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混沌大陆第一武士!哈哈哈,在此世间,曦曜惟有我一人能杀!……”
朌坎闻言,摇首道句:“我如今算是明白了,彼时你为何会在那时下蛊害我。”
大公主诧异问道:“你说什么?”
朌坎答曰:“我随师父前往中土国之时,你施展虫降之术谋害我,根本不是欲将我灭口,彼时我不过是灵山初入门的巫祝,你根本未尝担心我会泄露你之秘密。你之后忽地对我下那虫降之术,只是因为你碰巧知晓我之召唤兽的真面目,正是女丑之召唤兽,虽尚未觉醒,但已喻示我之不凡。你一生苦苦追求出人头地,素来忌惮任何天赋灵力高于你之人。一个在位三百年、又是女丑直系弟子的朌坤已令你为除他绞尽脑汁,如今又添了朌坤之徒,亦是不凡之辈,你只怕再难有出头之日,遂对我颇为忌惮、极其厌恶,方动了杀机……”
大公主闻言倒也答得爽快:“不错,彼时正是如此。然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你本不是我之对手,如今为望鹤施展通灵之术,更是降至神宿阶,与我相较正是寒鸦比之鸾凤。能召唤出麒麟神兽之人,世间惟我一个,我正是大陆唯一的圣宿阶巫祝,今日便是你二人的死期,纳命来!”
只见朌坎闻罢自己之言却是无动于衷,冷哼一声,淡然对曰:“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你以为我所施之通灵术乃是虚设?你怕是尚还不知,殿下之外祖父正是我灵山中人,我师父之师弟,因而殿下亦身具我巫咸国之血统……”
大公主闻言双目大睁,惊道:“你说什么?”随即转向一旁的三王子,只见三王子伸手,手中暗红光芒一闪,一根法杖随即现于掌中。
大公主见状瞪圆双眼,直楞楞盯着那精魄说道:“你竟觉醒巫祝血统?!……暗红光芒,你竟是圣宿高阶?!”
三王子颔首道:“不错。”
大公主见罢此景,不禁咬紧朱唇,面上肌肉轻微颤抖。又见三王子将法杖一挥,一枚烟火升上天空,一面道句“不仅如此”,紧接着周遭响起一片喊杀之声,充盈于耳。
大公主只见右手边护城河蜿蜒流过,河中一个接一个冒出许多氐人,个个剑拔弩张,气势逼人。又转向左手边,只见西边天空,向此处密密麻麻飞来的正是奇肱、奇股二国所造之飞车,改良之后每车可容纳五人,人人手持火药,来势汹汹;而那飞车之后,还跟随着一干背生双翼的羽民大军,个个手擎强弓良箭,箭指一方。
大公主还未从此景之中回过神来,又闻一将士策马飞奔而来,一路慌慌张张,急不可耐,一勒缰绳,竟从马背之上滚下地来,连滚带爬地奔至大公主身侧报道:“报、报国主,南方告急,那女子国已突破我国南部边境,正向北而来!”
大公主闻言,身形一颤,险些就此从应龙头上跌下,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已身陷四方包围之中,正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
朌坎率先开口嗔道:“这便是你素昔作恶多端之下场,无道之君,自是天下共戮!”
大公主听罢这话,仓皇抬首,转向三王子说道:“三、三弟,你妄自自诩仁人君子、忠君爱国,如今却伙同蛮夷入侵我河山、残害我百姓,逼君退位,犯上作乱,真乃好个满口忠君爱国的王子殿下!”
朌坎闻罢大公主之言,率先开口驳斥道:“殿下此来,正是顺应民心,替天行道,你一无道昏君,此番竟也有脸妄责他人!”
三王子则道:“王姊此言差矣,弟率众前来,仅为彰大义而伐无道,断无残害百姓之举。此一路前来,弟以性命担保,皆是军纪严明,对我中土国百姓是秋毫不犯。弟惟昭告天下,愿随弟一道除暴安良之人,绝不征伐追究,遂沿途关隘大多开关放行,未动干戈。而从空中而来的奇肱奇股并羽民三国之军,更未侵占一分土地、侵害一条人命……”
大公主闻罢这话,无言以对。
之后从豫城之中又传来一信,道是:“国中王族大臣分为两派,一派仍是主张与国主并肩作战,诛杀首逆,誓死捍卫我国尊严,不与异族蛮夷同流合污……”
大公主听到此处,正合己意,随后又问另一派之主张。
那传信之人则道:“另一派则主张与之言和……他们只道是无论国主抑或是三殿下,皆是先国主子嗣,二殿下既已薨殁,如今惟剩国主与三殿下,既、既然皆为异族所出,倒、倒也并无高下之分。若国主让位与三殿下能解我国倒悬之危,倒也并无不妥……而这言和之派较了主战之派,人数更多……”
大公主听罢斥道:“什么?!这帮奴颜婢膝之徒!彼时尚还信誓旦旦,道是欲与寡人并肩作战、共御外侮,如今见贼寇势大,竟纷纷见风使舵、弃甲倒戈!……”说着又转向朌坎二人说道,“我不甘心!绝不甘心!我忍辱负重这许久,为出人头地历经多少磨难痛苦,我怎可就此放弃!不日前我方才占卜问卦,卦象正是上上之卦泰卦,岂非正是上天喻示此役最终获胜之人是我!我还有麒麟神兽,任尔千军万马,亦难以撼动我半分!……”说着拈诀召唤,只见空中深红光芒闪过,麒麟那庞大之身躯便现于众军之前。
朌坎见状却是毫无惧色,厉声驳斥曰:“你亦曾是我灵山六巫之一,竟不能解卦,真乃滑天下之大稽!所谓泰卦,上坤下乾,上地下天,天地已然颠倒,正所谓‘泰极否来’、‘乐极生悲’,你如今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