跟随在三王子身侧许久,三王子又素来将之视作兄弟,令人皆要忘却他是兵器。而方才四王子亦将自己的兵器之灵幻化为原型,如此看来,岂非云永亦能……
朌坎正如此寻思,便见三王子将手中长戟用力刺入地面,转头向云永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云永会意,不过眨眼之间便没了身影,与此同时,三王子手中多了一柄长戟,长一丈二,重二十四斤,戟头双悬月牙小枝,形如画字,戟柄镂绘纹饰,上悬金钱五色幡,头冒冷气,刃泛寒光,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朌坎见状,心下大感意外,口中不禁说道:“原来这便是云永之真身、传说中方天画戟之原貌?!果真与凡兵俗器迥然不同!……”
三王子闻言,双手持柄,对曰:“想来自十岁那年我从武器库挑中此戟伊始,已有十数年未曾见过此戟面目,今日一见,不禁感慨万千,原来岁月已流逝这么多年……”
对面四王子见三王子果真依言祭出方天画戟,心下随即被激起久违的斗志,口中撂下一句“依王兄之言,这等神兵,莫非王兄尚未使用?头回使用,又如何使得顺手”便突袭而来,只见一对铁戟一长一短,却正是攻之以长护之以短,二者搭配,攻守兼备,天衣无缝。
对面三王子见四王子袭来,伸手将身侧朌坎使力推往一旁安全之地,随后一个转身,使出一招“神龙摆尾”,戟柄一横,便将四王子袭来之戟拦下。
这边朌坎被三王子推了个趔趄,几近跌倒在地,心下对四王子偷袭之举很是埋怨,一面又为三王子捏了一把汗,口中嗔了句:“卑鄙,岂有说亦不说便偷袭而来的?……”
风舜英一步上前,从旁扶住朌坎身子,耳闻朌坎之言,方接了句:“据闻宗主国四王子天生神力,力大无比,可舞动重达八十斤的一双铁戟,如今看来,此言非虚。见他方才出其不意发难,脚步身形辗转之间,全无一丝负重之相,手中有戟却又全不为其所累,当真不凡。方才若非七殿下应对及时,只怕已为那铁戟所伤。”
只见三王子横戟拦下四王子之击,随后一个撤步,将画戟于手中转了个路数,一面说道:“贤弟何需性急?偷袭而来便是胜了,亦会为人称为胜之不武。愚兄方才不过念及手中之器正乃云永所化,他与我朝夕相伴,虽素来默契相生,却从未如此驱使,遂心生感慨罢了。愚兄虽从未使之,然以愚兄身手,驱使这等神兵,想必定不会令他失望……”
四王子闻言,随即使出双戟招式之第一式——开天辟地,双臂高抡,从头劈下,宛如擎斧开山一般,力贯长虹,口中一面回了句“王兄好大的口气”。三王子见状,回以一招五趟起手,一个旋身顺势闪开头上之袭,同时画戟前伸,攒住那铁戟;戟口相遇,电光四射,三王子一面脚步轻点,身随影动,将戟一勾,小枝便顺势叼住那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