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衣冠,上去敲门。
门打开,门里伸出一个满头小辫的大脑袋。这个大脑袋一看到门外哗啦啦站一排兵,啪就把门关回去了,接着里面就传来一串咿哩哇啦的鸟语,再接着一阵咿哩哇啦的鸟语响起。大家在外面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能听懂。
等了一会儿,里面开始有人往外扔石头和竹箭。有些胆大的在门后扔,有些胆小的在自家屋顶上扔。在自家屋顶上扔的有时候力道没控制住,那石头就掉在了门内自己人头上。这边被扔的人心里不高兴,转过头就咿哩哇啦的开始骂娘,那边被骂的就开始解释,解释完发现骂娘的仍旧在骂娘,不高兴了,就开始回骂。一时间鸟语石头满天飞。
陈东明一行人在外面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们无法听懂南方土著人的鸟语,也无法理解他们的思维。没有办法,他们开始往回跑,往回跑的时候又扑通扑通掉下20多个人。
跑回桥这边,陈东明看着稀稀拉拉的十几个人,仿佛回到了马车被偷的那个上午。
十九
怎么办呐?不知道啊,先搭营地吧。于是陈东明他们开始搭营地。等了几天,等那群被水冲走的士兵们差不多都回来了,他们开始砍竹子造房子。
那群南方本地土著人以为他们要滚了,结果观察了几天,发现他们开始造房子,有长居此地的打算,他们着急了,但是又有些怕陈东明那帮人,不敢正面交战,就天天在城墙后面扔石头。大石头太重,他们扔不过桥就掉水里了。于是他们就扔小石头或中等大小的石头。
由于石头体积不够大,扔到了也砸不死人。虽然砸不死人,但是也挺疼。如果扔到头上,头上就肿一个大包,头上肿大包没关系,也不过是疼一疼,糊点草药也就能继续干活。如果打到肩膀上,那就不太好了,他们就担不了竹子,如果打到腿上,他们走路就一瘸一摆的,十分影响造房子的进度。
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土著人往过扔石头,他们也拿起石头往回扔。大概这种行为激发了这帮土著人的斗志,刚开始只有二十来个人扔,往往发展到后来感觉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来了,那石头真的是哗哗的成片往过飞。战争进行到一半,陈东明就带着手下跑进竹林里去了,等回来的时候,满地的石头。
石头太小,不能造墙,他们就拿这些石头铺地基。把石头铺成四四方方的一块,然后去山上找黄泥。这些黄泥黏性非常好,而且不适宜植物生长。他们把黄泥抹上,家里的地就平平整整,不会长草,经过烈日的暴晒,就跟我们现在的水泥地一样。
陈东明一帮人发现了石头的巨大用处,于是天天和土著对扔。等到全寨土著都来扔的时候,他们就撤进山里去找大石头,树木,黄泥等盖房子的工具。等他们回来,就用这些石头铺地基。
这场战争持续了半个多月就结束了,因为寨子里所有适宜作战的石头已经被扔完了。这场战争结束的时候,陈家军不仅铺好了地基,连路都铺好了。
不过战争并没有结束,它只消停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陈东明他们堆石头,抹黄泥,砌墙。等到他们砌好墙,准备做门的时候,战争又开始了。
原来这些天,寨子里的人去山里砍竹子做竹弓和竹箭去了。他们做了大量的竹弓和竹箭,站在自家房顶上或者门后,开始唰唰唰往往河对岸射箭。
河对岸的陈家军正在劈竹子,把竹子劈成两指宽,削掉竹节,用藤条连起来可以做门。他们劈着竹子,这竹箭就劈头盖脸的扑下来。在当时,铁比较稀有和珍贵,农民家里但凡有点铁,都是做锅、做刀、做农具用的,所以这些竹箭的竹头也全是竹子。如果距离近一些,冲力大一些,也能射死一些山鸡山兔什么的。寨子和陈家军的营地隔着一条大河,距离比较远,所以威力不大,射不死人。虽然射不死人,但是射到头上,照例能起一个大包,射到身上,身上被射到的地方就一块乌青。
陈东明他们被射得连连跑路,带着满头的包和一身的乌青躲进了竹林。他们在竹林里先把门做好,打算效仿上次的法子,等土著们把箭射完。但是七岙成片的竹林,他们一边射箭,一边做箭,源源不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陈家军做完门,开始做床,床也做完了,还不见消停。没有办法,只能大晚上的趁着寨子里的人休息安门。结果晚上寨子里有人守夜,他们安到一半,箭又铺天盖地的射过来。他们穿上盔甲,盔甲是也是竹子做的,于是竹箭射过来就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虽然有点吵,但好歹是不疼了。大家也就在一片啪啪声中安完了墙。
晚上天凉,大家穿着盔甲也没什么,但白天天热,穿盔甲干活得热死。于是陈东明他们等太阳一上来就去林子里睡觉。寨子里的土著人发现中原佬睡觉去了,不知是谁,出了个损招。他们派几对热恋中的男女轮流站山头唱情歌,唱累了就换一对,永不歇场。
热恋中的男女唱情歌都非常的有真情实感,唱到动情处,寨子里的人就引起情感上的共鸣,放下手里的活沉醉在歌声里。大家在歌声中渡过美好的一天,心情好,干活效率都高。
陈东明他们就比较惨了,他们本来也听不懂土著话,而且这山歌声音又尖又细,把他们耳膜震的嗡嗡响。他们睡不好觉,只能翻过山头,跑到另一边的山脚下睡。由于每天要翻过山头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