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款表是银色的,有着独特的表盘设计。
还有大约就是程昔的嗓音,很好听。
今天程昔穿了身灰蓝色的修身外套,又扎眼又好记。
当他每次就跟收集任务一样,凑齐了这些明显特征,他就可以肯定,这就是程昔。
两人聊了一会儿最近的近况,李意风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程昔觉得店里面有些热就把外套脱了。
结果李意风从洗手间出来放眼望过去黑压压的全是人,他找不到程昔在哪里。
“程昔?”他狐疑地叫了一声。
李意风看店里面每个人的面孔都一样,眼前永远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从来没有过任何一张脸。
他看见玻璃里面反射出咖啡店样子,每个人都在谈笑风生,他站在原地,垂着手,李意风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负面情绪。
又是这样,他又把人给看丢了,每次都是这样,他需要用很久很久去辨认一个人,但是只要对方换个发型,换一身衣服,他又要从头再来。
“程昔?”他的声音比上一回大了一些,但是咖啡店的音乐轻缓地播放着,没有人回答他。
他十分希望有人能回答他,这样他就能够迅速的通过嗓音来分辨程昔的位置。
这时候他很想嘲笑自己,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笨,还是因为这个咖啡店的座位安排太复杂。
他看着玻璃里面的人影憧憧,李意风魔怔一样抬起自己的手,放在脸上捏了捏,然后他笑了笑,他好歹还能分辨出自己是哪一个。
他不知道怎么办,他不能就这样走到来掩饰自己的秘密,他一旦把程昔一人丢在店里,他苦心孤诣跟程昔搭上的关系就完了,他的脑子很乱,有那么一瞬间他失去了理智,他的头脑中纷杂一片,找不到出路。
就像是被掏空了血槽,但是他猜即使是游戏里面,也没有被自己给逼死的n!
“程昔!”李意风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大声叫了出来,正在喝咖啡的程昔被他吓了一跳。
叫得这么凄惨,老子活的好好的还没死,叫魂呢。
一瞬间李意风就像是被丢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压力从四面八方涌向他,压迫他的心脏,冲刷他的血液,他被人扼住喉咙,不知道怎么呼吸。
李意风茫茫然然之间听见有人尖叫,“有人倒在地上!”
他一定没有料到过自己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头疼欲裂,抱着头歪倒在地上,肩膀的位置靠着墙,程昔闻声跑过来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用自己的头撞击墙面。
程昔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李意风,你还好吗。”
李意风睁开眼,盯着他的耳垂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程昔。”
“你怎么了。”
“没事,老毛病了。”李意风勉强地笑笑。
程昔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让他好受一点,于是说了个有点冷的笑话,“你下次再用脑袋的撞墙的时候轻点,墙会疼的。”
显然李意风没有能够领会程昔说的笑点在哪里,但是他这人就是品质太好了,从善如流,他十分正经又严肃地回答:“我下次会注意的。”
程昔扶墙。
两人在店里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要继续喝咖啡是不行了,于是程昔带着李意风在街角的长椅上坐下。
“你这个病多久了?”
李意风被吓了一跳,他以为程昔猜中了他的脸盲症,结果程昔后面的话让他松了口气,“你最近情况不太好,就是因为你经常头疼的毛病吗?去医院看过没?”
李意风明白这事他得瞒着,你见过有连人脸都分不清楚的男演员在圈子里面混的吗?
他今天跟这个女演员对戏,明天跟那个女演员过台词,台词都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的琼瑶腔,要含情脉脉有含情脉脉,要仇深似海有仇深似海,结果要是被人知道了其实无论对方是张得跟朵花似的,还是样貌不佳,其实在他眼里都没分别,这不是在坑人吗。
他把这事给掩盖过去,“我就是隔三差五的头疼一下,没事,我找医生看过了,不用担心。”
李意风握住程昔的手摇晃,“程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还要出来混很不自量力?”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这么想。”程昔的眉头拢在一处。
“那我求你帮我一个忙,你务必要帮我。真的……如果我能办到,我算是死而无憾。”
看到李意风这样郑重的态度,程昔忽然有一种不那么好的预感。
李意风说:“你知道吗,传闻邵总喜欢公司里面年轻鲜嫩的男孩子。”李意风虽说是问句,但是他觉得凭借程昔的手腕和关系,必定是知道的。
但是程昔受到了惊吓,他脑子顿时懵了,他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当时他被邵文钊抱在怀里的时候,许根反应那么大。
按他的想法是,世界上带把的男人那多么,娶妻生子的才是属于大多数,哪有那么容易,碰到一个就是男女通吃荤腥不计的?
现在看来,应该许根当时就知道这件事。
那么现在许根依然能够不撕破脸和邵文钊保持利益的联系……他就知道许根这个家伙一肚子坏水,不和邵文钊斗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他走神,李意风喊了他两声程昔才反应过来,“你想说什么,你说。”
李意风带着一股子奔赴沙场,朝闻道夕可死的热血和坚定决心说道:“我要自荐枕席。”
“然后?”这种事程昔明显不会同意。
但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