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扯清楚的。
除了给银子,他还特地下厨,给他做了将近十斤的猪肉干。
饶是有刘婶帮忙,他也累得够呛。
然后,手里有银心不慌的季玉竹,瞬间就颓丧了。
偶尔出门逛逛书铺,每天看书看到深夜,白天不到午饭不起床。
早出晚归的姜卫衍对此毫无所觉,直到某天被担忧地刘婶提醒了一番。
姜卫衍怒了!
第二天一早,姜卫衍直接踹开季玉竹房门,门闩应声而断。
先让刘婶进去给季玉竹穿好衣衫。
然后直接拖着他出门。
“混蛋!我才睡了两个时辰!!”季玉竹暴躁。
竟然踹门!
竟然还让一个女人来给自己穿衣服!
虽是哥儿身,但他有一颗爷们心啊!
要不是刘婶比他阿父年纪还大,他都要吓出心脏病了好么!
“你前阵子才病了一场,还敢熬夜?”捞起水盆里的帕子,随手一拧,啪得拍在他脸上,随意搓揉几下,就把帕子扔回水里。
“嘶!放开我!”季玉竹连踹他两脚。
“你也不看看你这段时间瘦了多少!”姜卫衍不痛不痒,抓着他细瘦的手臂,只觉无名火起。
“扯淡,我这是精瘦!别拿我跟你这种壮得跟熊瞎子似的比较!”
拿起早早准备好的布带,把他袖口、裤腿一一绑好,好让他行动方便。
季玉竹顿时有不详预感。
果然,姜卫衍接过刘婶递过来的早饭包裹,拽着他就打算出门。
“干什么干什么?”季玉竹见状,单手抱住旁边游廊的柱子就不放手。
姜卫衍懒得跟他磨蹭,俯身一把扛起他往外走。
留下刘婶既担忧又忍俊不禁。
把季玉竹扔上马后,他就老实了。
姜卫衍直接驱马出城,来到城外一处平缓坡地。
被颠得七晕八素的季玉竹刚下马,就被要求从原地到远处一块突兀矗立的大岩石之间跑一个来回。
“我不要!我要回去睡觉!”
他就知道!
这种糙汉子能想出什么法子。
最可气的是,竟然还来硬的!
季玉竹气死了!
姜卫衍挑眉:“你确定?不跑可就没早饭吃了。”
说罢,放下马背上挂着的食盒,席地而坐,将食物一一取出。
季玉竹看着一一摆出来的红豆饼、山药糕、葱油饼,吞了吞口水。
一大早这么折腾,这会儿闻到味儿,他还真的饿了。
姜卫衍瞪眼:“还不快去?”
季玉竹心一横,直接坐下来,还回瞪:“我就不。我饿了,我要吃早饭!”
姜卫衍无奈扶额。
下一瞬,他直接窜起,双手扶着季玉竹的腰腹一把将他甩到肩上,直接就往前飞奔。
季玉竹吓得大叫!
姜卫衍恶劣地大笑出声。
气的他猛捶他背部。
不过一小会,姜卫衍就把他放下了。
季玉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刚才还觉得遥不可及的大岩石:“哇!轻功!”双眼发亮望向姜卫衍,“大侠,你缺弟子吗?”
姜卫衍莫名其妙,轻拍了他脑袋一下:“好好说话。”指了指已经变成小黑点的马儿,“跑回去。否则,”呲牙一笑,“我不介意再来两次。”
然后他就一个人跑回去了!
跑回去了!!
季玉竹目瞪口呆。
这家伙!
季玉竹又好气又好笑。
不就是锻炼身体嘛至于吗?
跑就跑!
好歹他也是上过体育课的人好嘛!
甩甩手脚、晃了晃脑袋、扭扭腰,季玉竹深呼一口气。
“啊——”冲啊!
大约一分钟后……又不竞赛,可以慢点的。
大约三分钟后……有点累了。
大约五分钟后……卧槽,有这么远吗?
季玉竹扶腰停下,喘着大气看着远处的姜卫衍。
这么一看,就发现端倪了——
“卧槽,姜卫衍!你耍诈!!!”季玉竹大吼!
远处的姜卫衍闻声,顿了顿,不甘不愿地站住,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地坐下。
原来他竟然趁季玉竹跑步的空当偷偷往前走。
气急的季玉竹爆发了最后体力,扑哧扑哧跑过来,顾不上喘口气,就一手叉腰一手颤巍巍指着姜卫衍:“竟然耍诈!!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了?”
姜卫衍一手扶膝、一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他:“哦,不过就是随意走走罢了。你这么激动干嘛?”
“你那是随意走走吗?别以为我没注意。你看看你看看,你都走了多远?”
“你要是自觉跑步,我哪至于这样。”姜卫衍撇撇嘴。
练兵都比练这小子轻松。兵能随意摔打,这家伙弱不禁风还容易炸毛,都没法下手。
“滚蛋,又不是我要跑步的,是谁一大早扰人清梦来着!”
“赖床不起还有理了。我这是帮你未来的娘子训练呢,省的你房事不谐遭嫌弃。”
季玉竹涨红了脸:“谁、谁房事不谐?!你才房事不谐!!”
姜卫衍挑眉,盯着他那原本白皙的脸飞霞满布,咽下到嘴边的荤话,改成调侃:“你得承认,在体力上你不如我。”打开食盒,示意他坐下,再把水囊递给他。
“谁说那什么……是看体力的。”季玉竹接过水囊嘴硬地嘟囔一句,拧开盖子喝了几口水,才开始迟来的早饭。
“是不是看体力,等你成亲你就知道了。”姜卫衍做挤眉弄眼状,然后拿起一块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