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惊:“什么鬼?她怎么在这里。”她猛然记起风生兽的要求,站起身:“你不会特地专门守株待兔等李江熙的吧。”
风生兽轻蔑地掠了她一眼,口气有些不可思议:“你这样的居然也是个饲主。”她经历的两任饲主没一个有她反应迟钝的。
梁晃说:“你的结界失效了。”
风生兽有些羞恼:“与你无关。”
李殊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刚要说话,梁晃掰过她的肩,往床边一送。
李殊这才惊奇地发现,李江隐不知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男生下颌如削,眼型狭长,长得有些福薄。
李殊张口结舌:“……谢,谢……”
话临到嘴边,却一下子给忘了。
梁晃肩膀抖了抖:“不用谢。”
李殊横他一眼,他果然是知道的——病床上躺了一个月的人是谢清庭,那真正的李江隐去哪了?
梁晃示意她看向手中的书——《圣经》。
李殊不明所以,风生兽伸出爪子,翻出李殊之前看的那页,一屁股压住书本,不耐烦地说:“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
猫咪生气时也是极讨人喜欢的,她两个爪子按在扉页上,吹胡子瞪眼道:“我家主人自杀了没钱治,我这是,用你们人类的话怎么说,不得已出此下策?”
宠物用障眼法将自杀的饲主换上李江隐的面孔蹭免费的治疗——李殊感到无言以对,看李江隐有钱赖上来蹭医药费,这种事李江隐也能忍?
梁晃看了眼她一言难尽的表情,拨了拨手里凉掉的小笼包,没有说话,谁让他是只黄鼠狼精呢?
异界不干预人间,这是约定习俗的规矩——他清楚,不知道这只风生兽清不清楚。
☆、第 17 章
从医院出来,夹着寒意的冷风扑面而来,李殊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几步下了台阶,转身往右手边站台走去。
复古枝状玉兰花吊灯下,向微澜坐在真皮沙发一角,正和李宗元商量换护工的事。
“……我看那人不合适,手脚也不勤快……”
“这种事,你决定就好。”
李宗元合上财经报纸,又打开另一份时事新闻报,一周前的城南公园分尸案现场找不到任何痕迹,没有目击证人,唯一怀疑的对象也有完全不在场证明。他往下看了几眼嫌疑人的照片,对向微澜说:“微澜,你看看,我怎么觉得这个人那么像咱们江隐的同学呢?”
李江熙坐在向微澜身边玩魔方,向微澜接过报纸看了两眼:“有点印象,江隐的室友吧。”
李宗元唔了声:“那孩子,罗岚倒是认识,是个好的。”这些小记者,为博个版面倒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少年犯罪写得天花乱坠。
他喝了口大红袍,余光看到李江熙比以往更加迟缓的动作,心里对向微澜涌起几分厌恶:“江熙也该去上学了,一天到晚请假像什么样子。”
向微澜愣了愣,有些尴尬地牵起嘴角:“傍晚她外婆还打电话来催呢,老人家喜欢带小孩,我明天就送回去。”
李殊到家时书房的灯还亮着。
她匆匆换了鞋,张嫂从里间迎出来替她摘下围巾帽子:“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肚子饿不饿,厨房还给你留着饭。”
李殊笑了笑:“张嫂你去睡吧,我吃过了。”
张嫂点点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她拍拍李殊的肩,指了指二楼,“将军有事找你,等了好久了。”
李殊会意,她回到房间把东西放好,往保温箱看了看,委蛇已经睡熟了。
她轻轻敲了敲,得到允许才推门而入。
似乎每次见到李宗元都是在这间书房。古话说穷从文,富从武,李宗元虽然是军人,骨子里中国人的孔孟思想却根深蒂固,他对几个子女孙儿的教育都十分上心。
李宗元示意她坐下:“去看你哥哥了?”
李殊没有否认。
李宗元说:“你哥哥那边有你婶婶处理就够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顿了顿,又问:“马上要期末,最近学习吃紧吗?”
李殊实话实说:“地理有点难,其他还勉强跟得上。”
“我打电话问过你们班主任,他还跟我夸你用功。”李宗元摘下眼镜,揉了揉僵硬地鼻梁,“光是用功还是不够的,要是什么不懂的要多问问,知道吗?”
李殊点点头,她突然想到一事:“爷爷,堂哥小时候被蛇咬过吗?”
李宗元一愣:“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么久之前的事,他都有些模糊了。
李殊坦白道:“我初来乍到不知道其中根由,在屋里偷偷养了条蛇……”见李宗元陡然折起的眉心,连忙补充道,“他很有灵性,不咬人的。上次出门把婶婶吓到了,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到,所以过来想着跟爷爷说一声……”
李宗元打断她:“你个小孩子,养点小玩意她有什么可置喙的。”
“可是婶