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种笑容吗?”
“没错,就是这样。”
各种检查一项接着一项,不过私人医院就是服务好,安排得非常合理,并没有让奏太因为等待和奔波消耗太多体力。而高桥则一直陪伴在奏太身边。
直到夜色降临,二人才驱车离开医院。但是车却并没有开往游马的家,而是拐到了一家僻静的咖啡厅。
看着一脸戒备的奏太,高桥停好车向他解释道:“不用担心,我可没有拐卖你的意思哦,虽然心理医生对患者的隐私有保密的义务,但是事关御崎家的面子问题,只能让心理医生做了一下简单的性格倾向测试,所以说真正重要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我来做。”
奏太点点头跟了上去,咖啡馆除了老板和一名店员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看高桥和二人打招呼的样子也是熟识很久了。
“这件事游马不知道吧。”
“看出来了?这的确不是游马君的意思,而是出于家主的授意和我个人的私心。”
高桥喝了一口红茶,将十指交叉垫在下巴下方。
“不用那么紧张,我多么人畜无害的一个大叔。”
“你也知道你已经是大叔了?”奏太笑着毫不含糊地反击回去。
可是高桥却一反一直以来轻松的态度,十分严肃地说道:“我不喜欢绕弯子,所以请允许我直接切入主题。”
听到这里,奏太本来有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坐姿不自觉地端正了起来。
“家主想要了解的东西,通过和你的接触我已经了解。我接下来想要知道的东西家主并不知情,但是这事关游马君我不得不问。虽然我与游马君主仆有别,但是私底下游马就像我亲弟弟一样,所以恕我夹带私人感情来处理这件事情——大约一个半月前,游马君身上的伤是你弄出来的吧?不是指右手,而是身体内部。”
一瞬间,奏太的胸口被揪紧,好像窒息了一般。赎身以来二人都刻意回避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奏太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奏太深吸一口气,承认了。
“是的。”
“你知道游马君那天半夜出现在我面前时的样子吗?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游马君。他下身全都是血蜷缩在床上躲起来,一直不肯给我看伤口,更不可能让其他医生来医治。缝合伤口的时候是半麻,他意识很清醒什么都知道。从劝他放下羞耻心张开腿躺在手术台上,到用窥具撑开里面、一直到结束他都在小声地哭。”
奏太清楚的知道,游马脸皮薄得很,让如此亲近的人发现这般羞耻的事情简直可以要了他的命。
“关于那件事情我不想多说,我只能告诉你那绝对不会再次发生了。”
奏太的手在膝盖上紧紧攥住,目光少见的低垂着。
“为什么?”
“因为无论说什么听起来都是借口罢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看到游马君的血从身体里流出来让你感到亢奋吗?”
“怎么可能!”
空气有些沉重,着让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高桥的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先开口道:“虽然现在不能马上确定你是否医学意义上的虐待症患者,但是我个人认为你不存在这个问题。既然你不愿意提及我也不会深究,这也牵涉到你和游马之间的隐私问题。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那样做吗?”
“你觉得呢?”
奏太抬起头,冷冷地注视着高桥。可没想到高桥并不是刚刚严肃认真的神情,而是一副笑眯眯样子保持着原来轻松的态度。
“好了好了,奏太君不要生气,大叔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弄清楚一些问题而已。”
“你试探我?”
“说实话,如果今天没有跟你接触,我绝对支持内藤的反对态度。但是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如果没有真正自己去体验了解,得到的信息不一定是可靠的。”
高桥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
“你没有多大的野心,对于御崎家的财产和势力不感兴趣。这是家主最想知道的。而我在意的是:你很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感情,让人无法摸透你的真实想法。但是提及游马君的时候情绪会明显地波动,而且可以暂定你的那方面没有特殊癖好。最重要的是游马君选择了你,我也相信那孩子的眼光。”
奏太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将目光游移到窗外,看着街边的广告牌。
“游马很会看人。”奏太沉吟片刻后缓缓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无论是内藤还是高桥先生你,都是真心为游马着想的人。”
“因为游马君是个好孩子啊,但是不管多大都只是个孩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可以用‘天真’来形容呢……”
“直接说‘傻’不就得了嘛!那个对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混蛋都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笨蛋。”
“完全赞同!”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奏太不怀好意的笑着,微微斜着身子向高桥伸出了手,道:“游马那个笨蛋肯定在希望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好。”
“我也觉得是这样,而且我也很欣赏你的性格。”高桥会意,握住了奏太的手掌,道:“另外,学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有些神经过敏罢了。”
“我知道,只是他被激怒时的反应很有意思,所以稍稍捉弄一下。”
“这一点我不否认。”
达成共识的二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愉快了很多。奏太用小勺子搅拌着饮料,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